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到禦書房時,慶帝在書房議事,身側站着着太子、二皇子,下面坐着幾位朝臣。聽到太監來報,說安樂求見,就是一笑:“讓她進來吧。”
安樂被領進門,在慶帝面前行禮:“安樂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拜見太子殿下,二殿下。”
“免禮免禮,安樂,這麼早進宮,可是有事?”慶帝上前一步,扶起安樂,心情頗為不錯的樣子。
“陛下聖明。”安樂微微福身。
慶帝見安樂閉口不言所為何事,微微一笑,回身坐下對諸臣道:“諸位愛卿回去做事吧,太子跟老二,也去吧。”
“是,臣領命。”衆人紛紛行禮告退。
“過來。”慶帝招呼安樂過去:“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隻管說,朕給你做主。”
還沒走出門的衆位大臣聽到這句話,心中如何想的不知道,不過面上,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隻有太子,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慶帝拉着安樂的手,把她拉到身前,心中登時一跳,忙回頭向外走去,幸災樂禍暗瞥二皇子,心中湧出一絲隐秘的喜悅。
“謝陛下……”安樂低聲道謝,回頭見人都走遠了,才低聲道:“陛下,範閑昨天晚上偷偷把郭寶坤打了,滕梓荊的事兒,也被人發現了,陛下,我能不能幫幫範閑啊?”
“你想幫範閑,為什麼?”慶帝問道。
“我答應小叔叔,要照顧範閑的,總不能看着他入罪。”
“小叔叔?”慶帝眼睛微微一眯:“老五?”
“您也認識小叔叔啊?”安樂驚訝了一下,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小叔叔是叫五竹。”
“他跟你說,要你,幫忙照看範閑?”慶帝臉色有些古怪。
“小叔叔倒是沒直說,不過,他在範閑進京前一天,專門來告訴我,範閑第二天入京的事,我想,不就是想讓我幫忙,在他不在的時候,幫忙照顧範閑一二?”
“老五不在京都?他去哪裡了?”慶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安樂問道。
“他說大概要去南邊,我也不知道是幹嘛,我問他,他也沒說,您知道,他這人一向話少。”安樂說完,追問道:“陛下,可以嗎?郭家已經去京都府告範閑了。”
“你要怎麼幫他?”慶帝笑着問道。
“能不能讓言若海上堂作證,就說,藤梓荊的事,是監察院内部的安排。”安樂小心翼翼的問道。
“行,不過,京都府現在已經開堂了,你去監察院找人,再去京都府,怕是來不及了吧?”
“已經開始了?”安樂一驚,不是剛剛下朝嗎?
慶帝失笑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牌,遞給安樂。
安樂有些發愣的結果玉牌,玉牌溫熱,還帶着慶帝的體溫,安樂垂下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沒想到,這個牌子,慶帝竟然是一直随身帶着,還是料到自己會來,提前準備好的?
慶帝起身摸摸安樂的頭發,笑着道:“别發呆了,快去吧。”
“是。”
安樂直到走出皇宮,都還有些愣怔,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小姐。”等在宮門口的護衛迎上來行禮。
安樂暗歎一口氣,用手中的帕子包住玉牌,遞給護衛,低聲吩咐道:“給言若海,請他走一趟京都府。”
“是!”護衛小心接過,躬身應命。
……
“小姐,藤梓荊已經被押進去了。”
“也該輪到我們上場了。”安樂輕歎:“走吧。”
安樂來到京都府的時候,京都府衙已經很熱鬧了。太子的儀仗和二皇子的随從,在京都府的院子左右分站兩旁,安樂帶的人一進去,更是擠得滿滿當當。
堂上衆人聽到動靜,都看了過來,看到來人時,都是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