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雲珩:“聽聞崔大人同你兄長走的很近,他以往是這樣的人嗎?”
“應該不是吧。”雲珩有些拿不準,“他若是如此拎不清的人,我兄長應當會對他敬而遠之。”
如此想來,此事确實存疑。
“說起來,從崔可盈之死,到崔夫人,再到崔老夫人,似乎都是在靈犀來京之後才出事的。雖然她每次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未免太過巧合。”
蓦地,他想起來,崔可盈死的時候,靈犀就是在英國公府,而且,還落了水!
他眼睛亮起來,對宋晚道:“我現在有眉目了,你先将給崔可盈設飾時發現的異常寫下來,我先回府去了。”
他這樣風風火火,她一下子就聯想到當時她在英國公府瞧見靈犀一事,猜到他是想去找自己問話。
可是她隻有一個,又沒有分身術,如何在這裡做事,又在長陽侯府出現呢?
眼瞧着雲珩就要離開,她立刻拉住他的衣袖。
雲珩走不動,回頭看她:“怎麼了?是不是擔心大理寺的人為難你?”
宋晚正一時想不出留下他的主意,聞言連忙點頭應着。
下一瞬,她面前就多了一個令牌。
“拿着這個,他們就不敢為難你了。”
宋晚看着面前的令牌,沒有動。
她要的是令牌嗎?她是要他留下呀!
見她不接,雲珩有些不耐,卻依然耐着性子問她:“又怎麼了?”
“我……”宋晚絞盡腦汁,終于說道,“我覺得你還是留下同我一起比較好。”
“為何?”雲珩狐疑的看着她。
宋晚抿着唇,眉頭微蹙:“我怕我想不起來一些細節,你在這裡,我們一同探讨,或許可以多想起來一些。”
雲珩瞧着她如此,覺得她這副神情,竟然同皎皎姐姐很像!
他想起阮荷同賀家交好,而賀家都很疼愛皎皎姐姐,難道她是想東施效颦,搶走皎皎姐姐在賀家的寵愛?
他決不允許!
如此一來,他再看向她的目光,變的微妙起來。
他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就想讓我留下來陪你?”
宋晚沒有察覺他的變化,點頭應着:“是,我……”
“沒門兒!”雲珩煩躁的打斷她。
“啊?”宋晚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怎麼突然如此不近人情?之前不是這樣的呀。
很快,雲珩就告訴了她答案。
“我已經成婚了,是有婦之夫,你不要對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心裡隻有我妻子一人!而且,不僅是我,骠騎将軍府的人亦是如此。所以,收起你那些故作可憐的把戲,我不吃這一套!”
宋晚被他這一頓搶白說的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腦子裡轉了一圈他這些話,終于是想不出來該如何回應。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他不會是覺得自己要勾、引他吧!
雲珩見她說不出來話,隻當是被自己說中了,她囧的不成。
想了想,他又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細細想來,自己兩次找她做仵作,許是叫她誤會了什麼,便同她解釋清楚。
“我找你做仵作,是怕有人敷衍我,就像冤枉我殺人一樣,再冤枉了别人。而你,被賀家叔父賞識,應當為人不錯,在上一個案子中,你也确實是表現不錯,所以我才選了你來做我的仵作。如果你是因為這個誤會,那怪我沒有同你說清楚。
現在你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說罷,就将令牌塞到她手裡,轉身上了馬車。
“這令牌厲害的很,今日借你一用,明日我同你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