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鳥叫聲叽叽喳喳的叫着,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照亮了已經熄滅的火堆上。
姜黃迷迷蒙蒙的醒了,沒想到一醒就發現自己全身都疼,特别是腿,就跟斷了似的,沒想到睜眼一看,頓時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哎呦!怎麼真的斷了!”
驚叫聲驚醒了樹上的一衆飛鳥,也驚醒了躺在地上的木澤和面朝地面的花裕。
木澤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警惕,緊繃着身體,花裕吐出口中的草,艱難的翻了個身,面朝天的仰躺在地上嚷嚷着:
“師父,别亂動,我好不容易才幫你綁好腿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木澤頓時驚喜的向着那個出聲的方向看過去,沒想到他果然就在不遠處看到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情不自禁的往前挪了一點,少女有些狼狽的臉就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前,他有些貪婪的看着,可是口中卻莫名其妙的說:
“不是讓你不要來嗎!這太危險了!”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怎麼能這麼說話,他頓時後悔懊惱極了,急忙說:“我不是故意的,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你是我不對…”
聽着旁邊木澤不停的解釋,花裕很不服氣的說:“哼,木澤,你之前都能做出偷偷跟在我後面,我怎麼不行?而且要不是我來,你就要死在黑獄了!”
姜黃聽到花裕說木澤這個小子竟然敢偷偷跟着花裕,先前的欣賞全都沒了,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花裕的身世被人發現了,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木澤可就不能讓他接近自家徒弟了,于是她警惕的看着不遠處的木澤,厲聲呵斥:“原來以為你是什麼還行的人呢!沒想到你竟然敢欺負花裕!現在我們兩個,你一個,要是敢…”
“師父!”花裕急忙攔住姜黃後面的話,安撫的說:“沒事的,師父,木澤不是壞人,他是我在外面撿到的,你别擔心…”
“你從外面撿到?!”姜黃驚訝的問:“花裕,你是怎麼撿到的!”
花裕急忙解釋:“就在一株藥花那,師父你放心,我之前可沒偷偷下山哦,是他自己躺在那裡的,醒的時候還失憶了,我看他有一個和你的那個牌子一樣的牌子,才把他留下來的,現在下山,是看你們都沒回來…師父,你說話不算話!”
聽到花裕的質問,姜黃有些尴尬的說:“那可不是師父說話不算話,是實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哼,所以我下山也是因為不得不下山的變故!”花裕理直氣壯的說。
姜黃急忙轉移話題說:“花裕,你怎麼找到我們的,七日殺可不容易找,你第一次下山…”說着說着,姜黃突然有些後怕,花裕這孩子從當年被她帶上藥山就沒讓她出來過,平日裡除了教她點醫毒的本事,也就隻是跟她講講在外面要做的一些事,跟她說不能随便殺人,“這段日子苦了你啊,有沒有被人欺負啊…”
花裕乖乖的聽着姜黃的話,笑着安慰她說:“放心吧師父,我把那些不懷好意的全都教訓過了,七日殺也好找的很,師父我跟你講,你好長好長時間都沒回來,木澤又不讓我跟着一起來找你,所以我就在木澤身上悄悄做了個小标記,然後一路都是跟着小蝶來的七日殺。
嗯,路倒是遇到不少東西,有一個很奇怪的人莫名其妙拉着我,他身上好像有什麼可以操控人情感的東西,還遇到了一些你以前跟我說過的人販子,他們說的話和做的事跟你說的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意思,所以我用他們試了試藥就走了,師父你放心吧,我沒殺他們,後來我跟着小蝶一路找到七日殺。
七日殺管的确實很嚴,我躲在旁邊躲了好幾天,才好不容易挑到一個人,就是之前我假扮的那個,還努力學他說話的習慣,然後把他綁起來,頂替了他的身份才混進去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師父你被關在黑獄的消息,但是我怎麼也沒找到黑獄在哪,沒想到我就聽到那個叫于都的,他在跟一個醫者說要找他要滅血煙,他說什麼不甘心木澤被關進黑獄隻要三個月就能出去,然後還說「我知道你讨厭姜黃,隻要一用滅血煙,不管是誰都死的幹幹淨淨,而且就算被查出來,也不會粘了你的手」,真沒想到這個人這麼讨厭,所以,我趕緊跟在他後面,确定好黑獄的位置就來找你們啦!”花裕突然遺憾的說:“我之前藏在七日殺的火還沒有放唉,太可惜了…”
此時的七日殺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接着又在各處迅速燃起熊熊大火,經過重重調查才發現原因,是有人在七日殺各處塞了亂七八糟的煙花和易燃物品,最開始點燃的地方是在廚房,廚房做飯時意外點炸了塞在旁邊的炸藥,接二連三的又引燃了其他地方,硬生生燒了一半的地方,這事氣的七日殺樓主直跳腳,不止于此,還莫名其妙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發現幾個被藥暈了的臉上還畫滿大烏龜的殺手。
姜黃聽着這一連串的話,不禁僵住了,這一連串的行為不禁讓她想起一些在藥山的時候,那時候花裕還小,幹出來的事是一點都不小,她突然有些同情那些被花裕嚯嚯的那些人…
“…放心吧師父,一個都沒死!”花裕莫名驕傲的說。
不是,這是死不死的問題嗎?!姜黃僵着臉,一言難盡的看着花裕,但看着花裕一臉驕傲得意的樣子,她隻能勉強的笑了笑說:“幹得好,下次,嗯,這些人不好,可以,不過以後對那些沒欺負你的人,别這麼幹啊,招恨…”
花裕笑着說:“那當然,我最多的是讓他們不在我耳邊吵我!”
突然姜黃拍了拍肚子說:“徒弟啊,有沒有帶什麼吃的?”
花裕直接往腰間摸了摸,直接拿出來一個紙包,沒想到打開一看,原先包的好好的糕點現在已經被河水浸潤的濕哒哒的團成一團,看樣子已經完全不能吃了,花裕無奈的說:“看來已經不能吃了,不過,沒問題,師父,我們可以吃一點五味丸,我這次帶來的所有藥丸是用蜂蠟封住的,還是能吃的…”
姜黃一想到那五味丸的味道,就很是抗拒,這種鬼東西是花裕以前因為不想做飯,随手造的,飽腹感很強,但是味道真的是要命,吃的時候滿嘴都是酸甜苦辣鹹,亂七八糟的怪味混在一起,她下意識打了個機靈:“花裕啊,你幫我生點火,把那糕給我,我試試烤一烤,烤好了,應該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