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新山的話,光岡神樂用食指點了點自己,接着得到新山肯定的點頭。
“重新自我介紹一遍吧。新山聰美,畢業于京都兩洋女子館,吹奏部成員,樂器是長笛。”
好正式啊。
比起給全班的自我介紹,她重新說的句子更有目的性。放到青道吹奏部監督面前說,可能更有用。
尤其是“京都兩洋女子館”這七個字的威力。
在京都府内有絕對統治力,但今年在全國大賽上輸給了音音帶領的林館,與金獎失之交臂,遺憾摘銀。
往屆畢業生多效力于京都老牌吹奏強校北宇治高中。
嗯,北宇治也是媽媽口中“吹奏強校比比皆是”的一員。
原話是“泷老師離開後,他們通往全國大賽的道路會有些艱難呢。”
已經不是全國金獎了,是地區大會都要擔憂的程度。倒讓人好奇起新上任的監督是何方神聖了。
禮尚往來,神樂也說:“光岡神樂,畢業于......”
她轉過學,理應說是林館的畢業生,但六分之五的國中時光都是在星奏學院初等部度過的。
好難講。
而新山突如其來對自己燃起的興趣,無非是知道自己在星奏時期的成績,或把自己和還熱乎的上屆全國吹奏大賽初中組金獎中最耀眼的那位薩克斯手聯系在一起。
不論是哪個,新山對自己一定有了基本的了解。
神樂了無心過多糾結,隐去了這些部分,直接跳到最重要的地方,說:“是個吹小号的。”
果然,新山了然于胸,極為直接地問:“我可以叫光岡同學的名字嗎?”
哎?還以為下一步是帶一點部活類高校熱血漫的句子,什麼一起加油登上全國的舞台,或者一起拿下金獎呢。
“雖然很榮幸,但還沒有做好叫新山同學聰美的打算。”
神樂還算委婉地拒絕。
這位來自京都,也很好的符合京都刻闆印象的溫和又疏離的新山同學,淺淺笑了一下。
讓神樂回憶起早晨沿途的櫻花。
美麗,但冰冷的花。
話說,京都的美人也經常跟和服、櫻花等元素相互搭配着提起啊。
新山的笑容很美,而語氣戴着一點不容反駁的味道:“神樂同學,想必我們會在青道吹奏部相處三年。以我們的水平以及席位,無論早晚,都會發展到叫名字的關系。既然如此,期間的過程我希望加速一下。畢竟,在向目标前進前,玩一個一個經曆不得了的故事再凝聚成小團體的橋段,太浪費時間了。”
聽着這段發言,神樂幾乎可以想象新山在三年級時接下吹奏部部長然後滿臉笑容地布置給部員們噩夢級訓練的的畫面。
尤其是這個笑容啊,角度和害她轉學的學長過于相似,光岡神樂在心理拉響報警。
從早上開始一直生人勿近我不喜歡交朋友也不喜歡有朋友的三無臉蛋終于有了一點變化。
新山等待着結果,卻看見光岡以一種随意的姿勢單手托着臉,說:“新山同學,你把長笛帶來了吧。不僅是你,那邊還有那邊,也都帶着樂器。很明顯,他們放學後的目的地跟你一緻。但是我并沒有攜帶小号。誠如你所言,我确實要加入吹奏部,但是最終的目标并不是奪得全國大賽金獎。換而言之,我和你的目标并不一緻。”
淺淺的笑意一直在新山的臉上:“那麼,我的第一個任務是開解你不願以全國大賽為目标的心結,并在期間和你成為朋友,是嗎?”
“也許還有另尋他人的選項。班上不就有個現成的嗎,叫森嗎?而且今早吹奏部小号組也人員衆多。”
新山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霎時間疏離的櫻花染上了奪目的顔色。
一直在偷偷關注新山的男生們,竟然有些直接紅了脖子。
而神樂卻端着不動如山的表情,心理不住的感慨: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吧!待會兒問一下學姐柚木家有沒有一個叫聰美的親戚吧。
“我來的時候,聽見了吹奏部的演奏,然後在想,如果真的是其樂融融的過家家,那自己得早點當上部長。畢竟,從地獄裡掙紮出來都不一定能夠到那個榮譽。”
好鮮活的野心家。
光岡收起胳膊:“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