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看到他們親密地貼在一起時,殺人的欲望達到了巅峰。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掏出槍,對準了諸星大的腦袋,再次強調:“過來,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
他這是被威脅了?嗯,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GIN的樣子,是生氣了嗎?
魔王大人作為一名“合格”的老父親,他敏銳地察覺到了GIN的情緒不對勁,隐隐有爆發的趨勢。
為了不在這裡鬧出事端,他拍拍諸星大的手,示意他快放開。一直以來很寵他的針織帽青年卻一反常态沒有松手,甚至還握住了他纖細的腕骨,防止他掙脫。
“别過去,他很危險。”
好搭檔低語尚在耳側,利維卻高高地揚起手,學着每一次大君揉自己腦瓜的模樣摸摸他的腦袋,說:“沒關系的,GIN不會傷害我的,他大概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聊聊。”
魔王大人感受着手腕處的力量在收緊後松開,他便徑直往銀發殺手的方向走去,對方在看到逐步靠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好像在說:他終将屬于我。
這讓諸星大不爽,嘴角繃直成一條直線。
雖然很早就調查過利維與琴酒的關系,也見過他們之間的互動,但今天就像是虎口奪食一般令他難受。
魔王大人才剛靠近,琴酒就迫不及待地拽住他的手腕,離開這間訓練室。至于去哪裡,他最清楚不過了,組織的topkiller怎麼會沒有特權呢。
掃臉開門,熟悉的真皮沙發還放在角落裡,上面擺着一些周邊玩偶和一塊小毛毯。
“這麼久了GIN你還放着呀。”利維笑着說,“看來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嘛,沒有因為伏特加就忽略我,嘿嘿。”
琴酒沒接話,隻是将這隻單純的“小兔子”按在柔軟的沙發上,單手抵住一側,以一種壓迫感拉滿的姿勢将他壓在靠背上 自上而下地俯視他,那雙眼睛捕捉着每一個細微變化。
“你想學槍?”銀發殺手冷冷地開口。
“對啊對啊,大君說我要好好保護自己。”
“為什麼不來找我?”
琴酒一邊質問,一邊捏住黑發青年的下巴,微微擡起,與他幾乎鼻尖貼着鼻尖,看到瞳仁深處倒映自己的影子,語氣稍稍平和了許多:
“這隻臭老鼠的底細還沒有排摸清楚,你就這麼信任他?這是将你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蠢貨。”
“因為GIN你真的好兇啊。”利維眨巴眨巴眼睛,嘟囔:“你想讓我翻舊賬嗎?”
GIN:……
一旦翻舊賬就是雞同鴨講,利維永遠是“占理”的一方,他根本吵不過還會被貼上壞人的标簽。
“不。”
琴酒說:“但那隻老鼠不是新手,五發子彈隻有一個彈孔,以他這樣的熟練度,必然是哪個組織的成員,甚至是紅方的卧底。”
“啊啊啊啊,琴醬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呢,我這個老二次元拍馬都趕不上——”
利維陰陽怪氣地拖長了腔調,差點口水都要噴在某人臉上。
“你袒護他?”琴酒生氣地擡高了語調,捏住利維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三分。
這個蠢貨居然不信任自己,難道是那個諸星大對他說了什麼?誰都有可能背叛他,隻有他不會。
果然,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應該親手除掉那隻該死的老鼠。
“不。”利維輕哼一聲,“大君不要我袒護,你要是發現他有問題肯定早就幹掉了呀。”
“不過,陣,你在擔心什麼?”魔王大人摸摸自家蠢兒子的笨腦瓜,“這個組織裡,最危險的人不是我嗎?”
銀發殺手神色微怔。
他忘了,這個不着調的男人是他的養父,是他最親近的人,也是他的上司,更是組織裡最恐怖的——BOSS。
雖然他的實權在篡位的那一天就已交給了朗姆,但是,他和朗姆永遠不會忘記他除掉上任boss時候利維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沒有鮮血暴力,沒有陰謀陽謀,他的手隻是單純地放在上任BOSS的腦袋上,那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變成了懵懂的兒童。
那一刻的恐懼深深烙印在朗姆的心頭,令他不敢生出異心,兢兢業業地工作到今天,琴酒雖然不怕卻更加忠誠。
但,日複一日的相處,這個男人的笑容淡化了當時的記憶,現在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地選擇了臣服。
他松開手,單膝跪在利維的面前,以示自己的忠誠。
但是利維并不想要這樣的琴酒,如果他們之間隻剩下上下級這層關系,未免也太僵硬了。
那可是他照看了整整20年的好大兒哇。
“GIN,其實我很喜歡你的關心,你放心吧,就算大君和我搭檔,也沒有人能夠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