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集訓,私底下被部員們稱作來到地獄的旅程。
即将畢業的前輩們跟寮裡一年級生鼓吹那三天有多麼暗無天日,看到一個個瞪大眼睛說真的的吃驚小狗們,心滿意足,留下語重心長一句“活着“,便不再說話了。
歡聲笑語背後,這群人并不輕松。
他們這屆的出路比上一屆更艱辛。
沒有人敢去交表職棒,唯二有資格的,結城提前被明大挖角,克裡斯則跟父親前往美國發展。丹波連着一個月輾轉不同大學參加選秀,六大沒有成功,但也算有大學讀,可以安安心心等畢業典禮。
餘下的人,不得不慘兮兮撿起高中三年裡根本沒有好好讀的書,考慮自己該往什麼方向發展。
明明是曾經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怎麼會這樣呢?
停下日常訓練後,增子的身形像吹皮球般,迅速膨脹起來。
他摸着肚子,油亮的臉笑嘻嘻地說沒辦法啊,再轉頭央求貴子,聖誕節能準備蛋糕嗎?想要一整個的,大大的,抹滿奶油的。
貴子要他放心,一年一次的節日,食品應有盡有。
增子的眼睛亮了,追問還有什麼。
貴子做了嘴巴拉拉鍊的動作,随後嘴巴真的很嚴,不透露任何一點。
食物的話題讓伊佐敷心煩,拉起前園去揮棒。
一下子,帶走一大片人。
齊刷刷拿着球棒,還纏住幾位學長看看自己的打擊。
禦幸本想跟上,被克裡斯和阿邊牢牢摁住。
“側腹傷勢還是一團糟,訓練禁止。”
“就知道你會偷偷跑出去,監督和副部長都叮囑我要看緊你一點,好好聽情報吧。”
已經兩天沒碰到器具的禦幸讪笑着說是,雙手托腮,等着阿邊講座開場。
克裡斯抓住了禦幸無奈的小表情,笑着安撫:“别着急,再做幾天的康複練習,就能歸隊訓練了。神宮大賽一定能趕上。況且,光岡不是也帶你去做了針灸嗎?小百合醫師很擅長這類傷勢,O大的橄榄球隊一直都想挖她去做隊醫。”
小百合醫師的針灸技術确實很高超,把禦幸紮得嗷嗷直叫。神樂覺得稀奇,秉持着道義問能不能錄視頻。禦幸掙紮着開口,又被一針紮老實了,閉着眼睛擰着眉頭不敢動彈。
裡多醫師很嚴肅地跟神樂講,别分心看其他床,你也在治療。
邊上排排坐的常客老太太們不搖蒲扇了,天氣倏忽變冷,雙手揣着暖手壺,幸福地眯起眼睛,聊着神樂帶來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