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竹雨這才放下手中符箓,随即驚喜地說:“小川?!你回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許平川:“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這傻孩子,你要是早點告訴老媽,老媽就早點下班給你弄一桌好菜了,你看看現在,家裡什麼也沒有。”
許平川:“……”
許竹雨口中的好菜,莫不是指料理包大禮包,或者外賣大全套……
不忍拆穿她,許平川輕咳一聲:“我吃過了。”
“哦哦,吃過了呀。”許竹雨點了點頭,又疑惑道,“诶?你怎麼今天回來了?你們這個實習不是要到月末嗎?”
許平川:“學校那邊有事,我們的實習提前結束了,明天我就要回學校了。”
“這麼急?”
“嗯。”
正說着,許平川的房間突然傳出一聲悶響。
“砰!”
許竹雨當即把符箓拿了出來,在許平川驚駭的目光下跑到他房間門前,厲聲道:“誰?誰在裡面?”
許平川:“!!!”陸何歸這個時候給整幺蛾子?
他連忙閃身攔在許竹雨面前:“沒什麼!媽你肯定是聽錯了!”
“不可能!你不要質疑你老媽的聽力!”許竹雨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現在世道不像以前,什麼髒東西都有可能出現,你在這方面一定要保持警惕心!”
說完,她腳下一個用力,踹開了房門。
“等……”許平川根本來不及阻攔。
房間裡,衣櫃門大開,陸何歸微微探出頭,一條腿踩在地上,另一條腿曲起,雙手扒在櫃門邊緣,維持着一個往出走的姿勢,與許竹雨面面相觑,身上還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衣服,一看就是從許平川的衣櫃裡翻出來的。
一秒後,他淡定地走了出來,衣櫃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
許平川面如死灰,恨不得給幾分鐘之前的自己一個巴掌。
他和陸何歸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他這死手怎麼就這麼快,把人藏櫃子裡?
許竹雨看着許平川的衣櫃裡走出來這麼一個高大男子,瞬間淩亂了,她指着陸何歸,又回身指了指許平川,磕磕絆絆道,“他……你……”
“你們……?”
許平川額角流下一滴冷汗:“那什麼,媽你聽我解釋!他隻是我的老師!”
許竹雨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上揚了一個度,震驚道:“老師?你們搞師生戀?”
許平川急道:“不是!他……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許竹雨:“朋友?什麼朋友?”
“男朋友嗎?”
許平川:“不是!!!”他這怎麼還越描越黑了?
許竹雨語重心長道:“你老媽我又不是老古董,不反對你談戀愛的,性别是男是女也都無所謂,隻要是真心對你好的就行。你不用這麼緊張的。”
“……”許平川有氣無力地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見他這樣極力反駁,許竹雨心裡有些相信他了:“真不是?”
許平川:“真不是。這就是個誤會!”
許竹雨:“……”
她尴尬地對陸何歸笑了笑:“哎呀,這位老師,真是不好意思。你看小許這孩子,老師來家裡也不告訴我,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聞言,陸何歸低聲笑了下:“無妨。我們現在的确不是伴侶,不過……”
“我正在追求他。”
許竹雨臉上笑容一頓。
許平川則是難以置信地看向陸何歸,大傻春你在說什麼啊!!!
……
一陣兵慌馬亂過後,三人坐到了桌子前。
許平川:“事情是這樣的,陸先生是剛出關的前輩,要去玄大當榮譽教授。因為他不太了解咱們現代社會的生活,又和我順路,我才帶他來家裡住一晚。”
許竹雨:“那他在衣櫃裡是……?”
“是他的個人癖好,你說是吧,陸先生?”許平川将話題抛給陸何歸時,還不忘在桌子下面踢了踢陸何歸的腿,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陸何歸:“……是。”
許竹雨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又問:“那陸先生您說的追求是指……?”
在許平川緊張的目光下,陸何歸緩緩開口:“就是我對令郎一見鐘情,想讓他成為我道侶的那種追求。”
“令郎……”許竹雨重複了一遍,對許平川小聲嘟囔道,“這位前輩還真是剛出關,用詞都古香古色的。”
“不愧是我的好大兒,魅力就是大,人家對你可是一見鐘情!”
許竹雨這番話說出來後,許平川腦海裡響起了一陣沉悶的笑聲,他當即鎖定陸何歸,果不其然看到陸何歸在偷笑。
許平川直接尴尬地腳趾扣地,心道陸何歸這人真是不講究,笑就笑呗,還非要傳音給他聽?
還有老媽啊,你說話的聲音再小,陸何歸他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啊!
這邊,許竹雨和許平川吐槽完,語氣一松:“不聊了不聊了,明天我還得上班呢。小川,人家好不容易來咱家一趟,你可得好好招待一下!”
許平川有些驚訝:“你不再多問問?”
“不問了,剛才也是我太着急了,這才誤會了。你這孩子打小就主意正,我相信你肯定有分寸。”說完,也不管剩下兩人的反應,徑直回了房間,剩下許平川和陸何歸面面相觑。
沉默了幾秒之後,許平川站起身。
“走吧,去我房間。”
待陸何歸進門之後,許平川反手鎖上房門,手中一個用力,将其推到了床上。
而後,他眉頭一壓,沉聲道:“脫衣服。”
陸何歸動作一頓,擡眼看他:“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