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趕到的時候,趙铮然正小狗似的跟在關頌屁股後邊,snowy則跟在趙铮然身後,三個人像是排隊放學的小學生似的。
場面怪好笑的。
他特意帶了頸環和抑制手環,還穿了防護服,三重保障,确保信息素不會洩露出去的同時也能夠隔離大部分信息素。
alpha易感期的時候會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産生排斥,尤其踏入他們圈的領地,一不小心容易發生命案。
許越拎着裝有抑制劑的箱子踏進門,被不清醒的alpha瞪了一眼,随之感受到的是鋪天蓋地的青梅酒味。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防護服,許越舒了一口氣。
還好我謹慎,不然小命休矣。
看了一眼忙前忙後幫他倒水的關頌,無知無覺地被青梅酒信息素包裹得嚴嚴實實,許越油然而生一種幫着趙铮然欺負老實人的感覺。
“小頌。”
話音剛落,腳就被人狠狠踩了一腳,還不留情面地碾了碾。
“啊啊啊啊啊,那什麼,關先生,不用忙了。”
關頌被身後的慘叫吓了一跳,聽見許越叫他關先生,在通訊器上打字。
“叫我關頌就好,您怎麼了?”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水。
alpha冷眼看着,努力壓抑想和許越打一架的沖動,搶先道:“他痔瘡犯了。”
許越很想反駁,但身邊的alpha散發着森森冷氣,和制冷器差不多,他隻好忍痛認領下這個有辱氣概的“病”。
“對,我那啥犯了,不好意思啊,關老闆。”
關頌搖搖頭表示沒事,沒再糾正他的稱呼,挨着趙铮然坐下,打字,“要先幫他檢查一下嗎?”
“檢查啥呀,他就是易感期,啊啊啊啊啊啊!”腳又被踩住,許越看着一旁“大爺”暗示的眼神,咽下還沒說完的話,“那……還是檢查一下?”
alpha微不可聞地點點頭,松開了許研究員傷痕累累的腳。
“我們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檢查。”alpha朝向關頌,放低了聲音。
關頌把他們領到了客卧。
掃了一眼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客卧,alpha問,“這有人住嗎,在這檢查會不會不太好?”
呸,放屁不太好,許越在心裡吐槽,這位“大爺”在這打探敵情呢。
被打探的人還毫無察覺,乖乖巧巧地仰起頭,朝alpha打着手勢解釋。
“隻有青如偶爾來住,他不會介意的。”
不知道關頌打的什麼手勢,alpha的臉越來越黑,還要在關頌疑惑的眼神裡勾起唇,“他不介意就好。”
他?難道關頌其實有伴侶?許越的八卦雷達嘀嘀嘀響個不停,還沒來得及打聽,就已經被黑着臉的alpha踢進客卧,關上了門。
“老趙啊,不是我說你,這樣太不道德了,人家有伴侶,你這可是撬牆角。”許越捂着屁股喋喋不休。
“閉嘴!”
alpha一關上門就像換了個人,剛才還能擡起嘴角笑,這會臉已經完全冷下去,眉頭緊緊皺着,臉色蒼白,本就冷白的皮膚幾乎變成慘白。
許越和他認識四年,深覺挽回好友搖搖欲墜三觀的責任重大,強忍着威壓繼續說,“你生氣我也得說,雖然說你是上校,但也不能仗着身份欺負人啊。”
“他沒有伴侶。”alpha大概受不了許越的喋喋不休,撐着一旁的牆開口。
“行行行,沒有。”許越掏出通訊器查看,果不其然,alpha的狀态更差了,所有數值都在飄升,“你這樣下去不行,我給你打一針抑制劑。”
alpha唔了一聲,答應了。
許越打開随身攜帶的箱子,掏出一支抑制劑,見alpha還站着,皺起眉,“你坐下啊,那不是有床?”
“不想坐。”alpha慘白着臉把牙咬的咯咯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雖然趙铮然說關頌沒有伴侶,但許越還是堅定地認為他在胡扯,都不坐那張床,不會是關頌的伴侶睡過吧。
至于潔癖這回事,許越沒考慮過,畢竟當初趙上校在戰場上,可是能睡廢墟和地洞的人,既然不是潔癖,那就肯定是嫌棄在這睡過的“情敵”咯。
“就這樣打。”alpha坐在地闆上,冷着臉吩咐。
果然不是潔癖,許越再一次肯定自己卓越的觀察力。
最後一點液體推進alpha後頸,許越伸手扶了一下他。剛打完抑制劑的alpha會出現意識模糊的狀況,直到抑制劑起效的那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回歸最原始的狀态。
在這期間alpha的世界隻剩下兩類人。一種是易感對象,一種是除了易感對象的其他人。
扶在胳膊上的手被撥開,alpha站起來。
“欸欸欸,你不休息會?”
“不了,你待會和他說我現在走不了,隻能待在這,理由随你想。”清醒的趙上校第一時間就給他挖坑。
“你這,這不是騙人嗎?”許越收起抑制劑,“欸欸欸!你别瞪我,我和他說行了吧。”邊說邊往外走,被alpha揪住了衣領。
“等一會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