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來這裡?”
按照紀姚枝的話,對方既然都要在馬場兼職了,就說明家境不是太好。
這樣的話,江衡又怎麼可能會邀請她。
想到上回在學校發生的事,周婉多留了一個心眼,難道說紀姚枝還不死心,想要找容潮?
不對,這裡人怎麼多,紀姚枝能找的人多了去了。
于是周婉叫來了一名侍者,讓對方多留意一下門口那個女生,便進去了宴會廳。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告訴容潮這件事,省得到時候被紀姚枝賣了還要替人家數錢。
容潮非常好找,哪裡的目光最多,她就在哪裡。
周婉走了過去,她看着容潮的時候臉色都是臭臭的,但話裡的内容卻又是在關心對方。
“唉,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江衡也認識周婉,并且知道周婉和容潮不對付。本着紳士精神,他當然沒有留下容潮一個人在這裡。
不過他這麼大一個人戳在那兒,周婉的話哪裡還能說得出來,她氣得瞪了瞪對方。
“江衡,我要跟容潮說話,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當然是保護容潮,誰知道你等會會不會動手打人?”江衡這是在開玩笑,不過周婉現在真的想一拳打死對方。
“我先把你打一頓。”
兩人鬧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容潮讓人離開了。
“有什麼事嗎?”
“那個紀姚枝,你還有印象嗎?”周婉見容潮好像沒什麼印象的樣子,比她都還着急,“就是上次食堂裡和我一起的那個女生,說要賠你衣服的。”
她比比劃劃,見容潮忽然笑了一下,頓時就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于是臉瞧着更黑了。
她好心好意要提醒容潮,結果這女人卻在耍她玩。
周婉黑着臉将紀姚枝心懷不軌的事情說了出來:“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那天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躲在拐角處,看樣子像是要故意撞到你。”
“好了,我說完了。”
“謝謝婉婉。”容潮神情溫柔地對周婉道了聲謝,她不作弄人的時候,看上去既心善又好相處。
周婉被對方那聲婉婉弄得有點不太習慣,語氣扭捏了兩句,最後還陪在容潮身邊又喝了杯果汁。
“我剛才聽江衡說什麼開場舞,你答應他了?”
“還沒有。”
“那你和我哥跳吧,省得江衡找你麻煩。”正好他哥上回對容潮也挺欣賞。
周婉說着,語氣更别扭了。她才不是為了容潮着想,她隻是不想好好的宴會鬧出不愉快。
“婉婉今天不找我麻煩了嗎?”
“喂,我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臉哦!還有不要叫我婉婉啦。”
不遠處周遼看着他妹妹跟容潮的樣子,笑着喝了一口手裡的香槟。
他看出來了,他妹妹哪是跟容潮過不去,分明就是想跟對方做朋友。
門口。
紀姚枝好不容易打聽到了江衡舉辦宴會的具體時間,又因為手頭拮據,身上的禮服都是租的。
一路上她更是小心又小心,生怕把衣服弄髒或是弄破了,她現在欠了容潮那麼多錢,要是再賠一件禮服,那她在這個世界就不用做任務,幹脆一直打工算了。
以紀姚枝的身份,當然沒有邀請函,所以她一早就讓系統幫自己作弊,另外弄了一份邀請函出來。
隻是江衡派出去的邀請函都是有特定數字的,如果門口的侍者不仔細看的話,紀姚枝是可以順利地混進去——她在以前幾個書中世界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流年不利,當她把邀請函遞出去的時候,原本門口的使者都已經要讓她進去了,結果就看到裡面又走出來了個人。
對方将她的邀請函拿到手裡仔細看了一會兒,越看紀姚枝就越緊張,臉上的神情都不對了。
她的這份邀請函根本就經不住細看。
“我是受邀來參加宴會的,邀請函你們看過了,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吧?”她想法設法要打斷正在檢查邀請函的人,隻是不管她說什麼,對方都沒有擡起頭。
就在她又一次想要開口的時候,那人将邀請函遞給了原先那名侍者,語氣冰冷:“這份邀請函是假的,等會都把眼睛放亮一點,今天來的都是少爺的朋友,要是放進去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們這份工作也就别要了。”
“是,主管。”
那名想要把紀姚枝放進來的侍者聽了對方的話後,腦門都冒出了一層汗。
侍者知道像這種豪門圈子的聚會,經常會有許多想攀龍附鳳的人混進來。
他自以為已經檢查得很仔細了,沒想到還是差點有了漏網之魚。
其實這也不怪侍者,主要是紀姚枝的面相太具欺詐性,任誰也無法想象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會是一個處心積慮的騙子。
等到主管離開以後,那名侍者就将紀姚枝的邀請函扔回給了對方,眼中滿是譏諷。
“邀請函是假的,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省得我讓人請你離開。”
剛才侍者有多客氣,現在就有多不客氣。
門口還有其他不斷進來的客人,他們聽到侍者的話,紛紛看向了紀姚枝。
這群人臉上滿是看笑話的神情讓紀姚枝無地自容,身為任務者,他們一向自诩自己是高緯度的存在。
紀姚枝享受慣了站在劇情上的被仰視感,何曾這麼丢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