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派兼七皇子派的行政官,倫巴第侯爵:“公主身負重責,我們也并非不能體諒您的難處。但如果隻有您這裡始終沒有進展,到底還是會拖累總體進度的。”
貴族派兼七皇子派的行政官,凡勃倫侯爵:“…陛下将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給了公主,哪怕能力有限,公主也應該更努力些才對。”
蒙德亞公爵:“呵!公主當初那麼堅決地拒絕聯姻,我還以為有什麼好辦法呢。現在倒好,另外兩國都已經讓步了,單單埃斯特雷斯毫無進展,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貴族派兼大皇子派的行政官,格雷厄姆侯爵:“國務會議中似乎并沒有提出過,希望埃斯特雷斯一國退出戰争的提案。公主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正經的談判上,少生些花心思、少做些無用功。”
貴族派兼大皇子派的軍務官,阿爾努特侯爵:“沒錯!就算埃斯特雷斯願意退出,面對九國聯軍,我們的勝算也不過三成而已。難道我們要為了區區三成勝算,就賭上整個奧羅拉帝國的國運嗎?!”
皇帝不悅開口:“倪娅這不是……”
塔洛克西公爵打斷皇帝的話:“奧羅拉是一個在相同血統的情況下,比起身份,更看重能力的國家。就算是擁有皇位繼承權的皇族,隻要能力不濟,貴族們依舊可以對其擁有的權利提出異議——這是奧羅拉帝國幾百年來的傳統。相信陛下絕不會,做出無端偏袒能力不足的子女…這種有失皇室顔面的事情。”
話才剛出口的皇帝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面色仿佛吞了蒼蠅般惡心。
“呵!你們也知道協商事關重大啊!”一道較之前相對突兀的女性聲音接下了話茬。
迪貝利缇侯爵冷聲道:“公主殿下表面上是和埃斯特雷斯一國談判,實際上還在和伊萊王背後的其餘七國協商,進展慢也在所難免。據我所知…公主在八号和伊萊王進行了一場協商,而塔洛克西和七皇子殿下的外交團隊,在九号下午也分别和伊格爾、裡埃爾進行了一場協商,且兩國的态度轉變都是從九号的這場協商開始的。各位明知道伊格爾和裡埃爾忽然讓步是因為伊萊王的态度,現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否定公主的付出不說,還想倒打一耙,實在是下作得令人歎為觀止!”
貴族派兼七皇子派的财務官兼軍務官,克裡斯亞德侯爵,面對自己的直屬上級也毫不示弱:“侯爵何必說得這麼難聽?雖然不知道百年來都保持絕對中立的迪貝利缇,為什麼忽然不再墨守成規,但您一味偏袒公主的行為,似乎也不比在座的其他人清高多少。”
迪貝利缇侯爵也不客氣道:“迪貝利缇向來對事不對人。不像某些人…隻會以公權謀裙帶之私。”
克裡斯亞德侯爵一愣,不可置信道:“什、什麼…??裙……呵!侯爵,當事人都沒有辯駁,你卻上趕着替别人說話,真是有失貴族的矜持!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的好。”
霍爾公爵聽不下去了:“行了!…一群小兔崽子,在這兒陰陽怪氣個什麼勁兒?!說個話非得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這樣是能顯得你們更高貴,還是下獄的時候能幫你減個刑?啊?…我看還是得幫你們把舌頭捋直了才是!”
說着,手中竄出一團紅棕色的鬥氣,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下方的希斯特利一驚:“父親!您這是做什麼?!”
迪倫也立馬取出自己的防護型聖具「克拉提斯」,随時準備救場。
絕對中立派的法務大臣兼安全官,路特斯公爵:“收起你那野蠻人的行徑吧,霍爾!這裡是國務會議室,不是戰場!”
霍爾公爵瞬間調轉矛頭:“嘿…你這假清高的路特斯……!”
蒙德亞公爵:“行了,霍爾!你又在替公主不平什麼?難不成你們霍爾也要打破祖輩定下的鐵律,和迪貝利缇沆瀣一氣不成?!”
霍爾:“少他媽搬弄是非了!張嘴就是拉的東西!”
蒙德亞公爵震驚:“張……你簡直粗鄙!”
……
***
對外派系不明的軍務官兼行政官,海德拉·伊卡利亞公爵,笑眯眯地旁觀着他們的争論,視線在衆人身上遊移片刻,看向了倪克斯正對面的海勒因。
自倪克斯報告完外交進展起,海勒因始終未發一言。隻是抱臂而坐注視着自己對面的倪克斯,面色随着貴族們的争論越發陰沉。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轉動眼珠,對上了海德拉盛滿狡黠的眸子。
海勒因一頓,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移開了放在倪克斯身上的視線。
海德拉玩味地眯起雙眼,悄悄看向對面的倪克斯。
這位正處于風口浪尖的當事人自剛才起就未發一言,反而沒事兒人似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統一供給的茶。
察覺到來自下方的視線,倪克斯斜眸瞟了海德拉一眼,輕且緩慢地左右晃了晃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