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許亦深和一盤剛出鍋看着色香味俱不全的炒秋葵面面相觑。
她含着脖子,勉強夾起一口送到嘴裡。
“那個,要不嘗一口,我做的很好吃的,秋葵其實也挺——”
猛地幹嘔一聲,許亦深強行順了兩口氣,才忍住沒給剛送嘴裡的秋葵吐出來。
【我笑了,這就是你們說的不忍心淩影後幹活?故意的吧,還不如不幹,淨幫倒忙。】
【有的人蠢就去看看腦子好嗎,别看着像個正常人,實則跟人一毛錢關系沒有,長的好看有屁用啊。】
【……其實我覺得許亦深也是好心……………………就是好心的有點沒必要。】
【她這好心還是自己留着吧,真不夠害人的,心疼我們淩淩嗚嗚嗚。】
淩欲白冷冷看着連自圓其說都做不到的許亦深。
半個小時前這家夥還信誓旦旦拍着胸腹保證自己做飯很好吃的,就算是秋葵這種東西也能翻着花樣做出來。
保管滿意。
現在怕是自稱大羅金仙般的廚藝都沒能拯救回來。
誰在滿意呢。
不說口欲重,淩欲白對待食物确實挑剔。
雖說用不上大魚大肉,可這綠油油黏糊糊的東西……
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做的東西都咽不下去的Alpha,淩欲白撂下筷子,煩躁的用手指扣了兩下桌面,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沒忍住發問:“你到底是怎麼挑的這些東西。”
“用眼睛挑的啊……”Alpha倒還委屈上了,聲音蔫巴巴的,低着頭用手指撚筷子,很是可憐。
“你眼瞎了吧?”淩欲白毫不憐香惜玉。
許亦深:“……”
跟許亦深摘的東西半斤八兩,賽浧第一次被罵的啞口無言,回怼都不好意思。
她脹紅個臉,用筷子挑了幾把碟子裡的菜,默默的聽着離枝辭數落。
“這就是你說的怕我赢不了?”
“你可是赢了,也沒見着第一,蹲起我做了就算了,人家好歹能吃點好的,我現在像是嫁去一個窮苦人家跟着過苦日子你知道嗎,誰能可憐可憐我呢!”被換室友,被挑釁,誤會人,吃食上還這麼壓迫,離枝辭覺得自己已經離瘋不遠了。
賽浧捂着臉,一副蒼天啊大地啊的表情。
也覺得有些過于悲哀了。
沒赢過許亦深也就算了,還跟着一塊吃秋葵。
握了握膝蓋,賽浧暗暗發誓——下次她一定要拿第一!
不過這是下次,眼下還是得先把溫飽問題給解決了。
秋葵她倒是能吃,但旁邊這人嚎的太厲害了,偏偏還理虧,一點反駁不了。
要說食物種類最豐富的……非屬江譯莫屬。
還有一個隊伍最後聽到了導演宣布的成就,手裡應該也補了點不錯的菜。
但賽浧跟那兩人沒什麼交集,至于江譯,好歹差點同房一場。
不至于那麼殘忍!
想着,賽浧打斷還在吐苦水的人,伸手做了個stop的姿勢:“等等等,一會再說!”
離枝辭一臉震撼,撼的都不會說話了:“?”
“你有病吧?”
一心想着解脫的Alpha沒管這個那個,放輕腳步緩緩走到江譯身邊,也不說話,就吧嗒一下坐那。
夾着菜的手一頓,江譯靜了一會,視若無物,慢悠悠咽菜。
沒有一點要搭理人的意思。
賽浧幹巴巴的看着人吃了一會。
不但菜看着好吃,還搭配着水果,饞的直流口水,眼睛都快粘筷子上了,終于看不下去了。
“那個,看着差點同房一場的情分上,接我們點吃呗。”
江譯咀嚼的動作一僵,嗆的咳了幾聲:“不給。”
“為什麼呀!”沒想到被拒,賽浧一下子激動起來了。
順了氣,江譯一副吃飽的樣子,收了盤子,臨走前扭過頭學着賽浧的語氣:“憑什麼,呀?”
坐在不遠處的許亦深将這一切盡收眼底,唏噓歎氣,捂着眼都替她尴尬。
不過倒是也學到了點東西。
節目是沒規定不能找别人借點吃。
但要别人的東西态度怎麼也得柔和點。
江譯這邊是鐵定行不通了。
但也不是完全沒門路。
淩欲白被她做的東西氣的出去透氣了。
看樣子估計是今天不打算吃東西了,說不定還要在心裡記她一筆。
吃不吃這種事情對許亦深還好說,但怎麼着也不能餓着淩欲白。
揉了一把臉,許亦深嚯一下起身。
隻要臉皮夠厚!
嗯,隻要臉皮夠厚!
效仿着賽浧,許亦深盡量讓自己存在感沒那麼強。
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另一隊伍那。
這組顯然還沒做好飯,一個人站在竈台面轉過來轉過去,有點急,不太像會做飯的樣子。
眼珠子轉了一下。
這組成員算是半素人,一個搞畫畫的,一個是跳舞的。
兩個人好像認識又一段時間了。
站在這擺弄竈台的是畫畫的那個,白白淨淨,看着年齡不大很是可愛,叫柳辭姚。
另一個叫陳暮,沒在這。
正好下手。
柳辭姚踮着腳尖拍了拍油煙機,又擰擰爐竈的按鈕,很是懊惱,嘴裡嘟嘟囔囔,都沒發現背後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啧,這都什麼啊,怎麼沒反應呢。”
看着不會做飯。
觀察得出結論,許亦深決定果斷出擊。
她清清嗓子,探過頭去,很是熱心的模樣:“這個竈台不是很好用,估計是時間太久了,得先用打火機點一下才起火。”
“你不會做飯吧,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