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砍不動。”
他這相公身闆看起來還不如自己紮實呢,村子裡其他哥兒女娘相看的時候,都是讓人家去地裡幹一會兒活,要是連地裡的活兒都幹不好的,那哪裡成呀。
沈臨川他是知道的,他哥嫂也沒瞞着,說是個讀書人不愛下地的,這些年養得連地邊都不跨的,周甯是怕沈臨川沒幹過粗活砍不動那竹子。
這幾日天天早上都是沈臨川挑得水,他看那水桶都是晃悠的,怕傷了男人的自尊這才沒有說他來吧,不過他爹看沈臨川這麼積極倒是挺高興的。
沈臨川哼了一聲,“周甯,我可是你男人,你少瞧不起人了。”
“哦,你砍不動了給我說,我是你夫郎,不會笑話你的。”
沈臨川氣結,這小哥兒是懂得怎麼氣人的!
沈臨川今兒下午為了方便幹活穿了一身短褐,是周甯的,他穿着剛好,兩人身形差不多,這會兒為了表現一下自己,很是闊氣地把砍刀往後腰一别,“走!”
周甯跟着沈臨川去後山去了,現在春光正好,不少人打豬草摘野菜的,後山人不少呢。
這後山有一大片竹林,這會兒不少筍子冒了出來,遠遠地就看見有人在這刨筍子呢,沈臨川溜達了一圈,旁邊的人不少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們大楊樹村可就這麼一個上門的漢子,還是個讀書人呢。
沈臨川哪裡能察覺不到,特意走得遠些,就怕一會兒他砍不下來被人家笑話,他挑了一根粗一些的竹子,“就它了。”
沈臨川煞有介事地搓了搓手掌,從後腰把砍刀給抽了出來,姿勢倒是挺帥的,看得周甯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沈臨川一個二十來年沒拉過人家手的處男,來到這短短三天,床上了,嘴親了,手牽了,順序有點不大對,但都一樣!
雖然不是那種勾着舌頭的親,但他兩可是連床都滾了,沈臨川現在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想表現自己。
鉚足了力氣掄圓了胳膊一砍刀下去了,砍刀深深地卸在了竹子裡面,這一下沈臨川可下足了力氣,他可不願讓周甯給看扁了去,動作要快,姿勢要帥,勢必優雅地跟打高爾夫似的。
沈臨舟嘴角勾起,這一下砍得竹子都晃幾晃,哼,看見他男人的力氣了吧。
雖然震得他虎口發麻,但沈臨川依舊面不改色,開屏要開漂亮了,要不然白瞎。
周甯就在一邊站着呢,原本他想下手呢,但沈臨川不讓。
沈臨川朝他笑了笑,“我就說了我行,我可是你男人。”
“哦。”
沈臨川把砍刀往外抽準備接着砍,誰知道那砍刀嵌得太深了,他一下子沒拔出來,沈臨川尴尬地嘴角抽了下,兩隻手晃着要把砍刀給弄出來。
旁邊傳來嬉笑聲,沈臨川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旁邊來了一個年輕小哥兒,手上挎着籃子,裡面裝了幾個剝了殼的白嫩嫩的筍子。
“甯哥兒,你男人不行呀,這砍竹子都砍不下來的,我要是相看這樣的人家,我爹肯定不願意的。”
沈臨川輕咳了一聲,“這是意外意外。”
這小哥兒長得清秀,柔柔弱弱的,倒是這個朝代男子喜歡的模樣,就是嘴太毒了,一張嘴能把人給毒死了。
周甯一見來人就朝人家笑了笑,“意哥兒,你來弄筍子呀。”
“嗯,弄些筍子回來炒着吃,這不就看見你男人在這,啧,在這晃竹子呢哈哈哈。”
張小意肆無忌憚笑了起來,對面又是個小哥兒,沈臨川分不清是敵是友,反正這不在明晃晃嘲笑他嘛。
“甯哥兒,我就說村裡人會笑話我,你還不信!”
張小意一聽沈臨川一個大男人竟然當衆告狀,他當即就闆下了臉,“甯哥兒,你看他呀。”
“沈臨川,小意一個小哥兒,你幹嘛呢這是。”
好嘛,這是明晃晃地向着人家呢,沈臨川掃了一眼站在高處的小哥兒,惹得那小哥兒又瞪了過來,“瞅什麼呢,甯哥兒你看你男人一點都不老實的,哪有這麼看一個小哥兒的呀!”
沈臨川這才意識到這麼看一個小哥兒女娘失禮,忙不瞅對面是不是過來找茬的。
“甯哥兒,我可沒瞧他,我瞧你,瞧你。”
沈臨川狠狠看了幾眼他家小哥兒,還是他家小哥兒好,實在,肩寬長腿細腰,肚子上薄薄的一成腹肌,漂亮着呢,他就喜歡這款,那些柔柔弱弱的哥兒他還看不上呢。
要知道他怎麼知道他家夫郎有腹肌的,夜裡胡鬧的時候摸得呗。
沈臨川有些心猿意馬,“甯哥兒,你去一邊去,咱不搭理他,我來就是了。”
張小意從上面下來了,“呦,你兩跟誰咱呢。”
這小哥兒明顯是來看笑話的,沈臨川想不通了,他都沒見過這小哥兒,幹嘛和自己過不去呀,難道也是看不上他這個入贅的,礙着他什麼事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