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擁有西東京絕對統治力的稻城實業,那一批跟着鳴的一年生暫且不表,原田雅功也是要克裡斯前輩打起精神來好好應對的捕手。
餘下的學校,也都有棘手的地方。
說太多沒有底氣的話似乎很遜。
禦幸打了又删,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身邊看禦幸苦惱一小時都沒發出消息的伊佐敷純高聲詠歎:“沒關系的禦幸,也有女人覺得偶爾表露出軟弱的男人很可愛。也許光岡也是呢。”
惡友倉持像公鴨一樣,發出反派的笑聲。
禦幸單手扶額,非常禮貌地詢問,什麼時候二位可以回到自己的宿舍。
今天又不是例行的宿舍集會,自己的宿舍也沒有少女漫和遊戲機。
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最好玩最解壓的就是失意的自己吧。
禦幸閉眼又睜眼,深呼吸,帶着笑容強硬地請走兩位。
絕對,絕對不會再把他們放進來了。
先把今天份的棒球日記寫好。
和監督大倒苦水總是允許的吧。
第二天課間,趁着走廊上碰面,禦幸沒有忍住,對着窗外簌簌落葉的樹感慨,時間真快,就要二年級了。
很遜的話還是說了。
鳴已經去過那個地方了,而自己,對不起,說好要帶你去甲子園的。無論是夏甲還是春甲,都混得慘兮兮的呢。
他并不知道她會如何反應,也無法在腦海中模拟自己希望她如何反應。
隻能帶着一臉輕浮像玩鬧的笑容,等着光岡接話。
光岡神樂并不想對成宮鳴發表任何見解。
雖然實力不假,但成宮無事生非的犯賤性格給神樂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國中畢業要交換同學錄,她都謹慎地繞開了難搞的人物,完全不打算有多餘的聯系。
至于對方在畢業典禮那天,拿着第二顆紐扣晃悠晃悠引得體操部的女生大打出手的事,得到了理所應當的無視。
神樂掃過禦幸的臉,捧讀的語氣,浮華的表情,嘴角揚起的弧度假得可以。
“什麼叫做混,你一直都很認真。”
不管是打線的失利,還是伸卡球的敗落,這家夥都全力以赴,直面失敗,在冬天未結束時,便野心勃勃地盯上了來年夏天。
高中棒球無非是這樣,盡全力去做,收獲很多很多的失敗,和那份不知何時到來的成功。
“手,”光岡向禦幸讨要,“快點。”
他乖乖照做,由她擺弄。
很快,手心一重,另一種溫度真真切切地觸碰着他的掌心。
她非常認真地說:“新的約定,我定下的,光岡神樂去全國大賽,禦幸一也去甲子園。”
禦幸沒有說話,鏡框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被日光刺到,彎成漂亮的弧。
神樂盯了一會兒,下了判斷:這次的笑,是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