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DJ和辣妹跟着音樂有節奏的扭動着身體。
台下的年輕人們更是瘋狂,沒有節奏,隻憑本能和快樂,一個個蹦的歡脫。
看着那些穿着暴露,快樂蹦迪的女孩子。
被羽絨服包裹嚴實的白雪爾像是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
又好奇,又不适應,又顯得格格不入。
她往裡走,尋找肖澤愛。
裡面的人同樣好奇的打量她。
應該是也沒想到有人穿着羽絨服來蹦迪。
白雪爾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肖澤愛的身影。
她拿出手機,找到一個端着盤子的,像是服務員,問這裡是不是手機上的地址。
服務員說是。
她又問有沒有一個喝醉的人?
服務員笑了,這裡醉的人很多,不知道她問哪一個。
她說了肖澤愛的名字,服務員也不知道。
又看了下這氛圍,感覺剛才是不是自己太着急,這地方也不像是肖澤愛會來的地方。
是不是方思義搞錯了,就撥了電話過去問。
但裡面太吵了,聽不清,隻好挂斷電話。
想着出去給她打電話。
結果收到了方思義的信息,說就是這裡,讓她去包廂找找。
以為酒吧隻有卡座,沒想到還有包廂。
可包廂又在哪?讓她去哪找??
就給肖澤愛打電話,他自己出來,或是真的喝太醉,被人送出來也行。
但是打了兩遍都沒人接。
又一想這麼吵的地方,手機不在手裡的話,也是聽不見。
或者醉的嚴重,接不了電話。
這時看到服務員端着酒往裡走,想着是不是去包廂。
就跟了過去。
果然是。
在他開門的瞬間趕緊往裡看,希望找到肖澤愛,但開門就一瞬,服務員進去門就關上了。
一時犯了難。
要她光明正大的推開門進去找,她不敢,電視劇也看過,容易被打。
想開個縫,偷偷往裡看。
又覺得自己像個踩點的小偷一樣。
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白雪爾在門口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想着就是為了找肖澤愛。
長出一口氣。
慢慢開了一條縫,偷偷往裡看。
還好裡面的人嗨的程度和外面的差不多,沒人注意到她。
隻是沒看到肖澤愛。
就這樣偷看了兩個,饒她平時冷靜泰然,此刻心不由得跳的很快。
心裡開始嘀咕肖澤愛,為什麼來這種地方喝酒。
表裡不一的家夥,表面看着正人君子樣,沒想到玩的卻這麼嗨。
他這是不是就是讀最正經的書,蹦最野的迪,喝最浪的酒。
果然人是會變的,幾年時間沒見,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肖澤愛了。
真是看錯他了。
第三個包廂在最裡面,走到門口,她又做了一次心理建設。
深呼吸好幾次。
才偷偷開門看,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包廂和前面的不一樣。
可以說是兩種風格。
前面的包廂和外面場子一樣,有DJ,有跳舞的女孩,音樂聲又大又嘈雜,燈光也是又閃又暗,一會藍一會紫的。
總之,她偷看沒人發現。
可這個包廂,不像是在這個場子的房間一樣,到是有股在風浪中獨自歲月靜好的味道。
雖有音樂聲,但沒那麼嘈雜,也沒有跳舞的女孩,燈光就是正常的照明燈,隻不過比正常的燈亮一些而已。
一眼看過去,就幾個人在玩牌喝酒。
同時,她也看到了肖澤愛,好像是輸了,正在被罐酒。
一看幾個人,就是上次車展時和肖澤愛在一起的他的朋友。
雖然上次他們在幫肖澤愛,能看出來關系好。
但總是出現在這種纨绔子弟才去的場合,怎麼也不是正經朋友。
不知道肖澤愛怎麼會交這種朋的!
仔細想想自己其實真的一點也不了解他。
有種被肖澤愛完美的表面騙了的感覺。
但看着他喝了兩杯,還要喝第三杯時。
想着方思義說他已經醉了,怎麼還喝!
出于對肖澤愛本能的一種關心,推門而入,快步的走到他跟前,将他即将送到嘴邊的酒攔下。
她來的又快又意外。
這時房間裡的人都擡頭看她,氣氛也瞬時安靜下來。
幾個人一看這不是肖澤愛的心上人嗎?
見她今天穿着羽絨服,圍着圍巾,從頭武裝到腳,和那天在車展上完全是不同的氣質和樣子。
清冷又溫婉。
肖澤愛的朋友有點明白肖澤愛為什麼喜歡她了。
肖澤愛确實喝的有點多了,但白雪爾還是能認出來。
擡頭看她。
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白雪爾怎麼找到這兒的。
而是一陣心虛。
雖然白雪爾平時就是淡淡的表情,但這一刻肖澤愛還是能感覺到她不高興。
像很多在外偷偷喝酒,被老婆抓包的丈夫一樣,肖澤愛不自覺的心虛。
白雪爾也看着他。
能看出來,肖澤愛的确是喝的有點多,他那上翹的眼尾有點泛紅,神态醉意明顯。
隻是,或許是喝醉了酒的緣故。
他那眼睛漂亮的不像話,比平時還好看,眼珠子黑白透亮,長睫毛根根分明,眼神深情裡帶點憂郁,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還對自己笑。
白雪爾被他這眼神看的不自在。
想了想自己來的目的,問他:“我來接你,你是現在走還是等會有人送?”
肖澤愛酒精上頭,反應有點慢。
一時沒回答她。
他旁邊的朋友卻開口了:“肖老師,你家屬來接你了,趕緊走吧,不然回家得跪鍵盤了。”
“什麼鍵盤,現在流行跪榴蓮。”另一個打趣。
其他幾個也附和着。
聽着他們開着不合時宜的玩笑,白雪爾對他們不好的印象又加了一道。
家屬?
白雪爾看向最開始說話的那個,“我不是家屬,我們隻是朋友。”
白雪爾的話使幾個人一愣,許是沒想到姑娘這麼正經,一個玩笑都開不得。
這時肖澤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白雪爾見他醉成這樣,趕緊扶他。
肖澤愛任由她扶着。
也不說話。
白雪爾問他:“可以走路嗎?”
肖澤愛沒說話點了下頭。
白雪爾一手扶着他,一手去拿他身旁的大衣給他穿上。
旁邊的幾個人也都看着,有的也喝大了,但沒喝大也沒幫忙。
任白雪爾像個二十四孝好女友那樣照顧肖澤愛。
給肖澤愛穿好衣服,摸了下手機在大衣兜裡,看他沒别的東西。
就帶他往外走。
雖然有點不喜歡這些朋友,但出于禮貌,臨走時還是跟他們打招呼。
他們也都很有禮貌的回應她。
但就是沒送他兩人的意思。
她隻好自己架着肖澤愛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