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
“我養的一隻小黑狗。”
“沒關系的,可以帶回家。”
白花以為驚烏是怕帶狗回京宅不太方便。
“今天晚上吃完飯就太晚了。”
驚烏拒絕,白花也不好再說什麼。
别墅後面有一條路,延伸到野生密林的方向。
驚烏看過去,路上走來兩個道士,一個是不說,另一個全身攏在黑袍裡,看不清面容,單看身形,應該要比不說年輕些。
她隻能确定這人并非不啞。
“京無小姐。”
不說面帶笑意,将手中的半筐水果遞給她,就像是之前兩人的沖突并未發生過。
“趕巧了,這是我剛摘的。”
驚烏不動聲色地接了過來。
白花道:“确實是趕巧了,不說道長種的這些水果美容養顔,可不是随時都能吃到的。”
驚烏拎起筐子仔細看了看。
“确實是水靈靈的。”
這些水果明顯被動了手腳,不知道不說是太過自信,認為她根本看不出來,還是知道她能看出來,故意挑釁。
看來白花這些年,就是靠這些水果來美容駐顔的。
驚烏看向黑袍人。
黑袍人察覺,主動開口,“貧道不看。”
不說解釋道:“我師父習慣了,不喜陽光,并非無禮。”
師父?
那便也是不聽的師父,竟然也排“不”字。
驚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她垂下眼,想到了之前不說喝下的那瓶血。
白花示意了不遠處的傭人,她很快上前接過了驚烏手裡的果籃。
“再給京無小姐準備些水果,提前拿到門口去。”
傭人應了便轉身去準備了。
驚烏拒絕了白花安排的車,沿着來時的路朝果園外走去,邊走邊看。
不少來往的菜農和果農好奇地看着她,有個外向的正在自家院裡翻菜地,隔着籬笆院牆直接開口,“閨女,你是哪家的,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驚烏停下,臉不紅心不跳地應聲,“我是跟着不說道長來的,你見不啞道長了嗎?”
“不啞道長啊?今天好像沒有。閨女,你也是個小道長?”
“是!”驚烏仔細瞅了瞅眼前的大叔,“大叔您額頭飽滿血氣充盈,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那個菜農大叔愣了一下,大笑起來,“好好好,那就借你吉言了。哎?這個是不是得給錢?”
驚烏搖搖頭,“不用!我說的是既定事實。”
菜農大叔抓了抓頭,“要不,你拿點兒菜?這是我自己種來自己吃的。”
菜地裡種着一些,水靈靈的很是招人喜歡,用來吃火鍋再合适不過。
驚烏道:“那您給我一些菠菜、烏塌菜還有香菜吧,正好我晚上想吃火鍋。”
“好嘞!我跟你說我這菜,可比我上班種的那些還好吃,用來吃火鍋那是再合适不過了。”
菜農大叔很是實在,裝了滿滿三個袋子。
“這……太多了。”
“不多不多,不禁涮!”
“您這有紙和筆嗎?”
“有!”
菜農大叔沒有問她要做什麼,扭頭就去屋裡拿了紙和一個本子。
“就在這本上寫,好寫,寫好了你再撕下來就行。”
驚烏接過,寫了一符咒撕下來遞給他。
“把這個折起來,放在後窗戶的窗台上,七天之後燒了就行。”
“這……這是幹啥的?”
“納福!”
“哎哎哎!”菜農大叔雙手接過,“這……要不我再給您摘點菜?”
“已經很多了!”
驚烏将手中的紙筆還給他。
雖然距離遠,但這菜農大叔家的後窗戶正沖着山腳的最陰地,這符咒能将這陰氣消減完。
驚烏還沒走到果園門口,招财已經朝她飛奔而來。
她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接住了撲過來的招财。
驚烏緊緊抱住招财,揉了揉它的頭,“哎呀!你怎麼不沉穩高冷了啊招财?”
招财身子一僵,扭扭捏捏起來,想要從驚烏身上下去。
等在門口的傭人已經很有眼力勁兒地迎上來,拎走了裝着蔬菜的袋子。
驚烏抱着招财起身,“行了!不嘲笑你了。”
她壓低了聲音,“你看北面的山腳。”
招财探出頭,趴在她肩膀上看過去,耳朵豎了起來,喉間發出了壓低的呼噜聲。
驚烏拍了拍它的頭,“看準了位置就行,找機會再帶你過來。”
這樣一鬧,招财也沒了撒嬌的心思,西陸迎面走過來的時候它就跳了下去。
“看來我的駕照要抓緊時間考下來。”
驚烏看向大門口正在拼命朝她傻笑的小莊,“怎麼了?”
“感覺他是陸西派來的電燈泡!”
“……”
西陸的直覺還是比較準的,小莊這兩天接到了自家老闆新下發的新任務,就是給自己的CP做電燈泡。
小莊不明白,但小莊是個好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