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服下了膠囊以後,幸村精市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在醫生肯定地回複了他确實已經擺脫了格裡-巴利綜合症以後,幸村整個人的心情更加愉悅了。
那天,蘭波一個人來到醫院,正好撞見了醫生前來幸村的病房查房。
醫生反複地看着幸村精市的檢查報告單,忍不住對幸村說:“你這個情況我還真是沒見過,這可真是醫學奇迹啊。”
蘭波和幸村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保守着這個共同的秘密。
因為幸村身體情況的轉好,護士們對他的看護也沒有像以前那麼嚴苛了。偶爾,她們看見幸村溜出醫院散心,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今天的幸村精市,正好碰上蘭波來看望他,難得有了點孩子氣,央求着蘭波帶他一起出去逛逛。
“蘭波,你也知道的,我吃了膠囊以後身體各項情況都沒什麼問題了,現在隻是在觀察,我們就出去玩一天,不會有事的。”
并不特别擅長社交以及拒絕别人的蘭波,很明顯在幸村精市的攻勢下敗下陣來,點頭同意了帶人潛逃。
倆人鬼鬼祟祟地從醫院裡出來。雖然蘭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但是看見幸村精市沉浸在其中的樣子,也就陪着一起上演這副出逃的戲碼了。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了,兩人一商量,就決定先找個地方吃飯。
吃完飯,幸村精市對蘭波說:“要不要打場網球?”
蘭波滿臉不贊同:“部長,你雖然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以你目前的身體,還是不能進行劇烈的比賽啊。”
幸村精市這段時間在醫院呆着,幾乎摸不到網球拍,給他憋得手癢癢,現在好不容易能活動活動,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沒關系的,我們隻進行七球對決,讓我來看看你最近有什麼進步吧。”
蘭波拗不過幸村,隻好答應了下來,但還是表情有些擔憂:“部長,如果有問題,你一定要停下來。”
“好好好。”幸村精市當然是滿嘴答應。
兩人一到網球俱樂部,就分别開始了熱身。
熱身很快結束,幸村的頭發微微汗濕,但滿眼都充斥着能夠打網球的興奮。
發球權被幸村直接讓給了蘭波,“可别太小看我了哦,我也還算前輩呢。”
蘭波也不扭捏,開局直接一個“醉舟”,就向幸村的半場打去。
“球是不會變多的。”幸村精市一邊笑着,一邊回擊了這記發球。他真心地為自己再次回到球場而感到高興,這種久違的擊球的感覺讓他感到内心的滿足。
蘭波也深知這記發球對于已經能夠熟練一次回擊幾枚網球了的立海大衆人沒有用了。他直接換了“元音E”,向幸村打去。
幸村看着眼前湧起的冰川和迷霧,目之所及淨是一片白色。
“你以為這招是誰幫你完善的?”幸村閉了閉雙眼,睜開時已經是原來的球場的樣子。他迅速地跑到了網球的落腳點,将網球打了回去。
接下來,無論是“元音I”的赤色火焰、“元音U”的神秘卷軸和“元音O”刺耳的号角聲,都被幸村精市一一回擊。
少年擊球的目光越來越亮,心中的喜悅溢于言表,“蘭波,YIPS要來了哦。”幸村好心情地提醒了一下蘭波,迎來的卻是蘭波無奈的微笑——拜托,都被部長拉着練了那麼久,什麼時候被滅五感他超熟的。
也許是和少年人們待久了,蘭波在網球世界越來越幼稚,還沒等自己心裡默默吐槽完,眼前就像拉了簾子一樣,一下子全黑了。接着,就是五感逐漸被剝奪的感覺。
蘭波有了多次的經驗,熟練的在第一時間就握緊了自己的球拍,避免出現球拍落地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
他低聲喃喃道:“彩畫集。”很快,黑金色的文字充斥了黑暗的空間,給了他些許安全感。
金黃色的立方體在密閉的黑暗空間裡不斷膨脹、放大,漸漸地碰觸到黑暗的邊緣。随着一聲清脆的“咔擦”聲,黑暗的空間應聲而裂,眼前又恢複了光明。
幸村挑了挑眉,“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嘛,隻用了一個球的時間哦。”
倆人就那麼來來回回地發球着,到最後其實打了不止七球。不過,也沒有人在乎輸赢,隻是把這次打球當成一場複健而已。
蘭波舉起手腕,看了看最近新買的手表上的時間,單方面停止了這場陪練行為。
“部長,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倆個出去逛逛怎麼樣?”
幸村精市對今天下午的活動簡直滿意得不得了,聽到蘭波那麼說,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中的球拍,似乎剛剛才感受到身體的疲憊。
幸村看着自家一直冷淡卻又溫柔的小後輩,心裡清楚蘭波一直算是個外冷内熱的人,于是壞心眼地想要逗逗他:“看來蘭波很想和我單獨去約會嘛,那我隻能答應了。”
蘭波隻能無奈地看着今天顯得興奮過頭的部長,說道:“我之前看到東京正好有一家遊樂園剛開業不久,而且離這個俱樂部也挺近的,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