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以為她是慈善家呢。
下藥,如願睡了她後又要裝作無辜,還反過來提遲遲不肯答應的離婚。
擺明了是設好陰謀等着她跳下來逃之夭夭。
吃幹抹淨一走了之……當她淩欲白是什麼了?
“你很得意吧?”回憶起Alpha方才口無遮攔說的豪言壯語,怕才是心中真真所想,“經過昨晚,你就不僅僅是我名義上的Alpha了,有了标記的羁絆,你是不是就以為得到了我的全部,緻使我對你言聽計從,現在又要拿離婚來威脅我,是想告訴我即便離婚,我也是你的Omega,離不開你了?”
淩欲白語氣很淡,每說一句就離許亦深更進一步,說到最後一句時兩人近乎貼在一起。
Omega壓迫十足地看向許亦深,目光交彙間蓦地一笑,貼向Alpha的耳尖,輕輕吹了一口氣。
“做夢呢,未成氣候的小Alpha。”淩欲白笑得燦爛,完全不像書中所說那般清冷傲人,反倒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居高臨下,蠱惑人心,“太過自信隻會适得其反,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最後兩字落的森冷可怖,讓許亦深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鼻尖殘留的白茶氣息暧昧又迷蒙,昭告着方才兩人近到危險的距離,可再回頭,除了大開着的大門,早就見不到Omega的影子了。
許亦深沒忍住用指節蹭了蹭鼻尖。
所有的事情都如淩欲白推測那樣,利用,威脅,做盡了一切令人厭惡的惡事——可那是書中的原主,不是她許亦深。
Omega的那句“玩玩”在他腦海中久久回蕩,可聽去耳朵裡,好像不是什麼懷着善意的好事,反而同一把筆直的尖刀,在同你下最後通牒。
跟你玩玩,時間一到,你就得死。
淩欲白是很美,美得像一條色彩花紋都挑不出毛病的蛇,吐着信子靠近,等你降低防備一口咬上去的時候才恍然,劇毒無比。
許亦深手指微微一顫,被這個想法激出一身冷汗。
跑。
趕緊跑。
再不跑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許亦深手忙腳亂,許亦深連滾帶爬,許亦深清點行李。
許亦深還沒清點過來她那二兩行李,一通電話打進來了。
來電顯示未知号碼,但碼号很熟悉。
頓了兩秒,電話被接下。
一道尖銳又不耐煩的聲音從聽筒内傳出,來電人很沒好氣,像是和許亦深battle過很多遍,已經沒心情再費口舌了。
“節目還有兩天開拍,最後通知你,如果你不來參加拍攝,劇組将對你提起訴訟。”
刺耳的嗓音迫使Alpha将手機移開。
是昨天那通讨債性質的電話。
許亦深聽着電話中的内容下意識掏了掏兜,别說千萬違約金了,她自問連二十都拿不出來。
這檔節目是生活類真人秀,嘉賓陣容不算頂尖,但其實也不錯,都是當紅的流量藝人,真算起來咖位都要高許亦深這個十八線糊咖二裡地。
去參加節目對她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所以為什麼要拒絕?
許亦深想了一下,明白過來。
因為原主有病。
記憶裡原主自從得知将攀上影後淩欲白後對這種小赢小利全然都不看在眼裡了,隻想着一步登天,指望淩欲白替她找一個聞名中外的片子去拍,還強硬地拒絕了她經紀人好不容易拉來的項目。
沒有實質的地位卻已經開始耍大牌了。
違約金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淩欲白,找不到第二個人替他拿出那麼高的錢。
這麼想想,淩欲白也是慘到家了。
想到淩欲白許亦深好像再次聞到了Omega揮之不散的香氣。
不要可憐人家了,再不跑,隻會比人家更可憐。
而現在正好擺在她面前一個大好的機會。
可以逃的淩欲白遠遠地不說,也不用賠什麼違約金拉仇恨。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
許亦深清了清嗓子,打斷那頭喋喋不休的話語:“我去,拍攝地點在哪。”
“好了,不管你說什麼,自會有律師聯系你,勸你好自為——什麼?!”
電話那頭聲音猛地一揚,拐出個十分扭曲的聲音。本做好Alpha冥頑不化死不松嘴的打算了,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答應了。
握着手機的許亦深十分淡定,不理解有什麼好震驚的。
要震驚也是她來震驚才對,這可相當于白送的救星。
“我說拍攝地點在哪,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