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霧扶歸神色似笑非笑,語氣裡還有些不耐煩:“你看你們急什麼,你們腦仁是不是太小了,就連想象,也想不出來我的特殊。”
【受不了,求求你們還是快殺了他吧,太裝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同意前面的話,但還是想看,辦張粉絲牌吧,省着以後沒有樂子看。「購買初級粉絲牌」】
副館長被氣得臉色發青,他滿腔怒火地看着霧扶歸,連着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沒讓自己腦袋開裂,就等着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不一會,台上的人從衣兜裡掏出來一顆圓圓的東西,在燈光下泛着白光。
副館長被反的光射得閉上了眼睛,罵道:“你就拿這糊弄我們?”
霧扶歸用指肚捏着人魚送的賠禮,他不知道這東西對人類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既然是賠禮,應該差不到哪去,畢竟一個魔鬼魚都唬住了主廚。
他輕哼一聲,斜睨着副館長:“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副館長,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人魚眼淚!他怎麼會有人魚眼淚?”
“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這可是人魚最重要的東西。”
台下驚呼聲四起,霧扶歸剛開始還怕人魚眼淚唬不到他們,準備他們喊什麼就叫什麼呢。
不過,自己在拿出這東西的時候,悄咪咪地問了下陳道。
副館長顫抖着手指,指着他:“你怎麼會有這東西?不會是從館長那裡偷的吧,館長,你說句話啊。”
“我就說你腦仁小,滿腦子都是這種肮髒的想法,這是人魚送的,我不僅有這一個,我還有一堆呢。”
“副館長有一句話說的不對,人魚和人類除了吃與被吃的關系,還有平等的關系存在。”
霧扶歸嘴角彎起一絲輕蔑的弧度,說話很慢,每個字都保證讓所有人聽得清晰。
“例如戀愛關系。”
“荒謬!”
“你他/爹的放屁!”
副館長沒有多想,辱罵的話語破口而出。
“你想騙我?有館長罩着你,你個死花瓶,是不是當我傻啊!”
副館長的話自然引起了其他人對霧扶歸的不滿,也有幾人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但被淹沒于衆人的聲讨之下。
霧扶歸眼神輕蔑地掃過每一個人,直到副館長的頭頂,停下。
“你知道為什麼你覺得荒謬嗎?”
“因為你長得醜,人魚自然不會喜歡。”
副館長氣得七竅生煙,他不僅是因為霧扶歸的話,而是館長的态度,館長不是最器重自己了嗎?
而且,這人明顯就是瞎編!還真有人信。
“你敢罵我!戀個腿的愛,你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你就編!你們一群傻子還信!”
會議廳各處紛紛倒吸着涼氣,隻見即将異變的副館長沖上台。
霧扶歸暗自歎了口氣,副館長心裡素質真差,幾句話就急成這樣。
他還沒來得及躲,又一人跑着上台,假裝扶着副館長,實則是攔住副館長不讓他往前。
霧扶歸眯着眼睛,這人好眼熟,是……在一樓時,問有沒有人出現幻覺時見到的醫生。
下一秒,副館長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
“副館長被氣暈了!快帶去醫務室!”
二人相視一眼,霧扶歸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破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副館長說得還挺對的,就是他年紀大了,說話沒自己利索。
剩下的人都呆愣在原地,微黃的燈光打在男子的臉頰,他們突然覺得,是這人的話,倒也有幾分可信。
畢竟這人的長相屬于是神明偏愛,親手捏的那種,也是人魚喜歡的類型。
張娜身旁的醫生震驚之餘,不忘八卦:“張娜,你弟真的和人魚……有一腿?”
張娜:“我弟說得對,你們确實長得挺醜的。”
副館長被擔架擡下去,鬧劇結束。館長動作緩慢,清清嗓子:“好了,靜靜。”
“既然大家沒什麼異議,明日霧扶歸與我一同出海,你們都準備一下。”
又被點到名的霧扶歸:?
出什麼海?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祝雲之和鄭琛剛從樓梯走到三樓,還沒等他們觀察完玻璃柱裡面的怪物。迎面走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們擡着擔架,上面還躺着一人,看不清臉。
鄭琛又被樓梯間的怪物摧殘了一番,就算有祝雲之的天賦技能,他也吐了好幾口血,現在臉色極差。
走廊深處NPC的人數不少,紛紛朝他們的方向湧來。鄭琛還沉浸在占蔔結果的恐懼中,導緻現在看到NPC就應激,“祝哥,我們躲一躲吧,感覺來者不善。”
祝雲之沒有理他,順手拉住了一位跟在擔架後的醫生:“這是發生什麼了?這麼急。”
“都怨那個殺千刀該死的霧什麼東西,副館長都被他氣暈了。”
祝雲之下一句“我們是霧主管喊來的”就壓在嗓子眼,硬是沒敢說出來。
這人怎麼跑到了三樓?疑惑的同時,他往後退了一步,尴尬地笑笑:“那你們先忙。”
醫生瞪了他們二人一眼,嘴裡含混不清地罵着,祝雲之聽着都不像是什麼好詞。
鄭琛止不住的顫抖:“祝哥,他們說的是我們在一樓的那個霧主管吧。”
一位穿着黑西裝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二人身後:“你們是?”
有人看了看祝雲之二人,上前低聲:“館長,這應該是新一批遊客。”
“哦。”館長突然彎起嘴角,語氣裡含着興奮與癫狂:“把所有剩下的遊客抓起來,擰斷手腳,明天一起帶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