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在紅頭罩之後出了門，那怎麼了，他趕路夠快。

小醜一不搶銀行二不找蝙蝠，閑着沒事做幹嘛把他定成目标。但是相當程度上已經融入本地的雨宮蓮早就放棄思考。來到這座城市你要學會入鄉随俗，上個學順便上上通緝令?人之常情。

真要反思，或許是他打擾了畫展藝術時刻讓小醜記恨。冤有頭債有主，雨宮蓮還是想說我沒死你要怪蝙蝠俠。其次論重名他玩大富翁撲克牌裡都有兩個Joker 。

這次小醜依然沒有露面，隻是通過電視台的話筒和網絡媒體報道傳達信息。他的腼腆令人不禁憂慮背後有什麼更大的陰謀。雨宮蓮目前管不着，他在憂慮魯迅怎麼當别人面救周樹人。

布韋恩可以傳授一下嗎？

他隻能以黑衣怪盜的身份偷摸接近自己的房子，紅頭罩要是知道了肯定笑話他風水輪流轉。深夜貧民街區沒亮路燈，鄰居姐妹家隻有二樓有些微燈光。Joker不敢輕舉妄動，先試着去盲摸挂鎖。

"啧，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低劣。“

蝙蝠家族都擅長人沒露面聲音先至，話說羅賓是不是得踮着腳才夠得着他，Joker竟從中感到愉快。想先前阿爾忒彌斯簡直是把他當男孩，比紮羅的體型雨宮蓮更是可望不可即，不過可愛的羅賓鳥想抹他脖子可得踮起腳尖。小刺客無聲潛伏到他身後用武士刀抵住怪盜身體，繼續道:“這就來應聘小醜喽啰了。

Joker:“我沒有。"

怪盜詭計多端，知道他們有不殺原則，根本沒受挑釁動怒。他選擇非常偏激的手法，過分主動往達米安刀口上撞。震驚的小鳥根本反應不及卸力，急忙收刀的時候對方已經輕盈起身跳到紙殼架上。

“我不用收回前言，”被戲弄的羅賓重新抽刀出鞘，“你正适合去另一個小醜那裡報道。”

Joker朝他招手：那就來試試，抓到我也有賞金。

他們倆無聲地拼起刀來。羅賓身量矮刀卻長，Joker個子高匕首卻短的可憐。他用胳膊抵擋達米安蹬來的鞋尖，揮出小刀劈開利刃寒芒。羅賓進攻欲望強烈，雨宮蓮卻故意跟個狡猾的魚一樣可恨，幾次三番從他手下滑過去。他在空中打了個旋，用力往下劈，Joker則趁勢向後一退，躲在貨架的橫杠下避開了這招。

金屬碰撞發出巨響，隔着鐵架看怪盜像是已經被關進監獄裡，他還調皮地沖羅賓抿嘴笑。達米安勃然大怒，更是心頭火起想把他切片：

“你……！”

可惜打架鬧出動靜太大，潛伏在旁邊的蝙蝠女小隊深覺這已經不是一場盯梢，沉默且敏銳的卡珊德拉先忍不住了。該隐姐姐戰力彪悍，就算神谕和攪局者加一起都沒能攔住。她卷起披風用忍者技巧精湛突襲，三下五除二制住Joker再拽起羅賓的外套。達米安跟隻幼貓崽子似的在她手心掙紮：

“遺孤，放開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本來目的，”神谕跟在後面走出來，“阻止小醜計劃在第一位吧。還有Joker，你來做什麼？”

蝙蝠一個個都看着他。

神谕滿臉：沒人比我們更有資格對區民談守護了，何況私下裡蓮可是我們的鄰居。

羅賓同樣表情寫滿理所當然：這人本來就是家裡重點關注對象，他不對勁。

攪局者神情戒備：Joker你個濃眉大眼的半夜來我家偷貓，先顧好自己别被小醜抓吧。

遺孤酷帥地立在那兒，全覆面設計的制服黑暗而神秘，看不出表情。

Joker特别想擺出比他們還霸道的态度：可是，我就是雨宮蓮啊……

他隻能轉念好心當那個打破氛圍的人，少說話多做事重新開始找自家挂鎖的位置，然後奢侈地用開鎖道具開門。明明鑰匙就在兜裡。房子從客廳到卧室都漆黑一片，雨宮蓮這個時間點應該打完工回家的。

“我們來晚了嗎？”

攪局者沮喪地說：“我們應該保護好他。”

羅賓：“我們來之前沒有任何人接近過這裡。”他冷靜地和神谕粗略探查了室内情況，房間沒有打鬥痕迹，茶幾上還放着主人泡剩的半壺花茶。

神谕認同他的觀點：“他沒事。”

布魯斯分配隊伍的時候對芭芭拉說過，他讓義警盡快趕到地方，不過他覺得雨宮蓮不會出事。蝙蝠俠憑什麼信任戰鬥力目測就5的雨宮同學？顯然結論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測，雨宮真的準确避險，在已經暴露于懸賞單的情況下好好把自己藏了起來。

蝙蝠俠通過通訊接受情報，這次他的聲音和雨宮蓮在病房裡幻聽到的不一樣了，帶着威懾的暗啞：“他不在這裡。”

韋恩的公司派人親手搬來的家具，蝙蝠俠知道房子每個角落的情況，他确定他不在。

事實恰恰相反。

在呢，Joker心說，嗨我在這裡。

突兀的鈴聲終止交談，每個人手機都在震動。小醜投遞給所有人賬号的消息是電視台演播廳照片，清場的舞台上擺着疊成山的美鈔。

綠頭發的瘋子盛情邀請：“來吧，我等待能真正踏入這裡的人，記得帶上我要的禮物，最晚是明天。”

Joker第一個讀完。達米安看見屏幕反光裡他看起來若無其事，全然不像受着威脅，好像還順走了桌上什麼東西。也正常，怪盜可是不管一塊錢五塊錢都要黑吃黑那種人。他潇灑地踩窗戶跳出去，羅賓趕緊追上，眼看着聽說有瞬移手段的怪盜果然溶于空氣消失不見。

綠化帶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沒有Joker，隻有雨宮蓮蹲在窗外的草叢裡，拿着貓條在喂貓。

“摩爾加納，”老天爺，達米安感覺自己嘴角在抽搐，他又開始了，“吃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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