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手機裡男人的聲音冷漠且平靜,語氣嚴肅,帶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餘安聲不死心,又喊了一聲:“哥。”
付澤明将手中的粘毛器扔到一邊,上面全都是小白的毛。程衢對貓毛有點過敏,家裡貓毛一多,他的鼻子就會止不住的打噴嚏。
作為一個完美且貼心的老公,付澤明當然不會放過這一細節。
“如果你要我幫其他人,我沒問題。但是,”他轉折道,“就紀棋不行。”
“他失蹤自然會有人去報警,再說了,他之前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就算是失蹤那也是活該,老天給他的報應。”
“可是,”餘安聲止不住來回踱步,“我總覺得不對勁,現在報警根本沒用,沒到二十四小時警察不給立案。”
怕付澤明不幫忙,又解釋道:“哥,他是來面包店幫忙修東西的時候不見的,就算是真的失蹤了,那和我也有一定的關系。”
“什麼,那小子又跑你面包店裡惹你了!”
餘安聲:……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人丢了!”
啧,付澤明輕聲嫌棄了一聲,臉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卻還是看在自己弟弟的面子上妥協道:“知道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動作迅速,付澤明雖然表面上極度不甘心,但做事效率十分快。十分鐘後就到達了餘安聲的位置,順便在路上已經聯系了警局的朋友。
開車去警局的路上,付澤明斜眼瞥着坐在副駕駛的餘安聲。見他低着頭不停的用指甲掐住虎口的皮膚,問:“你很緊張他?”
餘安聲擡了下頭,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過了半天又垂了下去。
付澤明以為他自責,覺得紀棋失蹤是因為面包店,随即勸道:“他那麼大個人能跑哪去,頂多就是手機關機了,别往壞處想。”
見餘安聲不說話,他加快了速度,直往警局的方向趕去。
提前就打好了電話,等他們兩人進去後一個年輕警員已經在大廳門口等候,問了一句:“是付先生嗎?”
付澤明點頭,那位年輕警員立刻走在前面帶路:“我們局長已經将大緻情況都說明了,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就已經将面包店附近路上的監控畫面都調出來了。”
走到一間屋子前,打開門,背對着門坐着一個男生,男生在電腦上調取着監控畫面。聽到門後的動靜後連忙起身,帶路的警官擺了擺手,又讓他坐下繼續。
電腦屏幕被分出好幾格,上面都是同一時間段各個監控錄下的畫面。
“當事人失蹤現場的巷子口沒有監控,最近的一個也在二百米開外,這幾個畫面是從面包店往外走必經路況的監控。”
“調取之前的監控我們查到了紀先生去面包店所駕駛的車牌為XXX的黑色車子,我們派了警員到面包店周圍進行看,發現那輛車子依舊停在面包店馬路對面的停車位上。”
“排除他自行離開的可能性,如果是被人綁架或者劫持,那些人一定會開車離開。”
哐當——
本來專注盯着電腦屏幕的四人齊齊回頭,看到門口站着一人,一隻手扶着門框,另一隻手撐着膝蓋,此刻彎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餘安聲:“你來了。”
那人擡起頭上下晃了晃,連着咽了好幾口唾沫,看起來跑得很急。
直到那人走近後付澤明才發現眼熟,在腦子裡想了兩秒後,腦門發黑。當時和紀棋在宴會地衛生間裡打架時,這人就在門口堵門呢,和周加衡一起。
章林接了餘安聲的電話就往這邊趕,卡着市區限速的最大程度到了這,一刻也不敢停歇。
周加衡現在人在英國,把他喊過來沒什麼用。況且現在還不确定紀棋到底是出了意外還是其他。
坐在電腦前的人叫小陳,在其他幾人到達警局前,他已經把這些監控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
“我想問一下紀先生最近有沒有和别人結仇?”
章林仔細想了半天,剛準備搖頭時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付澤明,目光直直的停留在他身上。
付澤明:……
付澤明:“我又不是腦子有病,搞這一出報警抓我自己。”
章林搖頭:“沒有,最近一直都好好的。合作項目都正常進展,也沒有其他異常。”
排除這個後,之前帶路的警官突然出聲:“那有沒有人給你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會被不會是綁架勒索錢财。”
餘安聲的心驟然提起,拿起手機翻看短信頁面好幾遍,甚至連騷擾攔截都沒放過,然後搖搖頭。
章林也是同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