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家犬。
被罵的是那位音大生,而這邊的音大生清良也喃喃重複着這三個字,一邊說一邊笑,然後猛灌一口酒,嗚嗚地哭了。手還特别不規矩地摟上了神樂的肩膀,抽抽噎噎地說,神樂,今天你也留下來陪我吧。
“……”
清良學姐是真的希望有人陪,還是希望自己跟那位女生一樣,冷酷地甩出“喪家犬”這三個字啊?
之前就對複雜人際關系敬謝不敏的神樂,有點後悔非要把蘋果分給大家,自己老老實實啃一個月才是正解。
清良學姐的手從肩膀慢慢往下滑,來到了肩帶和腰側。
搞藝術的對男女關系并沒有那麼敏感,也沒有那麼常規。
雖然不曉得清良學姐是否是雙性戀,但這種即使是同性也過于親密的舉動,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之前的禦幸身上看到過的相似的侵略感——
神樂站起,默默後撤,将自己的有些松垮的衣服整理好。還嚴正地聲明:“學姐,我有男朋友。”
“這有什麼影響嗎?柴可夫斯基說過,情感是作曲的靈感來源,背德的情感更是。”清良绯紅的臉貼着透明的玻璃酒杯,說話的口齒帶着濃厚的醉意。
“柴氏沒有說過這樣子的話。”神樂有些冷酷地回應,“而且我也認為學姐不會做出此等行徑。”
邊上被女生甩的音大生,真如喪家犬一般庫庫喝酒。紅的、白的、綠的、紫的,不管酒保遞來什麼,他都一口蒙完。
清良也注意到了那個人不要命的喝法,垂頭看向黑色玻璃台面映出的自己,眯着眼瞅了一會兒,又伸出雙手猛的朝自己的臉龐狠狠拍了兩下。
“不好意思,開了不好笑的玩笑。”
“沒關系,如果學姐需要陪練的話,我可以留下來。”神樂慢慢地補充,“我的鋼琴還可以。”
“真的嗎?”清良的臉上,浮出來真誠的表情,醉醺醺的頹态已不見蹤迹,“提前說好,我的練習量很誇張。”
“好巧,我也是。”
兩個人,吹着冬季的冷風,回到教學樓。
夜已經很深了。
大部分教室已經熄燈,偶有兩間還亮着光,但也在星星的注視下熄滅掉。
等神樂和清良在校門口揮手告别。
手機滴滴地響了。
爸爸詢問是否要來接她回家。
也有一封來自于野甜妹的求助信。
To:神樂
From:野田
求助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