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川一副大男人樣地抱住了自己夫郎,早就把昨兒說的做兄弟的念頭給扔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去了,什麼兄弟,這是他夫郎!
沈臨川輕咳了一聲,“那是,男人第一次都那樣,我沒毛病。”
“哦。”
越解釋越黑,沈臨川覺得他第二次表現得還可以,他還想再來一次證明自己的時候,人家已經躺好準備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臨川覺得自己胸口的腦袋悄悄往外挪了挪,沈臨川一把給人家按住了,“睡覺。”
周甯沒法隻好這樣睡了,說實話他脖子有點憋屈,别說他不好受,沈臨川也好受不到哪去,不成,這身子骨實在是有點弱了,以後怎麼天天抱着自己夫郎睡覺!
沈臨川心裡記着事兒呢,第二天院子裡的雞叫了,沈臨川就爬起來,他一動周甯也醒了,兩人各自穿了衣裳起來了。
沈臨川一臉的神清氣爽,隻是出了屋子後默默給自己揉了揉肩膀,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
屋裡周甯怕傷了他男人的面子,也偷偷揉了下自己的脖子,好酸呀。
兩人出來後各自心虛地瞄了一眼對方,各自忙活去了。
沈臨川看了眼水缸裡沒水了,問了周甯去哪裡打水就挑着兩個空桶出去了,周甯則在家生火做飯,直接熱一下剩菜就行了。
這村中有口水井,旁邊長了棵高大的楊樹,現在陽春三月上面不大的葉子碧綠一片,水井上架着轱辘呢,直接絞上來就行了。
沈臨川雖然是第一次用井轱辘,但感覺不算費勁,絞上來輕輕松松。
兩個木桶都打滿了水,沈臨川挑着扁擔給挑了起來,他走兩步走得有些不穩,他第一次用扁擔,這東西看起來不難,但挑着走的時候水桶兩頭晃,水都濺濕了他的褲腿,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
旁邊傳來嬉笑聲,是村中一早起來幹活的婦人夫郎,沈臨川也不覺得有啥,愛笑就笑去吧,畢竟鄉下人家确實找不到連個水都不會挑的男人。
沈臨川有些晃悠地挑着兩桶水走了。
“那是甯哥兒他男人吧,瞧,讀書人,連個水都不會挑的。”
“也就是甯哥兒不好找了些,要不然誰家會找個活兒都不幹的男人呀。”
鄉人人家相看的時候,男方都要去哥兒女娘家幫忙下地幹活,要是身強體壯又是幹活的一把好手,那男子的親事就好找多了。
像沈臨川這樣讀書讀了個半吊子,地都不下的人,确實是不少人家看不上。
原身那會兒壓根都瞧不上鄉下的哥兒女娘,跟着一群富家公子哥吃喝玩樂,讀着借過來的話本,日日暢想着和鎮上哪家富家哥兒女娘私會一番,他能人财兩收呢。
沈臨川一桶水挑回家去就剩下了半桶,長袍下擺都濕了一片,這水井離周家有一二百米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
這一路挑回來額頭都微微出汗了。
周大看見了下手就要拿那扁擔,“爹去挑就是了,你一個讀書人哪裡能幹得了這些重活。”
“爹,我來吧,我一個小輩哪裡能讓你幹這活兒呀。”
沈臨川不依,堅持自己要去挑水,其實他沒好意思說他想鍛煉一下身子骨,原身被沈家養得嬌慣壞了,哪裡像是個鄉下的漢子。
沈臨川來來回回十來趟總算是把那口大缸水給挑滿了,熱得他一頭汗,好在挑了幾趟那兩頭的水桶總算是不那麼晃了。
周大見沈臨川一早起來就去挑水很是欣慰,雖然這身子骨弱了些,但是個知道疼人的,以後他家甯哥兒也好有個人照顧。
沈臨川速度有些慢,等他把水缸挑滿了,周甯飯都已經做好了。
粗糧窩頭,半碗昨兒剩下的肉,一碟子小醬菜,再一人一碗小米粥,早飯弄得算是豐盛得了。
沈臨川這會兒也餓了,抓起窩頭就三兩口吃了起來。
沈臨川也知道,這周家日子在鄉下算是過得不錯的了,有的人家早上都隻喝粥,幹飯是吃不上的,窮苦一些的人家有的一天就吃兩頓飯呢還。
在沈家的時候早上也就一人一碗粥,沈家那邊地少,三畝地五口人,還供着個讀書人,日子過得一直都很是緊巴。
沈臨川想他現在入贅到了周家了,這他大哥一家四口的日子應該會好過起來。
吃了飯沈臨川主動把碗筷給收拾了起來,周大哎了一聲,“哪有男人幹這活兒的,臨川你讓甯哥兒做就行了。”
周大骨子裡很是傳統,鄉下人家都是這樣,男人去地裡幹重活養家糊口,夫郎婦人在家洗衣做飯,一個主内一個主外,倒是沒見過誰家男人下廚屋的。
之前周家隻有他們父子兩,周大在外面收豬殺豬,周甯就在家做家務,或者跟着一起去鎮上賣豬肉,力氣活兒大部分都是周大在做。
“爹,甯哥兒早上做飯了,我來洗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