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敗給淺川祐理虔誠祈求的神情吧,幸村默默地伸出手指,伴随着金光閃爍的動畫,卡牌界面多出了三張出現概率為0.1%的全新SSR。
這是不久前的事情,對遊戲的興趣逐漸消退,唯獨「竟然因為這種理由請求對方!」的羞恥感曆久彌新,祐理覺得面上的熱度好像持續蒸騰了。
好在幸村并沒有聯想到這件事,他隻是很随意地提起了學生時代的話題:“之前我們一起逛了海原祭,多少應該讓淺川桑對立海大有一定了解。我也想了解你的學校的事情,可以說說嗎?”
“诶,我的學校呀……這樣說起來,我必須要感謝那裡的老師們。CLORis的活動占據了絕大部分的時間,一個月能有兩天去學校就算很寬松了。經紀人和學校交涉後倒是免了大部分日常作業,不過保證能掌握書本知識的基礎習題是必須完成的,有時不會做還要發博求助飯們,唔,讓幸村桑見笑了。”
“老師們每次返校時都會關心我的學業,盡可能地幫助我理解沒能在課堂上學習的部分。如果沒有她們的幫助,我缺席的時間那麼多,能順利畢業簡直就是奇迹。”
不管在哪裡,畢業這天的氣氛總是邁向未來的欣喜與分别的感傷相互交織。但因為上學的日子很少,祐理的情緒和直到畢業那天還是八成新的制服一樣,和周圍格格不入。
“普通的學習生活也好,社團、運動會、學園祭、修學旅行這種集體活動也好,現在回想起來,也會為自己參與度太低感到遺憾。”她轉向對方,“好在畢業儀式那天完整地參與了全程,算是為學生時代的結束做了完整的标記。”
“所以,那天能和幸村桑一起參加海原祭,我真的非常開心。不是出于工作,而是随心所欲,很普通地去體驗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就像是曾經的遺憾以另一種方式得到補償,看,就像這樣——”她緩緩舉起右手,手指圍成的圓圈恰好将滿月納入其中。
“謝謝你,幸村桑。”
夜風稍稍帶走了她面上的熱度,河面上的碎光起伏不止。“話說回來,幸村桑提到過中學時有一次海原祭網球部的節目是舞台劇吧,真想親眼看看呀,由你擔當劇本,我覺得一定非常有趣。”
“那次嗎,姑且稱得上反響不錯,雖然中途出了些小問題,不過在大家的努力下還是比較順利地解決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感覺更讓人好奇了,不過現在要想看到也隻能通過錄像了吧。”
“畢竟那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影像記錄的是隻存在于過去的事物,但能夠切身體驗的隻有當下。”
“就和可以把握與改變的隻有未來一樣。”她笑言。
“看來我們在這方面的想法是一緻的,那麼,這件事情可以安心拜托你了。”他向前一步,樹影與月光漸次拂過,直到與她的距離觸手可及。
“嗯?”
“我喜歡祐理,希望能和你交往。”
視線相接,他眸中的光像極了徜徉于水面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