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晴喝的有點多,在飯桌上就抓着陳黎的手說:“太好了小黎,謝堯那事兒過後,我特擔心你以後要當尼姑……”。
她老公趕緊把老婆拉到自己懷裡,不好意思地對夏陽和陳黎笑笑,“喝多了喝多了,别介意,我看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先帶以晴回家。”
陳黎哭笑不得,“行,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也該回了。”
出了飯店,陳黎和夏陽并肩走在夜晚人潮如織燈火輝煌的街道上。
走了會兒,陳黎忽然說:“我下個月要出差一趟,說不好什麼時候能回來,快的話就幾天,慢的話不一定。”
聞言,夏陽連去哪兒都不問,直接說:“行,去那裡方便電話或者微信聯系嗎?”
“可以用衛星電話。”
夏陽點頭,這是要去什麼深山老林嗎,連普通的手機都不能用,要用衛星電話。
“沒什麼危險吧?”
“沒有。”
他們此時已經走到沿河邊,相比于主幹道上的繁華,這裡燈光黯淡許多。五光十色的燈投影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讓黑沉的河顯得不那麼單調。
“但是可能會一無所獲”,陳黎補充道。
雖然她什麼都沒透露,夏陽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出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以及陳黎對這一趟工作不确定性的憂慮。
他拉住陳黎的手,目光看着前方。
“其實人生嘛,就這樣子,很多事情做之前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像我寫完一段程序,也不能保證跑起來不出bug。大不了就删掉重來,除了生死,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東方不亮西方亮,即使這一趟沒有收獲,下一趟說不定就能達到你的目的。”
陳黎挽住他的手臂,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說得對,而且我現在運氣這麼好,不管幹什麼事都能加buff,我相信能成功的。”
夏陽笑着側頭在她發頂上落下一吻。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
由陳黎帶隊的四人組出發去遙遠的一個海島城市。随行隊員有姜璇、江鶴逸和薛以晴。
他們帶了一個很特殊的東西,因此安全起見,四人坐上謝馨朋友秘密安排的專機直達目的地。
這個城市本身沒有機場,他們到達附近的城市後,再包車從長達10km的大橋進入。
抵達提前訂下的賓館時已是傍晚,晚上不方便行動,四人便在賓館暫作休整。
她們一共訂了三個房間,陳黎和薛以晴共用一個雙人間,因為特殊的東西是由陳黎看管的。
要不是東西又重又顯眼,陳黎去吃飯都恨不得帶上。
現下既然沒法帶,她隻好跟薛以晴留守在房間,讓出去吃飯的江鶴逸和姜璇幫他們帶點吃的回來。
薛以晴把厚實的窗簾拉上,轉身沖陳黎笑着挑眉:“沒人能看到,把我們大将軍請出來透透氣呗。”
她說的是古劍異靈——官纮。
謝天謝地,古劍異靈真的如陳黎所想的那樣醒了過來。
他身高八尺兩寸,身着铠甲,明明是異靈,一雙眼睛竟然比活人還亮,不怒而威。
那天把看管古劍的工作人員吓得夠嗆,他的異能才三級剛入門,這異靈一看就很牛逼的樣子,他在異靈手底下搞不好都撐不過三個回合。
幸好古劍的異靈沒有攻擊性,工作人員一秒不敢耽擱,麻溜的把謝馨請來。
之後謝馨跟異靈友好交流,從異靈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
官纮是羌國的一位将軍。三十又二便戰死沙場,他寄身在自己最心愛的佩劍身上,幾十年前意外被鮮血喚醒,輾轉到了影視基地,遇上陳黎幾人,被帶回異情局。
整個交談都平和順利,直到謝馨問起官昭華。
“昭華是我妹妹”,官纮劍眉皺起,“何故問起她?”
他醒來這麼久,雖能聽得懂現代語言,卻還是保留了一些說話習慣,變成夾雜古代與現代的風格。
“官昭華是我們單位以前的一位員工。”謝馨緊張地盯着他,她能感覺到解開官昭華秘密的最後一塊拼圖就在此,“她也是異能者,女巫異能”。
“女巫?”官纮瞳孔震動,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同時沉痛地說:“不可能,昭華的屍體是我親自安葬,莫非她還能死而複活”。
“再者,昭華早已算到自己有這一劫,她還特意給我留了一句話——千年後,會有一個新的女巫結束混亂的世界。鹽洲島上有關鍵之物,務必讓新的女巫去找,隻有她有機會找到。”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官昭華是用了别人的身份?
但這也太離譜了,羌國可是千年前的曆史,官昭華活了一千年?
一時間,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謝馨都淡定不了,腦子裡嗡嗡地響。
但她還是立馬從官纮的話裡察覺到問題。
“新的女巫是指誰?我見過兩個女巫異能者,除了官昭華,還有一個叫陳黎。”
這下輪到官纮困惑了,但他仍舊堅定地說:“昭華占蔔術天下無雙,算無遺策,絕無出錯的可能,說是一個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