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逃離而不想去改變的想法,有些幼稚而不負責任。
他應當擔負起那份期待與責任,把自己無法理解和遵從的一切,徹底改變。
縱使要付出許多代價。
“怎麼,傑,你很關心他嗎,”五條悟不懷好意地笑着,“我一定會幫你傳達這份關心的~”
等一下,這種事情不要啊。
誰關心那家夥了啊!
“這種事情請務必不要,”
夏油傑面色如常地發言,他不想當給,也不想當看上禅院直哉的給。
會愛上那家夥的男人,大概會在風俗店點漁網襪女王吧。
夏油傑對自己的性向和未來伴侶都毫無頭緒,但對自己一定不會愛上禅院直哉很有信心。
五條悟撇撇嘴,看着他把咒靈球吞下。
“小傑~”
他突然撒嬌似地叫着他的名字,看着他渾身僵硬了一瞬後沖着他哈哈大笑。
邪惡的奶牛貓的小把戲。
夏油傑那口咒靈球差點原路返回,幸好那隻是一種錯覺,咒靈球咽下去就會變成咒力彙向他的腹部,不存在吐出來的情況。
畢竟這隻是一種術式的表現形式,不是真的吃東西。
夏油傑邪魅一笑,追着撒腿就跑的五條悟,像霸道總裁狂奔五百裡追車一樣追貓。
有點像在演韓劇男女主的雨中追逐戲。
邪惡的奶牛貓輕盈地腳點地,漂浮在了空中。
他的無下限術式,比之前更加熟練了。
剛剛好飄到了夏油傑跳起來夠不到的高度,嚣張地比着鬼臉。
“你有本事下來啊,悟。”
夏油傑沖着他僵硬地笑着,一副要讓誰破産的陰暗表情。
“那你有本事放虹龍出來抓我啊,”五條悟吐吐舌頭,“隻要你不怕再做半個假期的白工~”
這個噴不了,這個貓太壞了。
虹龍因為第一次上班就喜提長條賠款單據,已經被夏油傑暫時封存。
一學期白幹的崩潰感,還是壓倒了現役DK夏油傑。
夏油傑的額角蹦起青筋。
“悟少爺,夏油同學,你們在哪裡?”
山田新荷的聲音出現在破口外的地方,估計是過來找人順便收拾殘局了。
五條悟解除了術式,落到地面。
夏油傑見機就把自己冰冷的手貼上了他裸露在外面的脖子。
狐狸男睚眦必報地親手報複了回去。
等山田新荷在那個破口邊向下看的時候,狐狸和奶牛貓正在互相用手冰對方的脖子。
真是大自然其樂融融的美好景象啊!
山田新荷滿腦袋迷茫地把五條悟和付喪神接走了,直到把少爺拉到禅院家的院外,也沒有理解自家少爺到底在跟同學玩什麼遊戲。
五條悟嘴角挂着笑意,走進了禅院家家主的院子。
他和夏油傑打鬧出的些許笑意,在一聲宛如怨婦般的叫聲中,變成了迷茫。
“五條悟!”
穿着一身女式華貴和服的少女,從主院内氣勢洶洶地走出,她用一副看負心漢般的表情,雙眼含着淚花,大聲喊着五條悟的名字,卻又在真正看到他時略微一愣。
我認識你嗎,
五條悟的六眼裡茫然地寫着。
“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那種地方,還用咒靈把我從洞下面帶出來,又把我丢給輔助監督。”
半頭發絲染成金色的美麗少女楚楚可憐地埋怨着,細數着他的罪過。
“我們十幾年的交情,竟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她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一副被他狠心抛棄的模樣。
我真受不了你們狐狸男了。
五條悟久違的感受到了禅院直哉此人的獨特瘋勁,感覺自己的大腦被兩隻狐狸輪流毆打了。
一隻是怪劉海藏狐,一隻是金毛挑染狐狸。
“禅院直哉,”
五條悟深情又陰暗地開口,像韓劇狂攻般與他對戲,
“你是指你今年第十次敗給我的豐功偉績嗎。”
同樣被變成了女性的禅院直哉,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下。
“哈哈,悟君還真是愛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他把裝作抹眼淚的手放下,露出了五條悟最熟悉的惡劣笑容。
“演的爽嗎,”五條悟抱着胳膊,臉上那種自然流露出的笑意被收斂起來,變成了禅院直哉熟悉的漠然神态。
他們倆能認識十年還不翻臉也是有原因在的。
禅院直哉有教科書般的惡劣,而五條悟也是個任性的家夥。
這也就導緻五條悟不喜歡禅院直哉,但也沒讨厭到要把他也跟那群老頭子一起送去鄉下自生自滅的程度。
他還挺樂于看見,這個惡劣到骨子裡的家夥自食其果的。
這家夥特意這副樣子,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但又不知道他也被術式波及。
嗯,禅院直哉大概是想借此機會跟他聯姻吧。
現在不成了,因為禅院直哉和他都不想當拉拉。
當然也不想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