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兇神惡煞,實際脾氣也不咋地的青峰大輝,并沒有跟光岡神樂産生天台使用權的沖突。
神樂固定午休時間會來這裡,偶爾晚練爬上來看夕陽落山,再一次坐實澤村口中“音樂妖精”的傳說。
而青峰總是喜歡逃課來天台睡懶覺,至于籃球部的晚訓,當然是不去的喽。他早早回家看滿是大歐派的雜志,對小麻衣情有獨鐘。
青梅竹馬的五月跑到家裡來念自己時,青峰也可以很自然地掏掏耳朵當做耳旁風,并騷擾五月,作勢掀開她的校服裙說要看胖次,然後吐槽她胖次的品味十年如一日的差勁。
至于後來,青峰大輝這個憑歐派認人的混球,不小心把三年級的川本明裡學姐當做桃井五月進行了無差别的性騷擾,讓已經畢業的前不良ob怒氣沖沖地跑回學校堵人,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籃球one on one 對決,對方搖來一個體力很差勁但綠間一樣三分球百發百中的人,勉強挑起了青峰的勝負欲。
總之,并不是本文主角的青峰,在被黑子感化重回國一正常性格前,也是經曆了一些波瀾壯闊的校園生活,在青道赫赫有名。
他的隊長今吉翔一染上了愛歎氣的毛病。奇迹時代都是這種難搞的孩子嗎?
聽說隔壁綠色那個非常省心,紅色更是總攬全局。
唉……早知道邀請其他人了,海常那個黃色的也行啊。
被女粉絲包圍的籃球隊總比被全校女生嚴格防備的籃球隊來的好啊!
坐在今吉邊上的神樂,每天都能看到今吉被籃球社的後輩急匆匆叫出去,于教學樓各層間奔波,向老師、同學,甚至看門大爺道歉:請你原諒我部青峰同學的行為吧,真的非常對不起。
“當隊長真的是非常辛苦呢。”
今吉疲憊地摘下眼鏡,拇指與食指擠壓着鼻梁中間。
“彼此彼此,吹奏部的工作也不容易。”
吹奏部,新山聰美部長地位不可動搖,光岡神樂除了小号組組長外還兼任副部長。
音音和北海道的亞希都是部長,讓神樂在聊天群裡忏悔:對不起,給我們三胞胎拖後腿了。
兩位累到死的部長不想講話。
誠然,神樂職位上去了,活卻沒有多起來。有賴于聰美是個工作狂,小号組也有可靠的渡邊随時幫忙。
神樂認識監督兩年多了,幫他管理天台也攢了不少情分。每每去月光堂,神樂總跟老闆有意無意渲染,三菱的監督須原老師有多麼多麼認真負責,幾乎是365天,天天幫助學生進行特訓,從來不推脫,真是好羨慕呀。
邊上幫嶽父看店的西見老師默默推了一下反光眼鏡。
等到工作日,在吹奏部的練習教室跟神樂對上了目光,不移不避,壓根沒有前兩年我是自由的爵士小号要跟你們這群古典主義劃分界限的摸魚感。
風度翩翩的西見監督微笑着将手撐住講台,終究是撿起了教育者的職責。
“《女武神的騎行》,你們是選了一首好曲子。”
西見監督拿起筆在譜子上寫上修改意見,密密麻麻,他戲稱重建垃圾站。
這樣的工作,他們之間拉鋸的次數一個手根本數不過來。
盼到監督滿意點頭的那天,過勞到快昏過去的神樂放下筷子,驚覺自己的後腦勺一跳一跳地痛,伸手揉了揉。
“頭痛?”
“嗯。”
禦幸十分自然地撥開神樂地手,自己代替她尋找地方。
“這邊嗎?”
“再往下一點點。”
“這裡?力氣可以嗎?”
“嗯,再加重一些吧。”
“自由曲過關了嗎?”
“過了,你呢?u18打完感覺如何?”
“美國隊很強呢,但更可怕的是鳴,他又進步了。”想到稻實衆下車前的友情提示,禦幸忍不住補上,“鳴甚至會玩起心理戰。”
神樂也覺新奇:“他長大了。”
“哈哈,可以這麼說。也有沒有變的地方,我們在電車上分開時,鳴帥氣地宣戰了,台詞一點都沒動。”
禦幸的按摩手法很到位,屈起的指關節頂着頭皮最酸脹的地方,不緊不慢地打着圈。
神樂選了眯起眼,像貓一樣懶懶地美美地曬太陽。
“你不會後悔的。”
“嗯,不後悔。”
懷揣着夢想并為之努力的少男少女們,在盛夏來臨之前,拼命成長。
夏季預選賽開幕。
早在前面的秋季大賽、春甲、春季大賽、關東大賽,大家就發現了隊長抽簽手黑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