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整個渠安大學都赫赫有名!】
江黎懶洋洋地打下一個字,“哦”。
【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也沒。】
【明天華超影城有活動你來嗎?】
【不來,沒空。】
【為什麼?】
【不想去。不說了,我要睡了。】
随後迅速退出微信。
陳桉幫他擦完頭發看他還坐在哪兒,拍了他一下說:“還不睡?”
明明在車上還昏昏欲睡的人,沖了個澡精神頭就給補足了,非拉着他展示自己從學校辛苦背回來的獎牌,床上鋪排各色的獎牌,仔細看過去還真是什麼獎項都有,短跑第一名、障礙跑第一名、攀爬比賽季軍……
短短一周抵得上他們特訓了,不由得感歎現在的學生還是太不容易了。不過訓練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比如剛剛拍他的時候能感覺到江黎手臂上的肌肉更加緊實了,當然無論江黎如何防護還是不可避免的曬黑。
“我們宿舍有個小胖子,名字文文弱弱,人也文文弱弱,訓練總吊車尾,我敢打賭不出一個月他絕對退學。”
江黎數了數獎牌,想起一周結算結束後在宿舍掉眼淚的範文珣就送了一塊獎牌安慰他。
江黎支着腦袋,“說來他也挺可憐的,填錯學校,來的第一周就暈了不下十次……要我說還是及時止損,越往後會越累,他要是後面放棄了,還白吃這麼多個月苦。”
陳桉幫他的把獎牌收好,放在後面的書架上,“你怎麼知道他堅持不下來?萬一他堅持下來了呢?”
江黎來勁兒了,要跟他打賭。
“賭什麼?”
江黎想了想,“輸了的人要無條件滿足對方一件事!”
“一個月?”陳桉再次确認打賭時間。
江黎點頭,“對!就一個月!”
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範文珣能安然讀完警校,要說别的學校還好,南城公大這種頂尖高校必然不可能輕松的。
“行。”
放假回來的第一晚任憑他怎麼催江黎都不睡,他跟客廳裡吵動的瓜子一樣,亢奮至極,他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變成夜間動物了。
“再不睡天要亮了。”
江黎看了眼窗外,咧開嘴笑道:“沒事,我不上班。”
“可是我要上班啊!”
陳桉看着拽着他衣服的人,無奈道。
江黎眼神示意,“這裡就有床,我看着你睡。”
江黎敏銳地注意到陳桉的眼神變了,松開他的衣服,低聲說:“我開玩笑的,晚安。”然後被子悶頭,躺平裝死。
幾分鐘後,對方躺了進來,他的技倆再一次成功。
即便如此江黎還是故作委屈地說:“我不太擅長和人相處,學校那些人我都不熟,一個星期都說不上幾句話,我就回來兩天隻是想找人陪陪我。”
說完江黎翻身背對着他,沒一會兒就被人從背後攬進懷裡。
他果然心軟了。
陳桉替他掖了掖被子,“好了,快睡。”
他明明看穿了江黎,卻還是隻能縱容,一直以來他心中自以為的照顧好像漸漸往另一個未知的方向滑去。
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加……難以言明。