遲晚其實有些奇怪,虞九舟會主動問她的行程。
對虞九舟提前知道自己的行程,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整個公主府都在虞九舟的掌控之中,前身能得逞,也是走了狗運了。
遲晚以為虞九舟可能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就道:“殿下不用擔心,臣今晚就歸府,白日殿下隻要貼好抑制膏藥貼,讓劉院判來請平安脈也無妨。”
虞九舟瞥了她一眼,誰擔心她歸不歸府了,“孤隻是想告訴你,你在外面不管做了什麼,孤都不會為你收拾爛攤子。”
不知如此,遲晚還敢不敢跟淮安侯府斷絕關系。
遲晚不以為意,目前而言,她沒有價值讓虞九舟為自己做什麼,何況,對方本就巴不得殺了她呢。
虞九舟看到她的第一眼,永遠是難掩的殺意,她不覺得她無法掩蓋自己的殺意,隻是想叫她知道,她的生死由不得自己。
這樣側面說明了,對方短時間内不會殺了她,至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了她。
“是,殿下說得對,臣也不會為殿下招惹麻煩的。”
遲晚笑着行禮,忽然想到了什麼,“殿下的抑制貼該換了,臣幫殿下換完再走吧。”
虞九舟:“……”在更換抑制貼時,遲晚的手指在她的腺體旁邊撩撫,她是又厭惡又不适。
有時真想剁掉遲晚的爪子,哪怕她的動作極盡溫柔,也沒有任何的唐突,可抑制貼是貼在腺體上的,本身就是很親密的行為。
似感覺到了虞九舟的不滿,春歸連忙上前,“不如驸馬教我怎麼貼,我為殿下貼上。”
遲晚掩下眼中笑意,裝作猶豫的模樣,“嗯……也不是不可以。”
虞九舟:“?”那昨晚遲晚還給她換藥?
在遲晚看來,這隻是在伺候虞九舟,她心裡下意識地認為,都是女人,幫忙貼一下膏藥而已,況且隻是貼在靠近頸椎的地方。
沒有abo概念的遲晚,腦袋單純地跟清水一樣,虞九舟可就不一樣了,聽說可以讓别人代勞,她的眼神差點兒把遲晚殺死。
可自己沒有問,還以為隻能遲晚使用,想起來又憋屈。
遲晚教春歸怎麼貼膏藥之後,就想到以後大批量生産抑制貼時,可以在包裝膏藥的外面畫上使用手冊,也不算太難,雕刻成印章似的,直接印上去就行。
這個世界已經有印刷術了,連活字印刷術都有,隻要她說明自己的想法,應該很容易。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想法馬上被否決了,畫師說這是淫畫,要是包裹在藥的外面,根本不會有人買,就算有人買也是偷偷摸摸的。
當然了,這是後話,也是讓遲晚更深刻知道abo世界的許多禁忌。
遲晚不知道的是,她這邊離開永甯院後,寝殿裡面沉默了許久。
春歸不敢說話,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殿下就要馬上殺了驸馬。
平靜了一會兒,虞九舟冷聲開口,“給她那匹醜馬下巴豆。”
“啊?”
春歸立即反應過來,殿下是讓她給驸馬要騎的馬下巴豆,等半路馬匹拉虛脫了,驸馬就得走着去清遠縣了。
殿下有命,她不敢不從,春歸跟外面的夏去說了一聲,夏去眼睛一亮,立馬翻牆走了。
為了節省時間,夏去連正門都不走,看到公主府侍衛異樣的目光,她兇巴巴道:“看什麼看?”
夏去抄近路到了馬廄,對旁邊喂馬的小厮道:“拿些巴豆過來。”
“啊?夏将軍這是要做什麼?”小厮懵了,怎麼還要巴豆。
馬廄是有些巴豆,馬匹消化不良的時候,多少會用上些手段,确保馬匹的健康,一般不會多用。
夏去故作兇悍模樣,“讓你拿就拿,哪那麼多廢話?”
小厮連忙賠笑,“是是是,敢問夏将軍,是要緻洩量,還是緻死?”
“當然是緻洩。”夏去是看不慣遲晚,但還沒必要為此殺了一匹馬,或者摔死遲晚。
“喂給驸馬的那匹馬,記住了,要拉虛脫就行。”
小厮不理解,但趕緊去拿巴豆喂給那匹在馬廄裡面最虛的馬。
遲晚過來時,夏去躲在一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