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立刻道:“我懂,我懂,您要畫符是吧,我這就去給你弄朱砂的墨!”
我想着秦淵家裡畫符用的墨是沒有朱砂的,王導這是自以為很懂了,果然秦淵說:“不必,要墨錠即可。”
王導幹笑:“秦大師不愧為大師。我差點兒忘了,你什麼都不需要。您坐,您請喝茶,這是我這裡珍藏的最好的茶。”
我再笨也發現秦淵不會受欺負了,于是就跟着妖妖去換衣服,準備一會兒出發去陳公館。
妖妖對秦淵的崇拜又升了一個層次,一邊在為身上比劃衣服一邊模仿他的話:“我的女人隻能我看!”
我眨了下眼睛,妖妖是不是少說了幾個字?
“如果這不是人間,你不會有機會跟我這麼說話。”
妖妖又學了一句,握拳感歎道:“不愧是朱雀神君能說出來的話,我的神迹老祖啊,趙總在他面前就是個會開屏的小凰!血脈壓制啊!”
“朱雀神君?誰?”我怎麼聽糊塗了呢?
妖妖咳了聲:“是誰不重要,你隻記住後面我用的這個詞彙:血脈壓制!”
妖妖握着拳又激動了說:“血脈壓制啊!這是血脈壓制,你知道什麼叫血脈壓制嗎?”
我搖頭:“不知道,什麼樣啊?”
在旁邊擺弄相機的小趙嘀咕道:“誰愛知道這個啊!”
妖妖吼道:“你說什麼?!大點兒聲!”
小趙一聲不吭了。
妖妖指着他說:“看見了嗎?這就叫血脈壓制,他在我面前頭都不敢擡!”
我好像懂了,我老公很厲害的意思,跟妖妖一樣厲害,我記着妖妖以前把我護在身後的時候,就是這麼厲害。
陳公館地處荒涼的北郊,已過午這邊就陰涼下來了,仿佛太陽也照不透這裡。我身上又重新冷了起來,像是又什麼東西又藏在了我身上。
我想這大概是我的心理作用吧。又一次重遊這個地方,多少有些怕的。
我擔心秦淵也打不過這裡的鬼,如果真的有的話,我現在信這個了,雖然我跟院長一樣,受二十年科學教育,但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晚上做的那些夢,那都像是真的。
秦淵上一次來救我就休息了一段時間,這一次哪怕我們這麼多人在,也幫不了他什麼吧,小趙是跑的比誰都快的一個。
但這次秦淵好厲害,都把我們震驚了,符咒在他指尖無火自燃,我懷疑有磷粉,但好看!
你能想到分帖18個方位的符咒一起燃燒的樣子嗎?随着他九色蓮花印訣掐起來,那些貼好的符咒全都燒起來了。
不,不是符咒燒了,符咒毫發無損,但符咒周邊是火焰,那火焰長久的燒着,我分明看到有黑色的影子在火焰裡扭曲,它們發出像那天晚上嘶吼一樣的聲音,火焰越燒越大,成了漫天大火。
我眼睛都看疼了,我恍惚的看到一個火紅色的人影在火裡,我胸口驟然間疼了下。
對,我在18火焰方位的正中間,我們一個下午就在陳公館的祠堂外面的院子裡布置的。
秦淵讓我盤腿坐在正中間的蒲團上,他念了一遍他的名号,說了一句‘不要找她庇護,去你該去的地方。’
然後就開始了,這麼速度,他不給那些...鬼考慮的時間嗎?
還有為什麼叫找我庇護呢。
我沒有再深的考慮下去,因為火越來越大了,我隔着火焰看秦淵,心更疼了,那像是火焰把秦淵都包圍了,我像是在哪個場景裡看到這樣的畫面。
我眼睛被燒疼了,我朝秦淵跑過去,喊他:“不要死!無淵不要死!”
後面我就不知道了,等再醒來時,我已經在秦淵家裡了,哦,是我們的家。
秦淵正坐在我床前,握着我的手,他沒有看書,在看我。
看到我醒,他眼睛亮了下,聲音很溫柔:“你醒了?”
我往上起,秦淵把我扶起來,坐到床上,把我攬身上,于是我就很舒服的靠着他,問他:“我們的節目怎麼樣了?後面發生什麼了,是不是我又被鬼上身了?”
秦淵扣着我手緊了些:“那麼不相信你老公我嗎?當然是都被我超度了,你現在覺得身上舒不舒服?暖不暖和,是不是很輕松?”
我反手抱着他腰,跟他說:“靠着你當然舒服了!”他笑了:“好,那以後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他又一次說永遠這兩個字,他這是擔心我跑了嗎?
那不會的,我立刻回答說好。
先不說我好喜歡他,不會離開他,就說在他身邊我好舒服我也不會離開他啊。我蜷在他懷裡,覺得他胸口有些硬,我就用頭拱了他幾下,他就調整姿勢讓我靠的更舒服一些。
真舒服,我跟一隻小鳥一樣,身上很輕,很輕,且還暖洋洋的,我看着我手上的紅寶石戒指,想起了那大火,我扒着他手看:“那火有沒有燒傷你?我記着很大很……大。”
他的手上沒有燒傷,可他有一道傷口,食指處,他們說食指通心脈,咬這個指頭會很痛吧?是我咬的嗎?我每次昏倒他的手上都會有一道傷口,還有牙印,一定是我咬的。
我為什麼咬人呢?
我害怕問原因,我就低着頭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