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晨光照耀在床上的時候,段懷夕已經醒來。
今天她破天荒地早起,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在劇組的日子,她還是第一次起這麼早。
段懷夕先是走到窗邊,院子裡的帳篷已經沒有人,她坐到梳妝台前,對着鏡子開始繁瑣的化妝步驟,等一切都做完,已經是差不多七點半了。
段懷夕喝了一口贊助商的牛奶作為早餐,下了樓,客廳裡居然沒有人,還是太早了嗎?
她一個轉頭,周景之正坐在餐廳裡,吓她一跳。
“周老師,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周景之聲音略微低沉,情緒并不是很好。
段懷夕正疑惑着呢,這大哥又咋了?昨晚她沒有惹他生氣啊。
但等到周景之站起來,坐在他後面被他的身體牢牢擋住的嚴冽露出來的時候,段懷夕全明白了。
周景之明顯和她是一國的,走近了她,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嚴冽也想要一起去。”
段懷夕側頭去看一眼嚴冽,對方的眼神依舊躲閃,隻是一定要去。
行吧,呂老師是演藝圈的前輩,誰不想去見一見?她也不是地球球長,嚴冽根本沒有義務躲着她,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段懷夕點點頭,對嚴冽也稱得上友善了,綜藝上,都要顧及各方的面子,“好啊,正好人多熱鬧。”
她不想在綜藝上明目張膽搞小團體,也不想孤立任何人,周景之明白。
多一個人其實沒任何問題,隻是沒有那麼自在,段懷夕有覺悟,工作中還想舒服,那是癡心妄想。
白雲小屋的正門自動打開,季月唐走進來,穿着運動裝,額頭上都是汗水,身上都是汗津津的,隻有眼睛分外明亮,運動少女一路小跑着進來。
看他們一眼,留下一句話就上樓去了,“呦,三人行啊。”眼神裡都帶着點兒意味不明。
“現在就出發吧,正好一個小時可以到。”周景之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車鑰匙,推開門,段懷夕緊随其後,嚴冽最後。
汽車也是贊助商的品牌,他們三個站在車前還要說一段廣告語,段懷夕和嚴冽本就尴尬,還要對話,相視一笑,倒是有種同病相憐的和諧了。
這次去接人節目組派出兩輛車,一輛坐PD放行李,另一輛接人,等節目組調度好了一切,已經是七點四十多。
三個來不及做想太多,上了車就直奔機場而去。
段懷夕在車後座坐下,剛系好安全帶,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發射出去,要不是車椅還有靠背,段懷夕懷疑自己會直接躺下,這背推感,有點強烈啊。
嚴冽在副駕駛都不自覺握緊了扶手,段懷夕及時注意到小細節,心中不禁感歎,這速度,讓精神萎靡之人都聚精會神,實乃車神也。
“周老師,你挺有速度呢。”車速稍稍平穩了,段懷夕語氣也正常了。
這人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老幹部,開起車來風馳電掣的,“閃電”嗎?
司機在後視鏡可以看到後座的人,車速不知不覺降下來,段懷夕沒有絲毫察覺,隻以為是适應了平穩的速度。
車裡開了空調,但她還是悄悄給車窗開了小縫隙,緊貼着小縫隙感受風吹面頰的舒爽,好像被人輕柔撫摸,又好像輕紗拂過,舒服得讓人想打盹。
周景之偶然瞥見她,唇角皆是壓不住的春意,上次說她像什麼來着?花栗鼠?現在看更像是一隻沒睡醒直打盹的犯困小貓。
白雲小屋裡機場并不是很近,周景之開車一個小時,段懷夕感受清風拂面,困倦打盹,也有一個小時。
到了機場門口,車子穩穩停靠,甚至沒有驚醒靠在後面打盹的段懷夕。
周景之看一眼時間,八點五十分,呂老師馬上到了,嚴冽也回頭看一眼,随後兩個男人默契地輕手輕腳地下車、關上車門。
下了車,嚴冽手指了指接機大廳,作勢就要進去,“周老師,我先進去了,呂老師要是來得早沒看到人,不太好。”
周景之點點頭,随他去,想對前輩獻殷勤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