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韓高遠反應過來。
“不行。”韓高遠蹭的一下從位上站起來。
“你幹嘛呢?”
“我要去支援他倆,我的親哥。”韓高遠跑出去。
老蔣看着前面那倆人有點頭疼,他拿着保溫杯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歎了口氣,又喝了一口。
“老蔣,你很渴啊?我去再給您接一杯?”陳述說。
“你就站那兒。”老蔣指着他。
“你倆…你倆是學生還是拆門的?”
“學生。”陳述和江野異口同聲。
“哦…還知道自個兒是個學生呢,那你倆拆那門幹啥?男廁所那門是不讓你倆進?”
“它老響。”陳述說。
“那也不能拆啊!你可以報給我,報給政教處,你要是願意報給校長都行,你拆門……”老蔣沒話說了。
“不是……”陳述找了個凳子坐下:“老蔣啊,我報給你們是有用?就高一那時候一樓那個從操場都能看見裡面的男廁所,都說了八百遍了讓安個窗戶,三年了,你現在站在操場還是能看見。”
老蔣更沒話說了。
“這事兒沒完啊,你倆一人一份八百字的檢讨交上來。”老蔣揮揮手讓他倆走。
“記得修門。”陳述說。
“回頭給男廁所挂一簾,還修門,再給你倆拆了!”老蔣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政教那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說我學生沒那麼厲害,你倆還真厲害。教書教了幾十年,逃課的見過、弄壞籃球框的見過、砸碎玻璃的見過,就是沒見過拆門的。”
“知道了,六百字行不?”
“少讨價還價,下次政治給你六十分行不?”
“我本來就六十……”
“陳述!你才考六十!!!”老蔣聽拆門沒多生氣,一聽這分數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六十分給我吧蔣哥?”江野笑道。
“江野!你連六十分都沒考到!”老蔣更生氣了。
陳述在網上找了份檢讨又找了個人代抄。
“高争欠你錢啊?”江野問。
“跟我打賭輸了。”陳述說。
“他跟你賭什麼?”
“我說那門我三天就能修好。”
“所以,你把它拆了。”
“那又咋樣,你說是不是不響了,我走的捷徑。”陳述挑眉笑着。
“是是是,不響了。”江野連忙迎合他。
晚自習剛下課,陳述背着書包拍了拍江野的肩說:“走了,今晚跟徐陽一塊兒。”
“嗯,剛好,我今晚跟林靜一塊兒走。”
“林靜?”陳述踏出門口的腳又收回來。
“今晚她過生。”江野笑了下。
陳述哦了一聲,沒走,待了一會兒說:“就你倆人啊?”
“我就跟她一塊兒回家,走一路,送到家我就回去了。”江野說。
“嗯,你去吧。”陳述整了整書包先出去了。
江野覺得這人有點奇怪,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好像…算了,江野心想,說不上來。
徐陽正在大刀闊斧的講着自己如何在語文課上大戰王霞,按理說陳述平時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但是旁邊這位哥一直在低頭看手機,隻是偶爾敷衍兩句。
“王霞說什麼?”徐陽突然提問。
“霞姐說讓你抄蜀道難抄十遍。”陳述說。
“王霞這時候還沒說!啊啊啊——”徐陽崩潰,“你根本就沒聽我說話!”
“我聽了,”陳述仍然盯着手機。
徐陽湊過去看,發現他正停留在百度的頁面上。
搜索的是——xx市xx區解放路怎麼走?
“你……你?你搬家啦?”徐陽說。
“放。”陳述白了他一眼,“我有事,先走了。”
“啥事啊!”徐陽見他已經跑遠了喊。
“沒什麼事!”陳述回答他。
陳述掃了個車緊趕慢趕趕到二十三中,二十三中在解放路,雖然不知道林靜跟江野會去哪兒但陳述聽二十三中的同學說過他們最近晚上十點才放學,現在才九點五十四,二十三中還沒放學。
陳述停了車,掃了一眼人群,接學生的家長不是很多,他晃了幾眼看見江野正靠在一棵樹上玩手機,江野一直沒擡頭所以也沒往自己這邊看。
一直到林靜出來走到江野跟前,他才擡頭,林靜跟他說了句什麼江野點點頭,然後兩人并肩往陳述的反方向走去。
說實在的,陳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他來二十三中的目的到底是幹什麼,跟着江野到底是在做什麼。
他不想想,也有點不敢想。
兩人去了家蛋糕店取了兩份小蛋糕,林靜給江野了一個然後自己留了一個。
“我不怎麼吃甜的。”江野想還給她。
“這一份也不多,今天我生日呢,得聽壽星的話吧?”林靜還是堅持給他。
江野接過道了聲謝。
一直到陳述跟着兩人回去,陳述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江野。
江野跟她道了别,林靜突然轉身抱住了江野。
“林、林靜?”江野沒推開她,但還是有些不自在,出聲喊她。
“江野,這些天謝謝你…還陪我過生日。”林靜的臉紅紅的,聲音很輕。
“沒事兒,太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江野說。
“你最近怎麼不來跟我一起走了?”林靜松開他問道:“是,是王虎最近不來找我所以你也不來找我了嗎?”
江野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即使事實是這樣的。
“我跟朋友一起回去,他…”江野話說了一半被林靜打斷了。
“他跟你關系很好吧?”
“嗯,很好。”江野回答她:“你早點睡吧。”
江野想伸手拍她的肩,但是又沒有拍她,擺擺手,便走了。
陳述靠在欄杆上皺了皺眉,點了根煙,本來就煩,現在他更煩了。
我就跟她一路回家,走到家,我就回去了。
陳述回憶着江野說過的話。
還他媽抱上了,操。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