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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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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眼觀鼻鼻觀心,不由得看向主座那位。

賀徵朝面色很平靜,默然的幾秒鐘像是真在考慮,也的确是搭腔了:“明天你就見着了。”

雖然這證沒領,婚宴沒辦,但賀徵朝從未刻意隐瞞此次破天荒的绯聞,何況他本身就是要借由這事這人應付家事。

蔺言姓蔺,和賀徵朝不同姓不屬一脈,往上數三輩還是沾親帶故的,嚴格來說,蔺言還得稱呼賀徵朝一聲“舅舅”。年歲上倆人不算相近,真要蔺言喊“舅”他又不太樂意,所以平日都是老闆來老闆去,有事相求才喊“哥”。

蔺言挑眉,壓低聲音問:“這次是真的?”

賀徵朝淡淡睇他。

蔺言深知,賀徵朝不是輕易能開玩笑的主兒,他頓了下便笑道:“行,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咱賀老闆能看上的人,那得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啊。”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樣貌是挺貼近,至于不食人間煙火……

賀徵朝想到溫知禾因房子顫動的手、明亮的眼,忽而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蔺言眼觀八方,少不得瞥見賀徵朝的臉色,看他笑,他心裡更詫異。

這到底是哪路神仙姐姐,能把這苦行僧給收了,未來保準幹得了大事。

賀徵朝不是那種能把私事擺在桌上聊的人,今天算是例外。在坐的幾位雖然都帶了年輕貌美的女伴,但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作為已婚人士還是非常有傳授經驗的。

由蔺言開頭,幾位摸着石頭過河,紛紛閑談起各自的婚事,說得還挺像回事。

蔺言一單身人士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不由得問:“賀老闆,你家那位想怎麼辦婚禮?”

賀徵朝還未搭腔,就有人笑着應和:“那必定風光大辦吧。”

侍者點弄雪茄,待星火明起便遞交到男人手中。賀徵朝垂眼看煙氣,不以為意:“用不着。”

是用不着大辦還是用不着辦,也沒人敢問,總之,他說得淺淡,濃稠的眉眼也隐于溟濛的煙霭之中,就好似對這樁婚事,結婚的人并不在乎。

飯局到結尾,正事也擺到桌面上。

在棋牌室談完後,賀徵朝破天荒地沒有早退,眺向左廳那一牆的魚缸,端詳了須臾。

對此,蔺言整理下衣襟,又有話要講:“這麼大個牆壁魚缸,就養這一條看着是挺寒碜,你不知道吧,這是我爸專門讓人從印尼那兒運過來的,說是旺财,看着吉利。”

“我又不懂魚,一開始還以為就是個頭稍微大點兒的普通錦鯉,就随便讓人養在池塘裡,結果這小龍王直接把那塘子裡的魚給咬死了,真是我活爹。”

“我家那位小公主,幼兒園放學了就耐回家喂魚,一看池塘裡屍橫遍野,直接吵得全家都不安生,怎麼哄都哄不好,我就為這小龍王小公主莫名其妙挨呲兒,我憑什麼受啊我,關鍵這魚兒我還不能随便處理,就先放這兒,真難伺候……”

賀徵朝輕笑,随手将指間的雪茄放到煙灰缸上,語氣稀松:“有什麼難的。”

“這魚脾性兇猛,卻也鮮豔漂亮,單獨活動在這面牆,吃也就吃這一把,全依仗人的給予,還能跳出來咬你不成。”

“——能比人難養?”

蔺言多看了眼賀徵朝,為他後半段意味深長的話。

要不說這人内心陰暗呢,養條魚都能聯想到女人,原來金屋藏嬌的嬌也沒什麼地位。

蔺言籲口氣:“晚上還有局夜場,能來麼?”

所謂夜場,也就是換個相對松散不那麼正式的地方繼續喝酒,不談正事,就關系相近的哥幾個聚會。

賀徵朝沒明确拒絕,淡道:“再看吧。”

離開棋牌室再回飯廳,沒了主客,剛才安生的幾人話題和做事就愈發露骨。

蔺言對此習以為常,身邊這尊大佛可不是,他克己複禮,也嚴于律人,清心寡欲三十餘年的沙門佛陀又不是白取的。

他心裡暗罵一聲,沒曾想,還能聽到某位喝大的說——

“要我說,賀總那老婆應該就是培訓班出來的,沒個十來年的道行哪來的本領能嫁進賀家。”

“我家裡那位但凡願意對我做小伏低,我還至于在這兒麼。趕明兒真得讓嫂子給我家那位開開班。”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隔了不到半米的距離,賀徵朝淡然的嗓音落下:“她很單純,也很内斂,從不和不相幹的人來往。”

刹那間,聲色犬馬的飯廳靜谧了幾秒,男人臉上的酒氣散了大半,懷中女伴也不敢吭聲。

一時無人敢置喙,皆是以面面相觑的姿态噤聲。

賀徵朝臂彎垂着西裝外套,衣領齊整,身上淡淡的煙酒氣也難捱眼底的清明,他唇角微掀,儒雅平靜:“在外太晚容易誤事,先失陪了,各位玩得開心。”

剛才說胡話的人如夢初醒,讓身上的女伴下來,站起身笑着連連稱是賠罪。

賀徵朝緘默不語,隻颔首離場,斯文得仿若不在意。

待男人回來,蔺言才讓侍者潑他一身水,冷嗤:“不會說話就别說話,顯得你。”

男人懵然:“你……”

“看我做什麼,别以為人賀徵朝聽了你那下三濫的蠢話能放過你。”蔺言深吸口氣,擺手讓侍者退場。

隻有他清楚,平時賀徵朝這人看着溫雅紳士,手段是最陰的。

不在乎那小嬌嬌又怎樣,那也不是旁人能戲言的。

-

三月的燕北天氣仍然沒有轉暖的迹象,反而因為氣溫驟降,下起了桃花雪,地廣人稀的别墅區還未來得及鏟雪,銀裝素裹的白衣之上,碾過兩行車輪印。

一星期過去,他養的池中魚應該已經過得悠然自得。

是該收網了。

賀徵朝看向燈火通明的二樓,沒什麼情緒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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