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片子後，袁野憶叉腰瞪人：看！我都說我沒事了吧，摔一下而已哪有那麼柔弱。

紀川抽回片子，“沒事才是好事。”

他從後虛摟着她的背，推着她走出醫院大門，像大企鵝趕小企鵝似。

袁野憶不滿地哼唧了兩聲。

“好啦豌豆公主。”

“作為做完檢查的獎勵，我們去吃GQ冰淇淋好不好。”

袁野憶佯裝生氣，“又取外号，你知不知道身份證上面隻能的留一個名字...”

她站在門口陽光和陰影交界上，半邊身子沐浴着陽光，皮膚和發絲都鍍着柔光，嘴巴張張合合，他卻覺得此時的世界萬籁寂靜，隻有一顆心愉悅地暢泳在蜜裡。

她好可愛。

“唔”

袁野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臉，唇上突然覆上了濕潤觸感。

你搞偷襲！

袁野憶報複地咬了下他的嘴巴後，連忙推開他，然後張望了下周圍。

她倒不是害羞，而是沒想到紀川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急得她甚至開始飙成語。

“這是可大庭廣衆！”

“衆目睽睽！”

紀川認同地點點頭，緩緩道，“你是我女朋友。”

so？

“又不是在...偷情”

？？？

可惡！

你們研究生學習能力就是好是吧！

這麼快就舉一反三了是吧！

在袁野憶挖空腦子試圖找出一個絕地反擊的話時，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兩人。

紀川一隻手摸了摸袁野憶的頭，另一隻手按了免提，“喂姐，怎麼了？”

電話那頭說， “沒事，本來打算和你說下言均的事。”

“你在哪呢？”

“在醫院。”

“你自己？”

紀川眉心一跳，覺得她這話問得可疑，環視了四周，既沒看見紀晴的影子也沒看見她的車。

他挑眉看袁野憶，見她搖了搖頭，便回電話那頭，“和朋友來的，陪她體檢。”

對面突然沉默下來，随後就是一聲輕笑，“什麼朋友能又親又抱？”

紀 川：“......”

袁野憶：“.....??”

電話那頭紀晴笑聲不斷，“擡頭。”

紀川循聲望去。

二樓的圍欄處，紀晴舉着手機，揶揄地注視着她們。

“.....”

紀川低頭看旁邊人，“掉馬了,緊張嗎？”

袁野憶瞪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叫你非要在這親，現在好了吧！

她嘴硬道，“有什麼好緊張的！我老早就和紀晴姐姐要過你微信了。”

這樣說着，但在等待紀晴過來的時間裡，袁野憶還是不争氣了咽了咽口水，這是兩人戀愛後第一次見紀晴。

尤其還是被撞破的那種。

紀川揉了揉袁野憶的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那怎麼辦，我有點緊張。”

話音剛落，紀晴就提着一袋子藥快步走來，看着兩人相牽的手，問，“所以，你們兩這是？”

兩人幾乎同時回答。

袁野憶：“精誠所至”

紀 川: “口嫌體直”

“？”

紀晴：“口供沒串好，還是擱這秀恩愛呢？”

袁野憶啞巴了，“......”

紀川岔開話題，“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這周雙休。”紀晴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今天來給你姐夫拿點腱鞘炎貼的藥膏。”

酒吧工作除了容易作息不規律外，就是手肘手腕的腱鞘炎。

紀晴看了眼時間，提議道，“快吃午飯了。我請客，走不？”

袁野憶撓了撓頭，正猶豫着要開口說些什麼時。

紀川率先說道，“得改天了姐。她答應陪朋友去理發。晚點還要回校準備校慶排練。”

袁野憶嘴巴微張，翹着嘴角看着紀川，可以加字幕的話，此刻應該有“靠－譜”兩字降臨他的頭頂。

在紀川身上嗅出以往少有的活人氣息後，紀晴也忍不住笑意加深，“沒事，吃飯嘛，有的是機會。”

“我車就停外邊車場，我送你們？”

這次無人拒絕。

袁野憶和姜予約了在萬彙商場見，預約的理發店就在商場六樓。

紀晴開車先送袁野憶過去，怕人害羞，她倒也沒有追問兩人戀愛細節。

而是說了下虐貓的事。

昨晚言均進審訊室沒多久。

有個名為王寇的流浪漢就來自首，交代自己才是虐貓的人。

為的是拍視頻上傳到一些s/m性質的網站，來博取一些觀衆的打賞，忍到校門也是博眼球上強度的一環。

言均那方也是咬定，給小貓麻醉也是方便帶它們去寵物醫院救助。

存在疑點，但兇手自己投案，雙方證詞也對得上，警官也沒有扣留人的理由。

簡單地說了下後，紀晴不想在這個沉重的話題上打轉，很快就換了個話題，提起了江大明天的校慶。

聽說袁野憶的樂隊明天有表演節目，紀晴來了興趣，一口答應了明天去看。

“兩年才辦一次，那我肯定得去看看！”

“嘻嘻好，那我們明天見。”

說着，車也到了目的地。

目送着袁野憶進了商場，紀晴才轉動方向盤。

紀晴看向後視鏡，含笑問，“回學校還是去你姐夫酒吧坐坐？”

是單純坐坐，還是去幫忙順便被盤問戀愛細節。

紀川懶得拆穿，“我有事得回學校一趟。”

他得回去查一下昨天訓練室的監控，怕紀晴擔心，他便沒有細說。

紀晴點點頭。

長久的沉默後，安靜的車内才響起紀晴的聲音。

她問，“認真的？”

沒有前綴的泛指，紀川知道問的是什麼。

他含笑點頭，極認真道，“當然。

“那就行。”幾十年姐弟，紀晴當然知道，他能這麼說，一定是上心了。“你也是賺到了，記得好好對人家姑娘。”

“放心。”

江大的教學樓漸漸在遠處浮現，紀晴放緩了車速。

紀川望着窗外略過的風景，有些恍惚，也有些慶幸。

－－

“同學，走廊對門口這個攝像頭壞了兩天了。”監控室的保安說，“大雨天的誰那麼閑去鎖訓練室，你們疑心太重了。”

紀川皺眉，看着監控上的黑屏。

攝像頭好巧不巧就壞了？

他來回掃看着旁邊的攝像頭分布圖，最後定在其中一點，“那看一下二樓斜對樓梯角C位的攝像頭，調7點到9點範圍内，應該能拍到鎖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