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不會說其他的,隻會咿咿呀呀叫娘。
将人弄的昏厥過去,裴沫這才有心思沉下心來思考應對方法。
霍咎應該是嘗試過弄死他,可惜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方法化解了,同時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逃了出來。
那是其一。
其二的可能性便是,霍淩确确實實死了,但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重生。這般站在面前不知道是真是假,唯一不變的是那張臉看着很礙眼就是了。
将暈過去的霍淩拖下去,裴沫坐在桌前細細思索,目光時不時瞥向不遠處不斷翻湧的字幕,希望能從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字幕也是議論紛紛,摸不着頭腦。
【有沒有人解釋一下他為什麼還活着?】
【嘶~不應該呀,我之前看反派那邊的窗口确認他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是誰?】
【啊——不要說了,我在倒時差,我這邊深夜呢,你們說得我汗毛聳立!】
【會不會是制作組那邊搞的鬼?】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他們最喜歡作妖了@制作組,你們又幹了什麼缺大德的事情?!快出來狡辯!】
【我剛看了一個說法,他們說那邊是氣運之子,所以死不掉。】
【這不就相當于套了一個無限複活的複活甲嗎?太逆天了吧?反派怎麼幹得過他喲。】
【那個說法說是氣運之子換一個人當便可以弄死他。】
【誰來?】
【女配寶寶當仁不讓!】
裴沫直盯着那處,直到那些字幕所有怎麼消失不見也沒有移開,直到用膳也沒有得到解決的辦法。
可能“它們”也不知道怎麼轉移的辦法。
問送晚膳過來的婢女:“楊柳,霍淩關起來了嗎?”
“關在西邊那間呢。”
楊柳為主子布菜,偶爾與主子交談一句,附和一聲。
裴沫緊接着道:“找人看住他,莫要讓他在霍咎來之前跑了。”
既然能從霍咎看管一下逃跑想來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從她這裡跑可能更不會是一回事,還是警惕性比較好。
好不容易處理完,裴沫捶肩往屋中走,在床邊踢掉腳上的鞋,看着松軟的床榻喟歎一聲。自從離開了朝堂便不用在批閱和人一般高的奏折,整個人的生活變得閑起來。
裴沫蓋上褥子,一秒便将床上的東西踹了下去。
“咚”
“誰?!”她下意識裹緊褥子。
“娘娘!”楊柳率先闖了進來,給她整理好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對着外面叫喚。
“霍十!”
下一秒,地上的霍淩好似感覺到了什麼,起身便要逃跑,霍十破船而入,三兩下将他摁在地上,一邊和裴沫請罪。
“屬下看管不利,竟不知他是如何逃出來的。”
“娘~我隻是想和你睡。”霍淩眨着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女孩。
裴沫皺眉,護在身前的楊柳更是接受不了,“登徒子!你怎麼出來的?”
霍淩歪了歪頭,老是不理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娘,登徒子是什麼意思?”
裴沫反問:“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雙手反剪在身後,霍淩整個人都是一種脆弱的姿勢:“我不記得了,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我娘。”
義正辭嚴,信誓旦旦模樣說得煞有其事。
楊柳冷笑,“不記得自己是誰,還想跟我們家娘娘一起睡,真是好大的青天白日夢!”
霍淩反應過來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眼淚說流就流,“娘~她罵我。”
裴沫扔給他一把匕首,匕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霍十,放開他。”
霍十猶豫,“娘娘,此人不安全,還是手下操刀比較合适。”
裴沫沒看他視線依舊落在掙紮的霍淩身上,“哪怕是再鋒利的刀也殺不了他,還不如讓他自己試試。”
霍十依言放手,但随時都會出手,盯着這個男人。
若是他敢對主子不利,他便立刻能拔出腰間的配刀将他斬了。
裴沫換上笑,本來掙紮的男人一時間都看呆了,“娘真是天生麗質。”
朝着地上的匕首擡了擡下巴,裴沫道:“既然你說是我的孩子,替為娘試一試這把刀是否鈍。”
霍淩揚起頭一貫的天真浪漫,“這要怎麼試啊?”
“朝着自己的脖子來一下。”
男人拿起刀,臨陣退縮,“割上去會很疼的吧?娘,我可不可以不試?”
裴沫笑着拒絕了他。
看着手中的刀,霍淩咬牙對着自己的脖子就是一下。
頓時尖利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