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裕下意識笑着就想回應,但是又想起今天的事,又鼓着臉不說話了。
木澤無奈的笑了笑,眼睛彎成兩個小月牙,說:“花裕,别生氣了。”
聽到這話,花裕當即就别過頭,不看他,悶悶的說:“你還知道我生氣!怎麼不叫我花裕姑娘了!”
木澤溫柔的笑着說:“是我的錯,是我太過分了,如果…”到底他還是沒能說下去,急忙轉移話題說:“花裕,今天我們吃什麼?”
花裕倒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木澤在轉移話題,愣愣的說:“今天是青菜魚片粥,”轉而大怒:“木澤!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你太過分了!”
花裕當場氣的就想走,沒想到衣角卻被木澤抓住,“不要生氣,花裕,所有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要讓你生氣…”
花裕頓了頓,抽回衣角,背對着木澤說:“你有什麼原因關我什麼事,早點治好就走吧!好了,桌上的粥就在旁邊,你慢慢吃吧。”
随即,花裕直接離開,完全沒有回一次頭,半點不搭理身後是什麼樣子。
時間過得很快,沒幾天,木澤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長年累月積攢的亂七八糟的毒也都被徹底祛除了。
花裕又仔仔細細的給木澤檢查了一遍身體,又在一塊皮膚上點了點,說:“你身上的傷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木澤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啊,既然傷已經好了,那我也該離開了,花裕姑娘,我會努力找到你師父的,嗯,你多多保重。”
花裕沉默的點頭,直接離開屋子,沒一會又來了,她将一些幹糧放在桌上,就準備離開,剛轉身,沒想到就被身後的木澤緊緊抱住了。
“你抱住我做什麼?”
“好好保重…”
花裕聽到這話,頓時心下升起一股無名火,剛準備掙脫,結果那抱住她的人就松了手。
花裕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木澤沉默的看着花裕離開的背影,頓時心如刀絞,想說些什麼卻也始終說不出來,又有什麼好說的呢,這就是他選的路,抱的那一下已經是他出格了,就這樣吧,找到人之後就盡量忘記這一切吧。
木澤慘然一笑,恢複好屋子的原狀,換好原先的黑色勁裝,拿好劍,小心仔細的收好絲帕,将面罩戴在臉上,留戀不舍的看了看這個溫馨的竹屋,慢慢壓下所有美好的記憶,磨滅身上所有的人氣,恢複成原來那個冷肅的殺手,踏着來時路離開了這座藥山。
青年的身影逐漸消失,少女沉默的站在竹屋前,靜靜的看着竹闆路的盡頭。
木澤下了藥山,完全不敢有任何耽擱,一路風馳電摯向北而去。
連續日夜兼程好幾天,也才走了一半路,這時,天上開始積起烏雲,空氣也開始發悶,沒多久又開始亮堂堂的打閃,随之就是轟隆隆的雷聲。
糟了,快下雨了,看來要盡快找到地方避一避,木澤立即提升速度,很快,天上開始飄起點點細雨,好在終于找到了一座常年失修的破廟,他扣了扣門上的木環,接着推開那扇破舊的門,又四處找了一些碎幹草鋪在地上,啃了幾口幹糧,喝了一口水。
“轟隆隆!”随着一聲雷,雨嘩啦嘩啦的下着,細細密密的連成一片水簾,木澤靜靜的看着屋外的雨,突然神色一凝,立即起身,倒退幾步,躲開那一排飛镖,“锵!”的一聲抽出長劍抵在胸前。
“哈哈哈哈哈,木澤,反應很快啊!”
一衆黑衣蒙面人突然現身,為首的那個人笑着撤下自己臉上的面巾。
木澤看到臉時才放下劍,将劍收回劍鞘,懶散的說:“黑三,我們這才一見面要就送我這麼一個大禮嗎?”
黑三随手拍了拍旁邊粘了一些蛛網的柱子,直接靠上去,笑着說:“隻是跟我們七殺衆的頂尖殺手打個招呼而已,畢竟您失蹤了那麼久,我們肯定是擔心的。”
木澤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我可不算什麼頂尖殺手,真是勞煩隐烏司的各位大忙人了,隻是,這段時間的失蹤并不是我的本意,導緻身受重傷耽誤了一些時間罷了,似乎有什麼人洩露了我的消息,好在目标人已經殺了,還希望隐烏司的司主您幫我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好讓我繼續忠心耿耿的為樓主效力!”
黑三哈哈大笑:“要說聰明還是你聰明,不過這忠心還是去找樓主說吧,當然找到叛徒也是我的職責,提醒你一句,樓主最近的心情可不太好啊…”
……
“…回禀大人,屬下已經盡力遣人去尋找了!”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對着面前身高高挑的怪人說。
聽到這話,怪人捏着茶杯,微挑嘴角笑着說:“是嗎?”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頭就被杯子“哐當”一聲砸破了,碎片順着慣性當當的掉到地上 ,暗紅的血順着額角蜿蜒而下,但他卻動也不敢動。
隻聽到怪人粗糙沙啞的聲音冷笑一聲說:“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盡快找到他,找到後給他個教訓。”
“是!”黑衣人急忙低頭。
直到看着那個令人恐懼的身影漸漸遠去,他才猛地松了口氣,癱軟在地,伸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和血迹,心下暗罵:到底是哪個狗東西敢向他伸手!
“咚咚咚!”突然敲門的聲音傳來。
黑衣人眼神一凜,将屋子恢複到往日的樣子,又重新戴上惡鬼面具說:“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