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心髒!心髒受傷,别說用治療術治療了,人大概率當場就死了。”
海德拉:“你還不如說‘心’呢,心傷也是很難治愈的。而且題目說的是無法恢複如初,應該是指可以治療的傷,不是緻命傷。”
倪克斯:“公爵的回答倒是很文藝。心傷不緻命,卻難以痊愈。”
海德拉:“殿下過獎了~但答案應該不是這麼‘虛幻’的東西。殿下覺得是什麼?”
倪克斯:“應該是神經。神經損傷幾乎是不可逆的,一旦壞死,哪怕再強大的治療術,也無力回天。神經壞死後可能會出現肌無力、肌肉萎縮、肢體麻木等情況,這對騎士而言是十分緻命的。”
:神經一旦徹底壞死,就沒有再恢複的可能,連現代醫學也很難治療。
:這個世界唯一可能治療成功的人,隻有原作的女主角伊莉雅——因為她的治愈能力,和尋常治療術的原理不同。
:伊莉雅目前隻在家族領地活動,知道她擁有治愈能力的人并不多。
:人們隻會以為她的治愈力比較特别,不會知道原因——因為原理隻存在于制作組的設定中,原作從未提及。
:所以在這個世界的普世認知裡,神經壞死是無法治愈的。
阿爾帝歐斯:“回答正确!我還以為沒人猜得到呢……”
維羅妮卡:“不愧是殿下!”
阿爾帝歐斯:“來來來!答錯的自罰一杯啊!海德拉也别想跑!”
海德拉:“…啊?我也要喝嗎??”
希爾達:“誰讓你也加入回答了呢?喝!”
海德拉:“哈哈…好吧……”
在衆人的起哄聲中,答錯的幾人認命地灌了一整杯酒。
***
希爾達:“接下來該殿下出題了!”
于是衆人齊刷刷地看向倪克斯。
倪克斯思忖着說:“…假設你是一名普通的近衛騎士。某天和四名隊友一起在郊外執行任務時,遇到一個穿着警衛隊制服,且受了輕傷的人,稱郊外某處出現了魔物,并向你求助,希望你帶上其他所有隊友前去支援。你該怎麼做?”
騎士們一愣,似乎都沒料到會忽然蹦出這麼正經的問題。
“魔、魔物…?帝都内怎麼可能會……”
“啧、你忘了三年前慶國大典上發生的事了?!”
“确實,當時大神殿就忽然出現了魔物……”
倪克斯微微眯起雙眼。
:慶國大典……
:說起來…原作遊戲中,海勒因就是在今年的慶國大典上,成為皇太子的。
:但照目前的形勢來看,貴族們的注意力幾乎都在戰前協商上,暫時還不急于立嗣。
:也是…原作中的戰前協商,哪有現在這麼複雜?
西倫思索道:“魔物出現是最高級别的安防大事。普通的近衛騎士有臨時決策權…但就算對方是警衛隊的隊員,也不能他說什麼就信什麼……”
“對!這不是我們能做得了決定的事,就算他急也不能直接跟他走,得先報告上級!”
布爾加各:“人命永遠是第一位。既然一共有五個人,那就派兩個人回去上報情況,剩下三人和他去現場勘察。一來辨别通報是否屬實,二來如果屬實,可以第一時間進行緊急救援。”
“?本來人就少,為什麼還要派兩個人回去?隻是傳消息的話一個不就夠了?”
米迦爾凱爾:“那人很可疑,單獨行動可能會出事。”
西倫:“沒錯!郊外到處都是樹林,随意走動很容易迷路,但城牆卻很大很顯眼,以它為目标才是最好趕路的。既然要請求支援,他為什麼不回城内上報情況,反而要找同樣在郊外的普通騎士?”
維羅妮卡:“人們遇到困難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更傾向于向自己熟悉的人求助。城牆附近有固定值守的警衛隊隊員,他既然是警衛隊的,又為什麼不去找自己的同僚呢?”
“…天啊!!”
“…我去!!在這兒等着我呢!”
古斯塔夫笑地合不攏嘴:“哈哈哈哈!我們團終于又來了幾個有腦子的!”
阿爾帝歐斯:“但這麼多人一起回答,要怎麼算啊……”
倪克斯笑着說:“回答得不錯,每個參與回答的人都記正确吧。”
西倫:“是!”
“謝謝殿下!”
“我們殿下最好了!”
“來來來,我們敬殿下一杯!為殿下幹杯!”
“為殿下幹杯!!”
“三團與殿下同在!!!”
倪克斯看着鬧成一團的騎士們,欣慰地笑着舉起了酒杯。
***
宴會散去,賓主盡歡。
倪克斯和米迦爾凱爾乘着濃濃夜色,向蕾拉宮返程。
一路上,米迦爾凱爾時不時擡眼偷看前面的倪克斯。
踏進大門後,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倪克斯察覺到身後的人沒跟上,腳下一頓,回身看向他:“怎麼了?”
米迦爾凱爾看着倪克斯,眼底情緒翻湧,欲言又止。
他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什麼,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截斷。
“皇姐——”厄瑞玻斯遠遠喚了一聲,快步來到倪克斯身邊。
倪克斯:“你還沒睡啊。”
“正準備睡,就看見你回來了。”他笑着對倪克斯說,“快進去吧!”
倪克斯看了米迦爾凱爾一眼,一點頭,率先朝殿内走去。
厄瑞玻斯狀似随意地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米迦爾凱爾,跟上了倪克斯的腳步。
晚風徐徐拂過,醉意忽然就被吹散。
米迦爾凱爾沉下眼眸,深深看了一眼厄瑞玻斯的背影。
——第四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