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肖澤愛的聲音聽着很平常,但說出來卻覺得冷的可怕。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都要給他跪下了:“真的,我發誓。”
他這種人發誓,就跟殺人犯忏悔一樣,沒一點作用。
肖澤愛沒理會,接着問:“那你是不是抱她了?”
這他真做了,沒法否認。
肖澤愛讓兄弟們将人拉起來,就見他在旁邊的花壇裡撿了半截磚塊,意識他要做什麼。
知道他有氣,也都沒勸。
變态男被拉過去,手也被置于花壇邊上。
男人這下是真的吓跪了,以為他們膽大到要砸爛他的手。
跪在那一個勁的求饒。
兄弟們知道肖澤愛的意圖,但白雪爾可不知道。
以為他真的要砸爛這醜男人的手,這可是違法的,這種爛人可不值得肖澤愛将自己搭上,他為自己做的夠多了。
趕緊過來拉着她的胳膊,勸他:“你别這麼做,他不值得你這樣。他的做法已經犯罪了,我們報警,自會有法律制裁他的。”
“他的确不值得,但你值得。”說到這對她笑了下。
話說的好聽。
意思就是不聽她的勸,還讓韓文靜将她拉遠點,同時寬她的心:“沒事,這種罪至多就他關幾天,但對你的傷害可不是關幾天就抵消的。萬一他被放出來還騷擾你怎麼辦?”
說着話的時候将手裡的磚頭砸的咣咣響。
他這一面是白雪爾從未見過的。
韓文靜也看出了這個肖澤愛不會是普通人,做什麼應該心裡有數。
要白雪爾别急。
這邊男人都要吓尿了,那咣咣的聲音就像是在索他命一樣。
再次求饒:“這一次都後悔了,以後是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報警讓警察抓我,求求你了。我願意去坐牢,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還第一次聽這請求。
但此刻的肖澤愛真的比進監獄可怕多了。
而他也是真的不敢了。
他知道他的手被砸爛,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可以拿錢了事,可是手沒了,他就徹底廢了。
進局子,頂多就是一個猥亵未遂,判不了他幾天。
今天是他走眼了,惹了不該惹的人。
看他是真的怕了,肖澤愛依舊冷冷的問他:“以後要還再犯怎麼辦?”
肖澤愛是怕白雪爾被盯上,他又不可能時刻在她身邊。
而這種雜碎在暗處,要是陰人,都沒辦法躲避,他就是要他一次害怕了,記住,以後再也不敢。
男人一個勁的磕頭求饒:“以後要是在這樣,你就砸爛我的手。不,我自己砸爛我的手。”
看他是真的怕了。
肖澤愛冷哼一聲:“你最好希望你這雙手能好好的長在你手上,”說完扔掉手裡磚頭,拍了拍手。
撥了報警電話。
等警察來的間隙,白雪爾看着眼前惡心的男人,看了眼自己皺巴巴的羽絨服。
一下覺得被這男人碰過的衣服也好惡心,還好的是今天她圍的不是肖澤愛送她的那一條。
将羽絨服連圍巾扯下來一并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才覺心裡舒坦了一分。
看着他這舉動,肖澤愛心裡也不舒服。
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穿上。
白雪爾現在完全清醒了,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你會冷的。”
肖澤愛看她,面目也恢複如常,“我是個大男人,這點冷受得住。”
看了眼他西裝下還有毛衣打底。
白雪爾也就沒推辭。
很快警察來了,了解了事情經過。
可看了眼他們說的犯罪者,面如死灰,而其他幾個人都好好的,這場面到像是有權有勢的人欺負弱勢群體的樣子。
按流程都要去派出所做筆錄。
就一并請去了警察局,做詳細的調查。
但經過問詢,确實就是這個‘弱勢群體’強制猥亵女孩。
按刑法規定,情節嚴重者,拘役一個月。
男人沒任何申辯,承認自己的錯誤,簽字畫押。
警察看着案情合理,其他人沒事,可以回家。
一行人從派出所出來。
這種情況下白雪爾飯局是不可能的。
打發了自己的兄弟們,答應了改天再請。
肖澤愛的朋友一個個驅車離開,韓文靜看這情形,也趕緊找了借口離開。
白雪爾心想也好,自己今天這樣子也請不了人吃飯。
就隻好又一個下次了。
肖澤愛今天沒開車,坐朋友車來的。
此刻朋友都走了,隻好路邊打了車,将白雪爾送回家。
到了小區,白雪爾下車,他也緊跟着下來,并打發了出租車。
看着出租車走了,白雪爾疑惑:“車怎麼走了,你沒說還要坐嗎?”
肖澤愛先是看着她沒說話。
白雪爾有點糊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為有話要說,可他又不開口。
她今天工作站了一天,加上又折騰這一遭,此刻精神極度不濟。
隻想回家洗個澡躺着。
但是肖澤愛,她不好催他,就陪他站着,沒有說話。
兩人都在發揮他們沉默的本能。
肖澤愛其實是有點不放心她,又不知怎麼開口,說想去她家裡的話。
但站了半天,眼前的人也沒有要請他去她家裡的意思。
恢複了情緒的她又回到了之前對他的狀态,關心但不靠近。
突然想起她在懷裡哭的樣子。
雖然發生那些事,他心疼。
可感覺她是想依靠自己的,這是他想要的。
可如今好像又沒了。
算了,還是慢慢争取吧!
找了個借口:“那個,有點冷,能不能請我上去喝杯茶?”
聽了他的要求,白雪爾看他,由于大衣在自己身上,眼前的人隻穿着單薄的西裝。
看着确實有點冷。
況且人為了自己的事忙了一晚上,不知道來之前吃飯了沒有。
喝杯熱茶要求也不過分。
點頭:“好!”
沒想到答應的很痛快。
肖澤愛笑了下,這是相信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還是真的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