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述哥?”徐陽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兩點了。”陳述也沒看,這時候正在氣頭上,還在打字罵那個傻逼。
“兩點了卧槽。”徐陽被驚醒,一看手機,媽的一點五十七,真的兩點了。
“太晚了,要不就在網吧睡一覺。”徐陽實在是困的不行。
“我去買瓶水,你困了就睡吧。”陳述點了根煙,說罷起身去前台。
他也瞌睡,腦子也有點蒙,打遊戲打猛了再加上被那群傻逼氣那麼一通,現在走路晃晃悠悠的,關鍵是也沒喝酒啊。
“來瓶水,要涼的。”陳述說。
前台早都下班了,值夜班的是個男的,陳述也沒注意,他現在看人有些恍惚,光顧着頭疼了。
“喝熱的吧。”值班小哥遞過來一瓶飲料,熱的。
“要涼的聽不懂啊?”陳述脾氣有點上來了。
“太涼了不好。”
“我說了,我要涼的。”陳述心想,這麼個事兒逼,難不成熱的貴兩塊錢?現在的值班小哥都打感情牌了,這不會也是個銷冠吧。
“陳述,你喝酒了?”
陳述一聽這話突然感覺眼前都清醒了不少,立刻把飲料接手裡也不管涼不涼了。
“這麼晚了也不回家?”江野笑着說。
“玩的太晚沒注意。”陳述說。
“你困了上樓睡吧,我帶你去。”江野說,“趴桌子上容易感冒。”
“沒事兒。”陳述沒開飲料就那麼握着。
“你晚上都來這兒值班嗎?”陳述問他。
“也不是,今天值夜班的有事兒我來替一下。”江野說。
“哦。”陳述點點頭,指了指裡面說:“我過去了?”
陳述走過去,徐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陳述把飲料打開,喝了一口,暖呼呼的,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徐陽蓋上,又開始打遊戲。
一直到實在扛不住,陳述連電腦都沒關就趴桌子上睡了。
明早醒過來,徐陽還沒醒,他起身,感覺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拾起來才知道是件衣服,徐陽睡的自己都顧不上,網吧裡再也沒有他熟悉的人,估計是江野給他披的。
陳述把衣服拿在手裡,前台還是那個小姐,這時候正在化妝。
她畫的專心,一點也沒注意到陳述。
“廁所進去左轉。”小姐抹着口紅說。
陳述把衣服放桌子上說:“江野的,放這兒可以吧?”
“啊?江哥的?怎麼會在你手裡?”小姐半信半疑的拿過衣服,感覺真的是江野穿過的放在了凳子上。
“我也想知道,你問他吧。”陳述結了賬說。
小姐沖他翻了個白眼,沖他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阿嚏!”陳述打了個噴嚏。
誰罵我了?
“阿嚏——”陳述又打了個噴嚏。
誰想我了?
“阿嚏!”陳述又又又打了個噴嚏。
誰……
感冒了?
就算披了個衣服,陳述還是不負衆望的感冒了。
所以周一陳述戴着個口罩進班的時候,江野跟看笑話一樣看他。
“幹嗎?”陳述被他盯得難受一開口,發現嗓子已經啞了。
“你感冒了?”江野問。
“我就是過敏了。”陳述說。
“喲,你過的敏好厲害,連嗓子也能啞。”江野說。
陳述坐下來,把凳子拉的遠點。
“别傳染給你。”陳述說。
江野倒是滿不在乎:“沒事兒,我比較耐病。”
陳述不管他耐不耐病還是乖乖把口罩戴好,吃藥喝水,過不了幾天感冒就好了。
這屆高一考試考的勤,就苦了這群高二的學生了,本來第一批吃飯呢也因為高一考試給硬生生變成了第二批。
陳述跟徐陽急急忙忙的趕到餐廳門口,就見兩個老師站在門口做着一副要堵門的架勢。
陳述見狀連忙拉着江野進去,往後瞥了瞥熙熙攘攘的人群說:“老師趕緊關門兒吧。”
然後成功的聽到了被關在門外的學生的抱怨聲。
“你真是……”江野說。
陳述一挑眉:“我真是什麼?就得晾晾他們這群高一的!”
徐陽這時候正在外頭被堵着,惡狠狠的看一眼到底是哪個傻缺給門關上了,一看見發現原來是陳述!
這個傻子!
“陳述!”徐陽喊。
“啊——?”陳述扭頭看見徐陽。
“給我帶碗紅燒肉那個米飯!”徐陽喊。
“我靠那個隊排到門外頭去了,你去後門排吧!”陳述喊。
徐陽罵了句被淹沒在人海中了,陳述一轉身,江野已經在那邊排上了。
“你不是吃米飯呢嗎?”江野說。
“嗯。”陳述順了徐陽個人情。
韓高遠就排在他倆後頭,正慶幸着自己隊還比較靠前的時候,跑來一群男的直接夾在了他前面的前面。
“靠啊?”韓高遠瞬間不情願了。
陳述皺眉,本來他是不想管的,但這夥人一個兩個也就算了……怎麼,還五個啊?
他正欲上前被韓高遠攔着了,就算再不情願……
“述哥,這群人是學校有名兒的混子。”韓高遠輕聲說。
“哦,”陳述哦了一聲:“我還是學校有名兒的親兒子呢。”
韓高遠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他深深的看了陳述一眼。
“再說了,混子?咱學校最出名兒的混子不是在這兒嗎?”陳述沖江野那裡努努嘴。
畢竟是一打五的混子。
雖然是吹的。
雖然他也不是混子。
“哥們兒,你沒有看見隊嗎?”江野問。
看。
陳述看向韓高遠,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誰呀?”為首的是個矮個兒,長的跟三十,不,四十一樣,是他們學校有名的刺頭,每天我有這個哥,我有那個哥,我有這個姐,我有那個姐的。
幾個媽啊?生這麼多。
陳述心想,我有一個哥就夠了。
我江哥不頂你所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