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明義迅速行動,由于藤蔓的長度可能不足以直接達到洞底,他将幾根藤蔓的兩端對齊,然後用丁香結将它們連接在一起,确保繩索足夠長。他将藤蔓的一端纏繞在一根結實的木棍上,并打結固定,形成一個易于抓握的把手。接着,他用力拉扯測試了繩索的強度,确保它能夠承受衛斓的體重以及可能的拉拽力。确認繩索安全後,劉明義将繩索的一端牢牢地綁在樹幹上,另一端則抛向洞中。
“斓,接住繩索!”劉明義高聲喊道。
洞中的衛斓聽到劉明義的聲音,立即伸出手緊緊抓住了他抛下來的藤蔓繩索。
“我抓住了,拉我上去!”
劉明義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力拉動繩索。他的手臂肌肉緊繃,每一次拉扯都充滿了力量。
就在劉明義用盡全力将衛斓拉出洞口的緊要關頭,他突然聽到了遠處的動靜——地面開始微微震動,樹木間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伴随着野獸的低吼。
不好!一頭成年野豬正向他們沖來!
這隻帶崽的野豬聽到他們鬧出的動靜,感到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它那充滿怒火的咆哮聲在森林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劉明義的心跳加速,他迅速将藤蔓固定在洞口,确保衛斓不會掉入洞中。
“斓,切勿妄動,切勿出聲!”他低聲而急促地囑咐,随即轉身面對即将到來的威脅。
他四處環顧,試圖在樹木和草叢的縫隙中捕捉到野豬的蹤迹。心跳如雷鳴般在耳邊回響,他緊握着手中的鋒利匕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他知道,面對這頭成年野豬,他沒有勝算,但他同時也明白,他不能逃跑。
因為他不能将衛斓一個人留在這。
就在這時,野豬突然從一處灌木叢中沖了出來。它的眼睛充血,全身的鬃毛豎立,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像一輛失控的戰車般向劉明義沖來。
劉明義側身一閃,靈活地躲避開了野豬的沖擊,他的衣服在野豬的獠牙上擦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着野豬,觀察着它的動作,尋找着它的弱點。他利用樹木作為障礙,不斷地變換方向,引導野豬在森林中追逐。每一次野豬的沖擊,他都以毫厘之差躲避開來,他的心髒在胸腔中狂跳,但他的頭腦卻異常清晰。
他知道,隻要他保持移動,保持警惕,他就有機會找到擊敗野豬的方法。
在一次野豬的沖擊後,劉明義發現了一個機會。他跳上了一塊巨石,野豬緊随其後,但巨石的表面濕滑,野豬的蹄子打滑,讓它失去了平衡。
劉明義抓住這個空檔,從巨石上一躍而下,手中的匕首閃過一道寒光,直刺野豬的額部。然而,野豬在最後一刻扭動身體,劉明義的匕首隻在它堅硬如鐵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野豬的反擊更為猛烈,它用獠牙将劉明義撞飛,使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着體力的流逝,劉明義的呼吸變得粗重,他知道自己已接近極限,必須盡快結束這場生死較量。
危急時刻,野豬發起了新一輪的沖鋒,劉明義敏捷地向一側翻滾,盡管如此,野豬的獠牙還是刮傷了他的手臂,鮮血随即飛濺。
劇烈的疼痛使他手中的匕首脫手,掉落在地。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遠處的獵犬家寶帶着獵人丹趕了過來。
家寶毫不猶豫,立刻發出震天的狂吠,直奔野豬和劉明義的所在地。它的吠叫聲如雷鳴般響亮,雖然它清楚自己不是這龐大野獸的對手,但它依然用盡全力的吠聲來震懾野豬。
平日裡不亂吠叫的家寶,在這一刻卻毫不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聲音,用吠聲作為武器,試圖吸引野豬的注意力,為劉明義争取一線生機。
與此同時,獵人丹深吸一口氣,穩穩地拉滿了弓。夜幕的降臨使得視線變得模糊,他必須在能見度不佳的情況下迅速做出判斷和行動。他的眼睛緊盯着目标,尋找着射擊的最佳時機。在野豬和劉明義交錯的身影中,他發現了機會。果斷地,他放開了緊繃的弓弦,箭矢如流星般劃破夜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軌迹,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野豬的軟肋。
野豬和劉明義的距離非常接近,稍有不慎箭矢就可能誤傷劉明義,但丹的箭矢卻準确無誤地命中了目标。
野豬被箭矢擊中後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動作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劉明義抓住這個機會,忍受着劇痛,用盡最後的力氣,撿起匕首不斷刺向野豬兩眼中間上方的“太陽穴”——野豬最緻命的弱點部位。
洞内,衛斓聽到外面傳來的野獸咆哮和劉明義的掙紮聲,她心急如焚。
絕望中,衛斓開始不顧一切地尋找出路。她的手指在洞壁上摸索,尋找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憑借堅定的意志和雙手的力量,她一點一點地攀爬,指甲在粗糙的洞壁上刮擦,手掌被鋒利的石塊割傷,但她沒有放棄。
終于,衛斓成功地爬出了洞口,她喘着粗氣,眼前出現的是一幕令人心碎的場景:
劉明義倒在了血泊中,分不清是野豬的血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