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些年下指導年上的不同,大嗓門新人澤村榮純十分榮幸地被鐵心寄予厚望,安排了克裡斯組成投捕搭檔。
但這家夥非常沒有眼力,一門心思要和禦幸在一起,還在禦幸面前對克裡斯前輩進行了一些不太得當的評價,被禦幸狠狠兇了一下。
蹲在窗下的人難得深沉,和當初克裡斯前輩受傷一樣,靠着牆,仰着頭,不說話。
神樂不同于棒球社的成員,對克裡斯前輩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厚,但也足夠尊敬地稱呼前輩。
為夢想為團隊受傷的人,愚蠢,卻可敬。
自己目前也被音音激勵着,被新山半推半就着,待在小号組一點一點地用音樂表達自己。
所以,不用俗套地為禦幸吹曲子,不用說一些廉價而非常有必要的話。
把自己要做的做好,才是最鼓舞他的吧。
神樂比了暫停的手勢。
經過數星期的調整,大道寺和五十岚進步斐然,曾經苦惱的長節拍有模有樣,指法也在斯巴達的無限反複基礎練習上變得輕盈。
神樂鞠躬:“辛苦了,兩位。”
前輩比她彎得更低:“謝謝。”
新山得知後,冷面的臉也露出一些真誠的弧度:“小号組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神樂看着監督邊上雙眼紅通通的西洞院學姐,還是有些犯難:“愛哭的人,該怎麼辦?”
“告訴她眼淚是無用的。”
“沒用,有時候我都想哭了。”
新山掰過神樂的腦袋,仔細打量一會兒:“怎麼沒哭?”
神樂拍開她的手:“哭了喊你。”
在喊新山之前,神樂先和禦幸約上了。
最近天氣轉好,正午的陽光暖洋洋的,坐在天台上吃便當,别有一番風味。
主要是可以連着午休睡覺,太适合春季犯困的人了。
神樂本沒有這個習慣,在天台上偶然地打了一個盹後,唾棄自己浪費了寶貴的三十分鐘,音音靠這個時間都能背一個新譜呢。
但下一個中午,她十分誠實地拎着飯盒就往上走。
倉持看神樂出去,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禦幸。
剛買好炒面面包的人還有點懵。
倉持恨鐵不成鋼,擠眉弄眼,手腳也一并比劃着:光岡出去了,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