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好之後三人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沈臨川胳膊一伸把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周甯給拉了過來,周甯現在懂了,窩着腦袋主動趴在了沈臨川的胸口,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好在沈臨川又白又滑,覺着還成。
沈臨川摸了摸自己夫郎的頭發,“你說你和爹之前都咋過日子的,不得被人家給欺負死了。”
“爹性子直。”
周大就那性子,身上有些江湖氣息,有些事不好意思開口拒絕,這才讓老二家和那些老賴沒少占便宜。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那周有成之前咱家是不是也供着讀書了?”
周甯點頭,“給了銀子,一家一半,二嬸子說周家就這麼一個讀書人,我嫁出去了,我爹還要靠他家照顧呢。”
沈臨川聽得想吐血,下手扯了一下周甯的臉,“冤大頭,這些銀子攢攢都能買頭騾子了,你看爹日日都推着車收豬賣肉呢,那二三百斤的多重呀,過幾年老了,還能這麼幹呀,這身子骨早晚要累壞的。”
周甯趴在沈臨川的胸口蹭了蹭,沈臨川的胸口滑滑的,“沈臨川,你真好。”
沈臨川無語歎息,這父子兩真是的,自己說些好話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沒見過這麼實心眼兒的人,要是換個心思不正的過來,這父子兩不得被騙得團團轉。
沈臨川下手戳了一下周甯的鼻子,“你怎麼這麼傻,以後外人說的好話可不許聽。”
“我知道,我隻聽你和爹的。”
沈臨川心滿意足地抱着自己夫郎,今天忙活一天了,又是挑水又是翻地又是幫忙殺豬的,還怪累的,右邊胳膊都是酸的,偏偏他家夫郎趴在那邊,這下又麻又酸。
沈臨川動了動,手下用力把人翻到那邊趴着,結果勁兒使到一半周甯就直直趴在了他身上。
周甯疑惑地嗯了一聲,随後爬坐了起來,“那來吧,早點生個崽兒,爹也高興。”
周甯二話不說扒沈臨川的裡衣,沈臨川慌手慌腳的,“不是,不是,我就是想……”
後面的話他就說不出來,躺着享受就是了,屋裡有些黑,他看不清身上人的表情,翻了兩下想把周甯給壓下來,被周甯按着肩膀給按下來了,“你躺着就是了,我有的是勁兒。”
沈臨川一頭黑線,算了,今天确實有點累了,以後可不能這麼縱着他家夫郎了,誰家夫郎天天騎自己男人身上啊!
沈臨川雞叫就爬了起來,他要找回屬于他的尊嚴!
周甯還趴在他身上睡着呢,皺着眉睡得不太安穩,沈臨川沒吵醒他,低頭親了一口自己夫郎的額頭穿衣起來了。
沈臨川愣了一下,他好像和周甯從來沒親過嘴呢!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沈臨川天都塌了,周甯好像一直說要和自己生崽,他覺得自己好像那個有點像那個什麼,沈臨川臉都黑了,不成,以後必須讓他家夫郎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沈臨川覺得自己昨天的表現有進步,起碼今天他都起來了,甯哥兒都沒有醒呢,他又雄赳赳氣昂昂地挑着空桶打水去了。
家裡用水的地兒挺多的,洗衣做飯殺豬都要用的,昨天挑的一缸水馬上就要見底了,沈臨川覺得挑水這個活計好,既能幫家裡幹活又能鍛煉身體。
沈臨川昨兒都挑了水了,今天比昨天強了不少,挑着水挺着腰闆走得穩穩當當的。
王大娘也過來挑水呢,昨天沈臨川見過記得了,沈臨川打了聲招呼,“王大娘,也過來挑水呢。”
“哎,你還怪早呢。”
“不早了,不早了,這日頭都快出來了。”
王大娘是拎着一個水桶過來的,沈臨川打完了自己的水順手就給王大娘也絞上來了一桶,王大娘眉開眼笑的,“多謝了。”
“是我應該謝過王大娘照顧我家了。”
一句話更是逗得王大娘笑意更深了,還得是讀書人呀,說話就是好聽。
這村子裡風言風語的,說這讀書人懶得地都不下的,這才被沈家哥嫂給趕了出來,可見這傳言不實。
你瞧瞧這周家的哥兒婿雖然文弱了些了,但一早就起來打水了,昨兒又不嫌棄殺豬腌臜撸起袖子就幫周大刮豬毛,勤快着呢。
兩人一道回家去了,廚屋門口的水缸大,要來回快小十趟呢,沈臨川倒了水又折返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看見王大娘拿着個葫蘆瓢在澆菜呢,看葉片應該是南瓜葫蘆這些,這些菜小的時候長得都大差不差,沈臨川也有些分不清,才有一指那麼高呢,嫩生生的,很是喜人。
這王大娘家門口着片菜種得稠,一個坑裡長了四五個苗兒呢,沈臨川看得心熱,這些南瓜葫蘆苗長得可真好。
他挑着水桶站在那看,“王大娘,你這苗兒是不是還要剔呀,長得有點稠了。”
“要剔的,要剔的,就是多種了些,這不等我澆了水就給剔了,一個窯裡留兩個長得好的就成了,要不然苗多了那南瓜結的反而不好了。”
王大娘怕沈臨川一個讀書人不懂種地,畢竟村裡都說這可是個連地邊都不跨的主,說不定呀連草和莊稼都分不清的,這才說得細了些。
沈臨川聽得一喜,他原本打算去鎮上的時候買一些種子呢,這不是現成的嗎,而且都長這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