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取景地之前定的不是上京城,不啞道長說他就在附近住,抽個時間過來看一下。”
“住在附近?”
驚烏看了一眼西陸,想到了京家在寶瓶山的那個果園。
西陸回應了她一個“也許是”的眼神。
“不啞道長還真是敬業,那您去吧!”
“行!你們早點兒休息,明天西陸的戲是在早上吧?”
西陸應道:“是!”
“那快去休息吧!”
任宴剛要摁電梯,又縮回了手。
“哎?你們兩個……啊不,京無,你明年真的要參加高考?”
西陸道:“我們兩個都參加。”
“哦!你們兩個……什麼?”任宴擡高了聲音,“你們兩個?”
驚烏和西陸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任宴被驚得咳嗽了幾聲。
“西……西陸,咱為什麼要明年高考啊?咱這個年齡……就是雖然咱這個高考年齡沒有什麼限制,雖然你之前也沒有高考過,但是為什麼非要選明年啊……”
《秋風誤》是明年的暑期檔,剛好在高考成績公布後。
京無考不好電影官方可以置之不理,西陸要是考不好……
他才剛剛接受了兩人談戀愛的事實,這就要面對下一個炸彈了?
驚烏安慰他,“任導您放心,西陸不會低于上京大學的分數線的。”
“……”
任宴以為他的耳朵壞掉了。
見兩人坦然地看着自己,任宴隻當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明白高考這兩個字的意思。
“行!你們好好努力就行!一定要好好努力,至少在鏡頭前一定要好好努力,就像今天一樣。”
任宴顯然是不信的。但隻要兩個孩子努力,到時候公關就有話說。
西陸應道:“您放心。”
任宴哽住,他是真的不放心。
看來隻能靠玄學了,他想見不啞的心達到了頂峰,快速摁了電梯。
“行了,你們早點兒休息吧,明天好好學習,啊不,以後要天天好好學習、向上。”
驚烏看向西陸,笑得好像一個腦殘粉,“放心,我們西陸的智商在這裡。”
任宴根本沒眼看,電梯門開了,他匆匆進去,連着摁了好幾下關門鍵。
電梯門把驚烏笑眯眯的臉慢慢擋住了。
西陸笑道:“你逗他幹嘛?”
“我哪裡在逗他,我都是實話實說,隻是他不信罷了,可怪不得我。”
驚烏打開房門,見身後的西陸還要跟進來,她半關了門,小聲問:“你幹嘛呀?”
“給你鋪床。”
“……不用了。”驚烏又道,“不方便。”
小黑人從驚烏的口袋裡悠悠探頭,“是因為我在所以不方便嗎?我早就看出你倆之間不對勁兒了。一個小和尚,一個小道士,你倆這是禁忌之戀啊!刺激!”
作為一個勤勤懇懇到沒有任何私人空間的牛馬,小黑人生前的娛樂方式就隻有上網看八卦以及跟朋友分享八卦。
她被驚烏揉搓之後,腦子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少年,是個少年武僧。
雖然他穿着休閑裝戴着毛線帽,但是瞞不過她這雙慧眼和她的慧耳。
她可能死太久了,錯過了很多八卦,聽起來西陸接到了任導的戲?這可真是一朝上青天了。
“你話太多了。”驚烏說着把她按回口袋。
什麼不對勁兒,什麼禁忌之戀。
西陸含笑看着她紅起來的耳根,最近她臉紅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見他湊近了些,驚烏慌忙後退。
不能再來了,她真的把持不住,這也太羞恥了。
西陸伸手撈住她的後腦勺,把人往前輕輕一帶,在她的額頭印了一個吻。
“晚安!”
“我都看到了嗷!”小黑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探出了頭,“果然,要不是我在,你們鋪完床就要這樣再那樣了,刺激!”
驚烏再次把小黑人摁回口袋,有些氣急敗壞。
“好了,關門睡覺吧!”西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又看了看她的口袋,“别多想,先好好休息。”
天剛亮,驚烏的鬧鐘就響了。
今天西陸的戲份比較早,是跟白若煙的對手戲。這小黑人跟白若煙脫不了幹系,她得跟着。
還有昨天突然來找任導的不啞,說不準也揣着什麼壞心思。
驚烏伸手摸到手機,有一條陳珂發過來的微信。
陳珂:【京無小姐,不聽回來港城了。】
時間是淩晨一點,那時候她的手機已經自動靜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