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夕一回海城,許盡歡就摸上來了。
她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地就進來了,她敲門的時候,段懷夕正和周景之聊天呢。
許盡歡一進來,看見周景之來開門,頓時放亮雙眼,看一眼周景之,又看一眼段懷夕,語氣中滿是意料之中的驚訝,“我就說……”
她就說,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來回地看,最受對段懷夕表示肯定:“我就知道,你指定能行。”
随後會心一笑,轉頭對周景之馬上就變了臉色。
“我就直說了,你小子,其實是配不上我們夕夕的。”
許盡歡的态度,周景之早就有預料,他也沒有什麼别的辦法,隻能安安靜靜被訓斥。
“你要是不好好對待我們家夕夕,你等着我搞死你。”
再一次被威脅了,周景之似乎已經一個熟練工種,上一次還是段祈言。
許盡歡隻是稍稍警告了一下,就沒在看周景之,隻顧着和段懷夕聊天去了,段懷夕也是,許盡歡一來,她滿眼都是須盡歡了。
周景之站在一邊,坐在一邊,無論是抱臂,還是撅嘴,段懷夕都不在乎,一心一意在許盡歡的甜言蜜語中迷失了自己(bushi)
許盡歡甚至明目張膽蛐蛐他,“你還是聽我話了,像這種帥帥的男人,就是要早早地把到手,管他長不長久的,先爽一爽才真香。”
段懷夕:“姐妹,話糙理不糙,但你這話……也太糙了。”
許盡歡可不管這些,直接撞一下段懷夕肩膀,“别管糙不糙,肯定是有道理的,你就說是不是吧。”
段懷夕瞥一眼在旁邊已經怨氣纏身,可以養活十個邪劍仙的周景之,還是點點頭,“沒錯,有道理。”
許盡歡對周景之确實不客氣,姐妹倆的聚會,有個男人在場算怎麼回事?他開始直接趕人。
“我說周老師,這裡其實不是你家,你知道吧?這裡是夕夕家,你在這裡站着,像個門神一樣,我們很難玩起來的,你先回家吧,回自己家去。”
這……他确實無法反駁,這裡确實不是他家,可是……她看一眼段懷夕,本以為會被細心安慰,結果他的女朋友隻是揮揮手,那意思他懂,是讓他趕緊走。
行,他走。
周景之灰溜溜回自己家了。
他離開時甚至不敢用力關門,隻是看背影就很憋屈了,許盡歡看得一愣一愣的,抱着段懷夕的手臂就開始撒嬌:“姐妹,求教程啊,你的訓狗大法怎麼修煉的?快點告訴我!”
段懷夕也很疑惑,周景之為什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這麼憋屈,他本身也不是這種性格吧?
“别藏着掖着了,快點告訴我,是喝中藥了還是喝冰美式了?”
段懷夕一攤手,“沒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挖掘吧。”
說起這個許盡歡可來勁了,直接電視劇不看了,遊戲不打了,手機也不刷了,全神貫注準備好聽八卦,“你展開說說,你們兩個從認識到談戀愛,到底都怎麼回事?”
說起周景之,回到隔壁自己家裡,還疑惑為什麼客廳的燈會開着,擡頭看到商繁坐在客廳沙發上,再看一眼餐桌上,是吃過未收的餐盤。
他一言不發,又去打開冰箱,他之前做好的蘑菇肉醬少了一大半,用頭發絲想都知道是誰吃了。
周景之瞥一眼商繁,沒什麼好氣:“你還真不客氣,這裡不是你家,下次用什麼東西要告訴主人。”
商繁不當回事,隻是毫不在意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一會我洗碗。”
“不隻是洗碗,還有我的米面肉醬,你記得補差價,以後再偷吃記得給夥食費。”
商繁這一聽還有什麼不懂的,為什麼以前都不在意,就今天晚上尤其在意,這是吃醋了,想想就知道在那邊受氣了,回家來和他撒氣。
“怎麼了,和段老師吵架了?”
周景之斜眼看人,“你很希望我們吵架?”
又是無厘頭的話,商繁卻也明白了,沒吵,那就是别的事。
就周景之以往體現出來的舔狗屬性,很有可能是給人家搞煩了,被人家趕出來,他又問:“你受人家氣了?”
周景之現在就是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不想說話,卻還忍不住抱怨,“許盡歡在。”
“那就怪不得了,你一臉被人搶走老婆的窩囊樣子。”
商繁的話更火上澆油,周景之就差沒給商繁直接趕走,商繁拍拍周景之肩膀,“你也别憂心,人家多年的姐妹情,你們才認識幾個月?人家能喜歡你都夠喜歡你了。”
周景之明白,但就是不甘心,他其實很讨厭許盡歡。
因為許盡歡是唯一一個會在段懷夕面前說他壞話的人,或許不是唯一一個,但她是唯一一個當着他的面說的。
這邊段懷夕和許盡歡玩得也不盡興,許盡歡一眼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