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像一個猥瑣的土豆,将腦袋伸進門内,視線轉動一圈,很快定位到了桌邊的鹿丘白。
他向鹿丘白靠近:“小白,你别、别怕,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鹿丘白搖了搖頭:“你别過來。”
他的話聽在小王耳朵裡就像欲拒還迎,小王道:“你進門的時候特意看着我,不就是想邀請我這麼做、做嗎?”
鹿丘白的唇角微微抽搐。
“我是好心勸你,你真的别過來。”
小王哪裡會聽,他的眼中隻剩下紅裙勾勒出的曼妙身形,鹿丘白的聲音在耳邊模糊成了暧昧的嬌吟。
他看到鹿丘白的手無措地搭着桌角,孱弱的身軀像一葉浮萍。
“我知道,我知道的,好妹妹,沒有女人能拒絕哥哥的大、大...”
眼看着小王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鹿丘白強壓下胃裡的惡心,展顔一笑:“好哥哥,你知道嗎。”
這一聲哥哥叫得小王骨頭都要酥了。
“知、知道什麼?”
鹿丘白掄起桌上的熱水瓶,直接潑了下去。
這一潑手勢極準,沖蓋而出的開水不偏不倚正中小王□□。
滾燙的開水讓小王歇斯底裡地慘叫起來,但濕透的褲子黏在皮膚上,不斷冒着白煙,怎麼脫也脫不下來。
鹿丘白甜甜地補完了後半句話:“妹妹我,可是學過骟豬的。”
小王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漫長的折磨就像鈍刀割肉:“爹,爹,救命啊,我要死了,爹!!”
聞聲趕來的老王舉着鐵鍬進門,被鹿丘白一盆開水澆透棉褲。
地上滾的變成了兩個人。
“唉,好哥哥,我都勸你别過來了,”鹿丘白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唇角勾起無慈悲的冷笑,學着小王的語氣重複道,“别怕,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他的尾音帶着愉悅的上揚,紅裙無風自動,為影子染上血的顔色。
王家父子驚恐地發現,屋内的黑暗開始劇烈地蠕動。
黑暗睜開了眼,一顆接着一顆,猩紅的眼球像黑夜裡惡魔的注視。
祂并沒有立即動作,而是先轉動目光,看向始終面帶微笑的青年,像在征求他的同意。
鹿丘白點了點頭:“吃吧。”
眼球重新轉向了王家父子。
...
吃完了,鹿丘白帶着小七消食。
他并不在意錄制還沒開始就把好心村民全家端了,反正主持人也說了今晚隻是“錄制前的暫住”。
将屋子轉了個遍,鹿丘白在老王的床下發現了地窖。
地窖裡明顯有人生活的痕迹,發黴的被褥、馊飯和排洩物,吸引了一大群蒼蠅,地面血迹斑斑,牆角有一根斷裂的鐵鐐,斷口處沾着幹涸發黑的血迹。
鹿丘白看着鐵鐐沉默良久,回去就用鐵鍬砸斷了父子倆的腿。
翌日一早,工作人員帶着鹿丘白前往拍攝現場。
他狐疑地看着大門緊閉的王家:“他們怎麼沒來送你?”
鹿丘白神秘一笑:“They are not invited.”
工作人員:“...”
錄制現場緊鑼密鼓地布置着,工作人員忙前忙後,讓衆人原地等待布景完成。
昨晚并沒有減員,但衆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可見都沒有睡好。
黑皮大漢也是收容者,B級,代号【狂刀】,正在罵罵咧咧。
“他們竟然讓老子給他們做飯,不做飯就說老子不賢惠,他爹的,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用賢惠來形容老子!他們還摸老子屁股!”
一問,他抽到的簽就是“賢惠”。
“我抽到了溫柔,”莫容柳道,“昨晚我借住的那戶人讓我給他們捶腿。”
精英男抽到了“文靜”,一晚上都被塞着嘴,實現了物理上的文靜;
名叫Fiona的大波□□性抽到了“體貼”,被要求哄睡村民的弱智兒子;
穿着水手服的女學生是“純潔”,另外一名叫做許樂甯的少女是“恭順”。
遭遇基本都與簽文對應。
最後,衆人看向姗姗來遲的鹿丘白,問:“你呢?”
鹿丘白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們想睡我。”
“...”衆人目露擔憂。
鹿丘白的頭埋得更深:“沒關系,我把他們随地發情的病治好了。永遠。”
“…”衆人瞬間毛骨悚然。
又等了一會,終于被指引向拍攝場地。
入目,先是一棵巨大的樹,枝繁葉茂,粉色的花蕊含苞待放,風一吹,便有花雨簌簌滴落。
地上擺着七對桌椅,桌上各自放着銘牌,對應七人在污染磁場中的名字,另一邊則是空着。
“這是...櫻花樹?”有人小聲猜測。
“不!”突然的否認将衆人吓了一跳,艾先生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像個捕捉到關鍵詞的人工智能,“這是咱們的金主爸爸,櫻桃花~”
“櫻桃花?”一旁的許樂甯面色一變。
莫容柳問:“哪裡不對?”
許樂甯搖了搖頭:“不,不是的,隻是我想起來之前看過的博主…說是,在夢裡夢到有帥哥向她表白,還留給她一個地址…”
“博主在網上查了地址,卻發現那是一個殡儀館…她說她要親自去看看,問清楚是誰做的惡作劇…”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