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霁琰定睛一看,發現謝卿珏揮着的竟然是一個木牌,上面刻着的正是程公子的姓名。好一個燈下黑,謝霁琰内心暗自感歎,原來拘魂之地在全是牌位的祠堂之内,難怪剛剛沒有發現。
“我剛剛在看郁姝婉的牌位在哪裡,沒想到意外發現了程公子的牌位,不過我用靈力探查了一下,上面似乎有魂魄在,說不定是程公子呢。”謝卿珏頗有幾分得意。
“嗯,就是程公子,能這次做得很好。”謝霁琰難得的彎了彎眼睛,随後将那塊刻有程公子姓名的木牌收進了儲物袋裡面。
“我們現在走嗎?”看兩人沒有再探查一番的動作,青雲景實在是有些疑惑,這地方發明還有些未解之處,為何兩人到不打算再研究一下。
“當然了,我們是受委托來解決程公子的事情的,又不是來解決郁家的,沒必要多管閑事,一切皆有天道命數。”謝卿珏故作高深的回答青雲景,她和謝霁琰當然都不怕郁家的事情,但其實是因為過多幹預這件事說不定會引來天道的注意,到時候才是得不償失。
青雲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一步三回頭的跟着二人禦劍離開,回到了程家。
離他們三人離開不過才三天,城主聽到他們回來的消息也是大吃一驚,不過當然是回來的越早越好,所以很快就熱情的将他們迎了進去。
程公子房内,謝霁琰開始施法,他先是布下一層靈氣屏障在程公子周身,在确保程公子身體的每一根經脈都被靈氣滋潤過後,直接簡單粗暴的捏碎了木牌。木牌當然不是一般的木牌,上面刻有郁家獨有的拘魂禁制,不過對于謝霁琰來說這種禁制還是太低級了,他就懶得仔細破解,幹脆直接在捏碎木牌的同時連禁制一起捏碎了。
失去了禁制的靈魂自動飄入程公子的體内,不過片刻便完全和身體融合。謝霁琰伸手把了一下程公子的脈,又順便用神識檢查了一番程公子的身體,這才叮囑城主,“兩日後程公子便會醒,醒來後身體虛弱,不必過于進補,按照昏迷醒來之人的标準照顧即可。”
城主聽聞此言,一把年紀感動的聲淚俱下,他就這一根獨苗,實在是有些後怕,半晌才意識到有外人在,連忙擦了擦眼淚,對三人行禮道,“三位仙長疑惑若是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霁琰擺了擺手,帶着二人離開了程家。
青雲景感覺自己這趟曆練感悟頗深,當下利落的和二人道别,說是要回宗門閉關修煉,下次有緣再見。
二人與青雲景道别,站在城鎮的道路上難得的迷茫了一下,謝霁琰摸了摸下巴,思考道,“我們似乎忘了什麼東西……”
謝卿珏點了點頭,“确實,好像是忘記了很多東西……”
突然二人對視上了眼神,想了起來,“葉天逸和劍道大會!”
葉天逸是打不死的小強,早晚會複活,二人其實沒那麼在意,但是劍道大會二十年一次,這才剛剛過初試,要是二人沒參加,那就算作棄權,名次自然就低了。二人一個謝家少主,一個天經院首席,都是名次低不得的人。
這下二人不由的有些焦急,就在這時,謝卿珏的比試提醒飛到了手中,竟然剛好到她比試。一旁的謝霁琰視力不差,自然也是看清楚了謝卿珏手中信上的内容,幸災樂禍的笑道,“謝少主,還不快去?”
謝卿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登時運起靈力禦劍向比試場地飛去,一炷香之内沒到可是自動視作棄權。
這時間卡的實在是太好,謝卿珏都不由的懷疑是天道在動手腳了。
謝霁琰雖然幸災樂禍,但也确實感到了一絲焦急,于是二人一同飛速禦姐向比試場地全力飛行。
比試場地越來越近,可謝卿珏似乎聽見了倒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于是越發迫切,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她運氣将自己浮于半空,然後擡手将清光引向比試場地的方向擲出。
随後她飛到了謝霁琰的太墟引上面,拍了拍謝霁琰的肩,“拜托了師兄,載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