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夕回到自己的房間,翻翻找找,收拾好了自己的全部化妝用品,還有自己這次帶過來的全部小飾品,也都收到一個收納包裡,全都拿去休閑室。
再回來的時候她才看到,周景之什麼時候坐在地上了?
不管了,段懷夕拉起周景之,他一個沒反應過來,差點一個踉跄,雙手隻得握住她的肩膀才強行站穩。
段懷夕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配牛仔短裙,外面簡單松松垮垮套了一件甜辣感針織罩衫,她晃動着想要扶起周景之的時候,罩衫的一側無意間被拉扯下來。
周景之直接握住了她的左肩。
房間裡開着空調,根本不會讓人感覺到一絲的熱意,段懷夕的肩膀也是冰冰涼涼,可周景之卻好像被燙了手,狠狠收回自己握住她左肩的手,又用力偷偷地在身後攥緊了拳頭。
他的臉忽然就漲得通紅,從脖頸一路蔓延着直到耳根,順着喉結上下滾動的動作,悄然爬上臉頰。
周景之不自在地挪動腳步,退後幾步,着急地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手機,再次直起身卻還是恍惚了一瞬,差點又沒站穩。
這并非難堪,周景之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心中翻湧着的情緒變化,那并非感到難堪,而是一種……他也不清楚是什麼的情緒。
“你快去衛生間,把這個換上,快點。”段懷夕随手拉上左肩的罩衫,一絲羞赧也沒有,而是拿上衣服遞給周景之,推着他就往衛生間的門口去。
“好,我馬上換。”周景之頭也不回走進衛生間,迅速關上門,卻沒有立刻換衣服。
這裡全部的房間都安裝了攝像頭,唯有衛生間是沒有的,他終于卸下一點防備,那要換的衣服放在馬桶蓋子上,正對着門的就是洗手池,洗手池上方就是鏡子。
他洗洗手,順帶着也洗洗臉,臉上的皮膚感受到冰涼的潮濕感,他的心也短暫地冷靜下來。
周景之擡起頭,注視着自己的臉,明明連發梢都在滴着水,臉卻還是泛着不正常的紅。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響起敲門聲,随之而來的是段懷夕試探性的問句:“小景,你換好了嗎?”
一時間,那顆短暫冷靜的心好像又被投入了沸騰岩漿之中,一刻不停地翻湧,他本就沒有真正的冷靜,稀客自然也是緊接着更加急促地翻湧。
他不該和段懷夕一起做任務的,周景之心中如是想,随後匆匆換上那些衣服。
不到三分鐘,他就打開衛生間的門,“換好了。”
段懷夕站在他身前,在衛生間的門打開的一瞬間,眼神從最初的期待變為了現在的驚豔,她将周景之從頭到尾再次打量一遍,眼中好像一直都泛着晶瑩的光。
那是一種類似被吸引、被迫沉淪的眼神,她被迫沉醉,在反應過來以後,心中卻還是一陣悸動,說是被迫沉溺,但她是個什麼德行,她自己還不了解嗎?
無非是見色起意,無非是為色所迷。
段懷夕在沉迷美色的間隙,還不忘了誇贊自己一句,真的好會搭配。
段懷夕審美真的絕了,這就是這期節目播出以後的熱搜詞條了。
周景之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客廳中央,身姿闆正,行走間自有一種疾風勁草的凜冽,但他穿的是酒紅色的襯衫,一種男人等閑無法駕馭,但一旦駕馭了就是人間絕色的,酒紅色。
酒紅色襯衫穿在他身上,外面配上一件黑色西裝,黑色和紅色就是最相配的顔色,絲綢在燈光下泛着绮麗光澤,他恍若一場流動的盛宴,隻是動一動,旁人就已經覺得是在趕赴一場人間驚鴻宴。
半晌之後,段懷夕終是回過神來,走上前去湊近了,将早就選好的胸針别到他西裝右側領子上,随後迅速離得遠一些,又拿了一條嘗嘗的金色項鍊,遞給他,示意他戴上。
周景之将她給的一切東西都戴在自己身上,再次擡起頭去給段懷夕展示,不期然瞥見段懷夕的臉,不自覺的便斂了神色,她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還是吹風了?着涼了?
“不對,你這個濕頭發是怎麼回事?莫名很有設計感。”段懷夕翻出自己的收納包中的茶色鏡片的墨鏡,遞給周景之,“還有,我還要去找一副手套,你這一身沒有黑色皮手套簡直失去靈魂。”
周景之接過墨鏡戴上,心裡想着,這應該是段懷夕自己平常戴的墨鏡,他戴上莫名有點夾腦袋,又聽到段懷夕要去找手套,攔住她,“我去吧,去超市還要出去,這個時候太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