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知巡視員說有變态就是優待了,偏偏紅發青年還特地攥着她的手,在鍛煉有素的大胸肌部位,捏了幾下,是要她評價的意思嗎?
第一次接收到這種奇怪的要求,世初淳隻能以略帶試用的念頭,抓了把壯實的肌肉。
入手的豐滿度尚佳,觸感相對而言富有彈性,她忍受着異樣,嘴裡磕磕巴巴地評論:“嗯嗯……是挺大的,肉多、皮薄,啊,不是……總之多謝款待。”
她在說什麼啊,感激的話就無需用在這裡了吧!
左心房的小惡魔,揮舞着三叉戟。這時候不講禮貌也是可以的。
這不太好吧,右心室的小天使扇着背後的翅膀。蒙受招待不表示感謝,和吃完飯不認賬有什麼區别?
女生屏蔽掉内心的幻想小劇場,言歸正傳。
“再者說,父親您要考慮現實問題。”世初淳收回手,舉例得有理有據,“您一個人的工資是能養育五個孩子,卻負擔不了他們全體上幼稚園的費用。”
養孩子這事看起來簡單,似乎生下來,耐養活就成。可付諸實踐,條條框框,難如登天。
若要用心培育,少不了金錢、時間、精力的支援。
光一個月支出的奶粉錢就是個大頭,還沒有算進大量消耗的紙尿片,沒多久就不合身的衣衫……這還隻是賊基礎的吃喝住行費用。
等孩子大了,有玩耍的心思,玩具、遊樂設施樣樣得備齊全。
一旦上學,學費、學雜費,要定時定點地繳納。假如要挑選個好些的學校,那支出的用度是嘎嘎地漲,唯有手頭的工資不漲。
文具、制服、書包等定期更換的裝備,暫且擱置不提。
普通家庭的學生,要趕上大部隊的進度,好在未來卷生卷死的職業生涯裡,增添一點可用砝碼,令天平向自己這一方傾斜。興趣班等課外特長得抓緊發展。
其餘語言類、知識類,開拓視野等提高自身素養的課業,大把大把燒錢。
現代社會,有底子的人家從幼兒園就瘋狂培訓子女,天長日久,拉開的差距快馬加鞭都趕不回來。
渾然是貪吃不紮嘴的吞金獸。
這些都是擴展類的。單單接送與看管五個孩子方面,織田作之助一人就忙乎不過來。
“每日三餐、日常家務、屋子的清潔與打掃,還有要并盛中學和片桐高中那邊,阻絕我的社會面等等,要處理也是一類大工程。您的朋友坂口先生若是知道您的想法,也是會第一時間反對的。”
“也對。”
孩子言之有物,織田作之助掏出褲兜裡老早準備好的合金手铐。他手指撫摸着内嵌的毛絨軟布,略微苦惱。“看來監禁這件事是要有家庭底蘊才能達成的。”
他停頓了會,續道:“那為何當時太宰就成功了?”
世初淳碰碰那材質剛硬的戒具,裡頭體貼地套着好幾層舒軟布料。使得被拘禁者激烈掙紮、晃動,也不會弄傷手腕。
這種關懷備至的部分還是挺微妙的。
聯合織田作之助要監禁人的意圖,并準備将之付諸實際的舉動來看,卸任殺手職業多年的紅發青年,行動力和執行力等數值,每一項都高得可怕。
是個明知這樣做不對,這麼做不好,也會一邊道着歉,一邊平靜地施行的角色。
好險,好險。差一點她就要和這個東西一起被鎖在床頭。
“大概那時隻有我們兩個人,現在是一個大家庭。”女生強調了一遍,囚禁是非法的,然後放緩語氣,“而且,父親在越變越好,主動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聽着他們争論的幾個小蘿蔔頭,在房間外探頭探腦。世初淳招手,招呼孩子們進來。
她張開手,要抱朝自己沖過來的弟弟妹妹。緊接着,就維持着這個姿勢,上半身被放倒。
原先以為會氣餒片刻的監護人,松開護着女兒後腦勺,不至于使她往後倒時撞到床鋪吃痛的左手,改為撐在她的臉頰一旁的姿勢,固定在她腦後。
他一手拂過她大腿下肢,停留在世初淳腘窩,慣常拿槍的手指,摩擦過入手細滑的皮膚,每一寸克制有禮的接觸都像是按在鋼琴鍵上的手,處處有着落,所過皆有回音。
被勾起癢意的世初淳,無意識繃緊了腿。
織田作之助順着這姿勢,稍稍上擡,接着向上進發,抓住腿部盡頭的腳腕。
世初淳腦袋下枕着軟和的床墊,擡眼望去,左小腿被動架在織田作之助肩頭,另一隻還搭在他的大腿前,大開大合的姿勢,令她不自覺僵直了脊背。
她像是一台被迫撐開的豎琴,由着織田作之助來演奏。
他維持着坐姿,身在高處,俯視着她。接着單手打開手铐,“咔擦”一聲,鎖住她的腳踝。“下次再亂來的話,我就把你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