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來找無淵都是有事的,我不打擾他們,我到外面去練習走路。
練了沒多久我就會走了,剛才出差錯那是因為我太着急了,這次我再去給無淵看看。
我墊着腳輕悄悄的去,還沒有等靠近的時候就聽到了無淵的聲音,
很嚴肅,我就沒有再繼續往前走,我支棱氣耳朵聽着。我的耳力是非常厲害的,眼睛也厲害,哦嗅覺也厲害,總之就是都很厲害。
我在清涼殿外面的大樹上聽。
太白說:“阿九是魔,她現在自己也知道了,前幾天還因為生氣差點兒暴怒,那魔氣我在千裡之外都感覺到了。要不是你的清涼殿設了結界,她這魔氣遲早會被天庭知道。她遲早會闖禍的。”
無淵淡淡的說:“我會看好她的,不會讓她出清涼殿的。還有,”
他停頓了下,聲音轉成嚴肅:“她是魔不假,可我也說過魔的好壞是由個人意志而定。她不會闖禍的。你這幾天不都去試她了嗎?她是用虎爪拍你了還是吃你的心了?”
我瞪圓了眼睛,太白竟然是試探我?!
太白被無淵揭穿,咳了聲:“她現在是被你教的挺好,不對,是被你喂的挺好,太上老君的仙丹你給她當零嘴,月華樹的月露你給她當水喝,千年果、萬年仔你都随手剝給她吃,你這哪裡是養魔,你這是養媳婦啊。”
媳婦?我是無淵的媳婦?
嗯不錯,這個不錯,太白就先留着命吧!再繼續說幾句好聽的!
無淵卻不承認這個稱呼,他淡聲說:“恒遠君請慎言。”
太白說:“這又沒有外人,她又那麼喜歡你,整天要跟你雙修,你怎麼就不開竅呢?你帶她回來難道想讓她一人孤零零的在這裡嗎?沒有一個人陪她玩。”
無淵淡聲說:“我再說一遍,我帶她回來是照顧好她,不是為任何目的,雙修這個詞以後不得再提起,如果恒遠君不能做到,我清涼殿以後不再歡迎你。”
太白說:“哎,你别激動,我這不是想着你天劫快要到了,找個雙修的法子練練,而她是最合适的人選,魔頭,她的修為天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及。眼看天劫将至,跟她修行事半功倍,沒準還有意外驚喜呢?”
無淵的聲音更冷了:“我不會那麼對她的,我的天劫我自己渡,你如果再繼續說下去,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太白啧了聲:“好好,我再也不提了。我大老遠來一趟,我容易嗎?你還給我臉色看!快讓你的仙童給我上你們這裡的月華酒,每年就那麼18壇,饞死我了!”
後面他們就不再說有關于雙修的話題了。
我坐在樹上開動腦筋。
天劫?無淵的天劫?那是什麼?無淵不是駐守南界的神嗎?神也會有劫難嗎?
天劫他會有事嗎?跟我雙修就能提升修為?事半功倍?我是魔頭?
好多問号在我心裡,我想立刻下去問問他們兩個,但心裡又一個聲音把我勸住了。
别去問,問了無淵也不會說跟我說的。
我從池子裡把一個龜殼很厚的家夥,撈出了水,它以前說它的年歲快跟清涼殿一樣老,那一定是什麼都知道的。
它聽我問無淵的天劫,連連搖頭:“神君的這種問題,我一個小小的龜哪能知道?”
我把它翻了個面,龜殼朝下,拿狗尾巴草戳它肚皮。
它蹬着小短腿好一會兒,終于肯跟我說了。
他說無論是神還是仙都是有天劫的,都是這麼一劫一劫的過的,他讓我看他龜殼上的裂痕,這是長壽的代價,一次次曆經天劫而成的。
我抓住了關鍵點:“你是說天劫是可以過去的是吧?”
他想點頭的,但又想了一下道:“越往後越難,這是天道,天道好輪回。”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看我又要抓他龜殼連忙道:“小祖宗,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啊,每當到了一定階段都會有覆滅天地,重新來過的,地上的魔...我說的是六界每一界都會有命主出場,作下大亂,既時六界就會出現動蕩,天劫便應運而生,天雷賜下,公平公正,看看誰覆滅。這就是天劫。天道如此,就算朱雀神君也要遵守天道的,更何況他還要護着我們蒼生的使命,輪回是必不可少的。”
老烏龜說着憂心的看着天空:“一千年又過去了,該來的總要來的,但願神君能過去,他是我們的萬物之長。沒有他,我們就不存在了。”
我被他說的心情也低沉下來了,我沒有再管老龜,拖着我濕哒哒的九條尾巴去找無淵,他正送太白出來,太白看見我張大了嘴:“小九,你,你怎麼成這形象了?”
我什麼形象?我回頭看了一下我的尾巴,哦,我拖着它們走了一路,在花園裡沾了太多的泥跟花葉。
清涼殿是很幹淨的,每個神仙都會淨衣訣,所以隻有我是例外,我忘記給九條尾巴打理了,上午還非常漂亮的九條尾巴現在跟從泥潭裡滾出來的一樣,直直的拖在後面,我說怎麼不到前面搗亂了呢?
太白心痛的走了。
無淵蹲在我身前,摸了下我腦門,笑着說:“滾了一身泥怎麼還不開心呢?”
我上前把頭貼在他身上,甕聲甕氣的說:“他們說你要死了,這不是真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