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有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注意到這群與這裡格格不入的人。
“喂,你們怎麼進來的?”
衰老難聽的聲音突然傳來驚到了站在地牢入口的幾個人。
他們這才發現這些人裡竟然有神志清醒的人,于是都小心的走上前,尋找那個說話的人,明明聲音是從很近的地方傳來的,可是他們怎麼也沒能找到那個說話的人。
花裕問:“剛才是誰說話的?”
這時一個趴在籠子裡的枯瘦身體說:“是我。”接着,他艱難的擡起頭靠在籠子上。
眼前是一個枯瘦幹巴的老頭,他的眼睛泛着黃色和紅血絲,看着精神也是極度不正常。
花裕一眼就看出他是染上雲散煙後又長時間吃不到才折磨成這樣的,師父說過這種情況會導緻染上的人時時刻刻都處于劇痛中,一般這種人不出三月會很快瘋掉,但是這個人看起來并不像徹底瘋了的,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一定不少于一年。
花裕蹲下來,平視着他的眼睛好奇的問:“多長時間沒碰雲散煙了?”
眼前這個老頭一聽到這話,就突然激動起來了,隻見他瞪大雙眼,枯瘦的手緊緊抓着鐵杆,臉以一種詭異速度湊到籠子的空隙上,大叫着:“你說什麼!我不會如你願的!”
這突然的激動吓了花裕一大跳,還是一直看着她的木澤扶住了她,關切的問:“花裕,沒事吧?”
花裕借着木澤的力氣站起來說:“沒事。”
沒想到,不過一瞬,那老頭又恢複了那萎靡不振的樣子問:“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對眼前這個奇怪的情況感到有些瘆人。
風銘鼓起勇氣問:“你,你這是怎麼了…”
老頭見他這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但還是說了:“哦,太長時間碰不到那東西就變成這樣了。”
蘇配走上前問:“敢問這位老伯,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一聽到這話,他瞬間激動起來,眼神中冒着瘋狂仇恨的光,怨毒的喊着:“那個奸夫□□!雲煙,你好狠!”
雲煙?!
這老頭知道雲煙!
風銘和蘇配也顧不得對方的癫狂,急忙上前詢問雲煙到底是誰,越是詢問,對方就越是癫狂,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着眼前混亂的局面,花裕走上前,先是給老頭撒點藥讓他無法動彈,接着快如閃電的給他紮了幾針,不一會,老頭的神色開始變得清明。
花裕又撒了點解藥說:“好好說話,雲煙是誰?嗯,你和雲煙是個什麼關系?”
老頭雖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但是已經瘋狂不起來了,他怨恨的問:“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我都已經在這裡了!”
木澤笑着說:“如果你擔心我們的身份,那就不會突然出聲叫住我們了,現在這副就好像誰都要害你的樣子做什麼?不如好好說話,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呢…”
老頭明顯一噎,看着眼前這個笑的一臉無害的小子,不甘心的問:“你們來這裡要幹什麼!”
木澤說:“幫助一個叫松雲的姑娘讨個公道。”
老頭聽到松雲這個名字才終于放下了一絲警惕,畢竟昨天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就連他這個在籠子裡的都聽到這個名字…
木澤危險的笑着說:“好了,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老頭冷笑一聲說:“行,這事就怕你們不敢聽!”
所有人聽了這話,不禁感到奇怪,這有什麼不敢聽的。
老頭自顧自的說:“别看我這樣,十年前我莫雷也是個招女人喜歡的美男子!别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當年雲煙那個表子就一天到晚糾纏我,我看她一介女流這麼喜歡我,才答應的!沒想到!”他咬牙切齒的說:“那雲煙竟然早就有個相好的!我跟她吵,沒想到她這個毒婦竟然給我喂那東西還把我關在這裡十年,呵呵呵呵,十年,她這個狠心的女人,她…”
“行了,雲煙在哪?”花裕不耐煩聽他扯這些沒用的東西,直接說:“我們要找雲煙這個人在哪。”
老頭怨恨的說:“雲煙,百花樓老闆,百花樓是那個賣花的!你們一定要殺了她!”
百花樓
一個三層的小樓出現在衆人眼前,這樓小巧但卻頗為精緻,每一層都擺滿了漂亮的花材,姹紫嫣紅,格外漂亮,這裡來來往往的有不少客人。
看着眼前這棟三層小樓,衆人眼中不禁流露出驚豔,實在是太漂亮了。
風銘不禁感慨有:“沒想到竟然有這樣漂亮的小樓…”
蘇配也有些贊同的點點頭,她雖然出生在這裡,可是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她轉頭囑咐手下人:“既然我們已經到了,你去跟着看看那些人有沒有安頓好。”
一行人往這小樓走去,剛踏進門就聽到一個溫婉的女聲說:“沒想到今天竟然來了新客人啊,各位要看看這裡的花嗎?”
眼前是一個穿着金紅色衣裙的中年美婦人,她眉開眼笑的看着格外可親。
風銘見狀,直接問道:“啊,這位夫人,我們是想來找一個人的。”
女人笑吟吟的問:“這裡的所有人我都知道,你要找誰?”
風銘說:“雲煙。”
女人突然就不笑了,她冷着眉眼說:“我就是雲煙,你們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