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餘安聲要他的手機号做什麼,但章林還是第一時間給他發了過去。
“你一會兒打一下紀棋的手機,我打了好幾個沒人接聽。”
餘安聲臨挂斷電話前對章林說,章林啊了一聲,似乎是不相信,“他不接您的電話,怎麼可能。”
餘安聲沒說話,章林答應着:“行,我這就打。”
一邊往面包店方向走,餘安聲一邊按下周加衡的号碼,第一次打過去被人挂斷了。他繼續打,直到第三次對方才接聽。
“誰?”單一個字,随意慵懶的聲音顯然不是周加衡的,餘安聲莫名覺得熟悉。
但現在來不及回想這聲音到底熟悉在哪,餘安聲嗓子發緊:“我找周加衡。”
季與秋的手猛得抓住在下面勤奮工作的周加衡的頭發,那雙沉浸在情/欲的眸子因為周加衡擡頭時嘴巴的拉扯而變得迷離。
快感如浪潮般襲來,季與秋沒聽出來餘安聲的聲音。
他從耳朵邊拿下手機,往腿間的周加衡的頭頂輕輕拍了兩下,聲音輕飄飄的,跟鈎子似的在周加衡心裡釣來釣去。
“周大少桃花不少呐。”
這句話陰陽怪氣,周加衡頭往前送了下,直到嗓子口被黏液堵得結結實實,他才擡頭,拿手擦去嘴角的白色。
想要站起身親季與秋的嘴角,差幾厘米的位置卻被他偏過頭,一臉嫌棄。
周加衡聳聳肩,"你自己的還嫌棄。"伸手拿起手機,還是平日裡那副賤嗖嗖的語氣:“誰?”
季與秋斜眼看他,莫名的不爽。一把将他拉到床上,伸手握住,周加衡肉眼可見的炸毛,身體繃得僵直。
“我是餘安聲。”
兩人離得近,手機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他倆的耳朵裡。
季與秋手上的動作沒控制好,給周加衡疼得嗷嗷直叫:“那是命根子,不是橡皮泥,你他媽别恩将仇報。”
說完随即恢複平日的語氣:“哦,弟弟啊,怎麼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周加衡就這樣,就算半夜有鬼給他打電話,害怕之餘都得調侃兩句。
季與秋眯着眼,看周加衡那股浪蕩勁不順眼,擡唇裹住紅紅的小顆粒,聽着某人逐漸加重的呼吸聲心裡解氣了些。
“紀棋?”周加衡喘着氣說,像是在忍耐什麼,“我不知道啊?我都快兩個月沒給他打過電話了。”
聽到紀棋這個名字,季與秋下了重口,周加衡胸前又疼又爽,低聲道:“嘶,你屬狗的啊。”
聽到餘安聲那邊的話,周加衡輕微蹙眉:“不見了?他那麼大的人不可能會走丢,估計是臨時有什麼事吧。”
“可是,”餘安聲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但紀棋的性格他了解的,就算是有什麼急事也會先把手頭的事情辦好。
“可能是我想多了。”
挂完電話後時餘安聲剛好走到了面包店門口,小陳已經打掃完鎖門回家了。餘安聲心不在焉,又連着給紀棋打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沒人接聽。
他迅速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下了曾經最熟悉的地址。
到達小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餘安聲輕車熟路,曾經的電梯卡居然還能正常使用,隻是他不知道密碼鎖有沒有換密碼。
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之前是一款黑色磨砂的,現在換成了灰色光滑質地。餘安聲擡頭看了一眼,确定是這個樓層沒錯。
輸入密碼,他心裡也跟着忐忑了起來。
意外的,門居然開了。
打開客廳燈,屋子裡的所有布局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就連小白沒帶走的貓窩也依舊放在原位。
“紀棋?”餘安聲喊着他的名字。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他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推開每個房間門,裡面都沒有紀棋的身影,那股強烈的不安開始從心口蔓延全身。
餘安聲不斷吞咽着,盡可能保持鎮定給章林打電話。還沒撥過去,章林反而先打了過來。
“找到紀棋了嗎?”餘安聲語速特别快。
“我給他打也沒人接,我打算去老大家裡找他,說不定——”
“别來了,”章林聽到餘安聲這樣說,“我現在就在這裡,他沒回來。”
章林頓了下,“周加衡那邊你也問過了?”
餘安聲輕微嗯了聲,呼吸不自主加快,“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報警,不對,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才會立案。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辦……”
突然,餘安聲想到了能幫得上忙的人,付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